“你這是什麼表情,爲什麼這麼的敷衍?”

    “哪怕你們平白無故殺上門來,想要謀害我們的性命,我還給你一個機會。”

    “只是配合着演演戲,搭把手打一場,這麼簡單你都不專心,不仔細。”

    “我看你這人真是壞到了骨子裏,無可救藥了。”

    “我要留你,這老天爺留不得你!”

    蕭天說着,憤怒的一掌拍了過去,面前那還呆若木雞的血紋族十隊隊員,就直接崩的粉碎。

    鍾陽明先前廝殺了許久,纔將他們打的重傷垂危。

    結果蕭天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掌下去,甚至連靈氣波動都沒有,單單憑藉着肉身的力量,直接碾壓。

    咕嚕……

    其他的血紋族,忍不住嚥了口唾沫,渾身因爲恐懼而發顫。

    面對戰力恐怖到極致的蕭天,他們根本升騰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畢竟,他們本身就是走肉身修煉一道,更清楚蕭天出手時,代表着什麼意義。

    他們只能夠忍辱負重,戰戰兢兢的按照蕭天的安排,陪着鍾陽明一遍又一遍的進行着所謂的排練。

    但凡有一點分心,哪怕有一絲的分神,就會遭來蕭天的一掌。

    “我受不了!!!”第七次排練,這種可怕的高壓狀態,如此羞辱的環境,一個血紋族咆哮出聲,雙掌交錯拍在自己天靈蓋上。

    碰!

    頭骨碎裂,滲透着鮮血,靈魂正在分解泯滅。

    他仰頭朝着地上倒去,臉上露出瞭解脫的神情。

    可就在這個時候,彌留之際的他發現自己被人攬住,正是蕭天!

    “逃避,不能夠解決問題,勇敢的面對,才能救贖自我。”蕭天一邊說,一邊將兩枚丹藥,強行塞入對方口中。

    下一刻。

    藥力爆發,這個血紋族的傷勢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分解崩潰的靈魂也是飛快癒合。

    幾乎是轉眼之間,這本身要死去的血紋族,竟然滿血復活,恢復到了最爲巔峯的狀態。

    “不要放棄,我相信你可以。”蕭天拍了拍跪在自己面前,神情茫然的血紋族肩膀,給對方加油打氣。

    這名血紋族,站在原地,嘴脣哆嗦着。

    哪怕面前的這個蕭天,正朝着自己笑,可他依舊覺得好恐怖。

    自己只是想有尊嚴的死去,爲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無法做到。

    一瞬間,他有些後悔踏上戰場,進行着侵入別人疆土,屠戮其他種族的事情。

    報應,這就是報應啊。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逐漸的流逝。

    整個山谷當中,早就已經是一片狼藉,彷彿是被風暴席捲過了一樣。

    若非是這個世界較爲的堅固,還有蕭天站在這個地方如同定海神針,穩固此處的話。

    恐怕早就已經面目全非了。

    砰!

    戰一心跪在了地上,淚水鼻涕流的滿臉都是,不斷的嚎哭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應該入侵,我不該以屠戮人族的性命爲樂。”

    “我該死,我真的該死啊。”

    此刻的他一邊哭喊着,一邊捶胸頓足,最後是仰頭朝天,雙目空洞的看着上方。

    身上,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他的靈魂已經徹底的崩潰,成了一個軀殼,如同行屍走肉。

    跟死,沒什麼分別。

    “怎麼連這麼一點考驗都堅持不了呢?”蕭天看着面前,已經沒了氣息的戰一心,不住的搖頭,非常失望。

    鍾陽明恢復了體型,來到了蕭天的身邊。

    “至少我們可以肯定,這個血紋族,的確是體修,並且跟體修界域世界的完全不同。”鍾陽明看着面前戰一心的身軀,神情古怪。

    體修,無法突破十階之上。

    就算是吞服了天材地寶,出現了突破極限的情況,也就是蕭天被誤解的現狀。

    也絕對不像是面前的血紋族,那麼獨特。

    血紋族,不是所謂的莽夫,儘管也是貼身搏殺,但那血色紋路燃燒的時候,卻是帶着炙熱的烈焰傷害。

    並且身軀膨脹的時候,無論是力量、速度,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強化。

    尤其是那快速恢復傷勢的特性,那是已經知道的體修狀態,沒有的東西。

    “獨特的修煉體系,跟親王您傳授的練武相比,雖然弱了很多,可非常獨特。”鍾陽明扭頭,看向蕭天緩緩開口。

    他跟女兒鍾零、還有劉豔,追隨蕭天練武,都有着各自的異變。

    按照龍丘道幫忙分析來看,他們是出生在南荒域這種殘破的世界。

    所以,他們本身天生有缺。

    但蕭天傳授他們練武,卻是將這種缺陷補全,出現了種種神異。

    就像自己一旦爆發力量,身軀就會瘋狂的膨脹,宛若巨人。

    絕對的暴力姿態。

    “而且,他們這個血紋族,到底是什麼來頭,突然造訪聖魔域,又有什麼目的?”恢復姿態的鐘陽明,抱着雙臂站在蕭天身邊,皺着眉頭。

    蕭天神色輕鬆:“這種事情,只要一問……”

    風,輕輕吹過。

    整個山谷當中,一片寂靜,只有他和鍾陽明站在那。

    以及面前化作行屍走肉,毫無氣息的戰一心。

    “親王大人,您玩的太過火了,一個沒留。”鍾陽明沉默片刻,緩緩出聲。

    “你錯了,並非是我做的過火,而是他們心中有鬼,不堪重負。”蕭天上前兩步,伸手放在了這戰一心的頭頂。

    力道震動,面前身軀瞬間化作齏粉。

    “很顯然,他們只怕對我有什麼陰謀詭計,擔心被我識破,惶恐不安,所以剛纔都無法專心,自己丟掉了活命的最後機會。”

    “不是我一個不留,而是他們,把握不住。”

    “也好,這種心思陰沉之輩,留他們不得。”

    “雖然沒有得到更多的情報,但不管有什麼陰謀,不需要害怕。”

    “更何況,聽聽他們痛苦懺悔的內容,壞的流膿。”

    “今天,你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

    講到這個地方,蕭天忽然轉過頭來,看着旁邊懸浮着的飛舟。

    鍾陽明也跟着看了過去,沉默片刻後開口:“這幫血紋族的罪人,耽擱了您的時間,還辛苦你教導他們如何行善,甚至要你親自辛苦排練。”

    “勞務費,學費還有精神損失費,只怕區區一個飛舟,都沒辦法賠償親王您的損失。”

    講到這個地方,鍾陽明將提前蒐集的血紋族納物戒,遞到了蕭天的手中。

    “親王大人,加上這些,我想整個聖魔域,又有很多困難的百姓,能夠得到幫助了。”

    “這不是戰利品,而是善款善果。”

    蕭天驚訝的看向鍾陽明,爲對方的思想覺悟,感到驚喜。

    他伸出手跟對方緊緊握在了一起:“鍾陽明,你悟了。”

    “吾道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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