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雪震天的說法和侮辱,顯然不太能夠接受。
但很可惜,他如今是階下囚。
再怎麼不樂意,也只能硬生生忍受着,別無他法。
“不過,你們這種小手段,早就猜到會耍。”隨後,雪震天也是放聲大笑起來,“如何,我這兒子們的本事,厲害不厲害?”
“說起來,我的兒子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像你們這幫廢物,簡直是給你們的爹丟臉。”
雪震天輕聲出聲,得意洋洋。
雪高陽倒是無奈:“父親早就猜到,路上我們會遭受到爲難?”
“我都已經傳訊過去,讓你們來幫忙了,他們當然會注意,並且要耍手段來爲難你們。”雪震天一邊說,一邊擺手,“不過,你們的安危,我可是一點都不擔心。”
“且不說你這孩子,現在強悍的可怕。”講到這個地方,雪震天是瞅着雪富貴,嘖嘖感慨。
說起來,對方那特殊的修行體系,讓自己都是無比震撼。
“另一方面,單單是你那個外孫女婿……”提及到這個地方,雪震天都是忍不住揉着自己額頭。
雪高陽也是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點頭:“的確,弟弟那外孫女婿的存在,我們是沒什麼安危問題。”
蕭天這等恐怖怪物一樣的存在,明明是晚輩,卻像是他們最爲可靠和強大的靠山了。
而被關押在花木牢籠當中的雪獒一,在聽得他們說話後,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被他們這麼提在嘴裏。
尤其是這位昔日的少帝雪震天,竟然也推崇備至?
“父親,如今你這邊,情況很危急嗎?”雪高陽這時,再次開口,望着雪震天。
旁邊的雪富貴,也是跟着點頭:“父親也放心,這次過來,兒子可不是隻身一人,還有着小蕭那孩子的僕從,以及帝域如今的神軍。”
“若是真的正面抗衡起來的話,且不說打不打的過,保住性命還是輕輕鬆鬆的。”
雪富貴一邊說,一邊拍着自己的胸口,朝着自己父親保證。
聽得兒子這話,雪震天也朝着旁邊的帝新路和花材投看了過去。
他能清楚感受到,這兩個人體內隱隱約約,浮現出來的強悍氣息。
尤其是披着黑袍的帝新路,實力更是驚人。
另一方面,戰艦上雖然不看到大軍,但雪震天也知道,自己兒子雪富貴的手中,有着許多的洞天。
恐怕,後手和大軍,就留在那洞天之中。
聽到兒子這些話,雪震天自然是渾身放鬆不少,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若是如此,爲父那是再高興不過了,哈哈哈哈。”
雪震天這邊笑的開心,花木牢籠當中的雪獒一,那靈魂臉上的表情,則是愈加沉重起來。
儘管不知道具體細節,但單單聽雪震天剛纔簡單的描述。
他就知道,這下雪震天最大的一個問題,就解決了。
雪震天爲昔日少帝,老資歷支持的人不少。
但問題,也就是太老了,麾下真正可用能戰之人不多,籌碼不足。
如今,他們的兒子前來相助,這等問題,得到了大大的緩解。
尤其是碧波神族的存在,那是雪震天根本沒法比擬。
要知道,他們雪氏宗族的根本,可就是先祖當初留下的廣袤田地。
正是這些田地,才能夠讓他們雪氏宗族世世代代,有着源源不絕的上好靈藥、靈植可以使用。
每一代,都是能人輩出。
碧波神族擅長控水,有他們幫助之下,灌溉靈田,漲勢喜人。
跟他們一族配合,那是強強聯手。
靈田各處增產不一,但整體是大幅度的提升。
對整個雪氏宗族的益處,那是顯而易見。
這就是父親最大的底氣。
而且,碧波神族這一族,只認自己父親。
更別提另一點,自己父親隱約裏,手中似乎還有着另一股力量和底牌。
曾經一些事情,父親似乎就是藉助這個底牌去完成。
父親也是故意將一些蛛絲馬跡,泄露出來,將這底牌亮出一角,讓旁人知道他的真正實力。
瞧着面前喜笑顏開,樂樂呵呵的一衆人等,雪獒一嗤笑出聲。
等着瞧吧,父親到時候,會讓你們後悔。
根本笑不出聲來的!
隨後,虛空戰艦是抵達了雪震天居住的所在,一家子是其樂融融,進入那裏。
與此同時……
黑暗的虛空當中。
一處扭曲的漩渦之地,處於雪氏宗族所在的大德界邊緣。
這裏,本身也是虛空亂流當中,極爲狂暴的區域之一。
狂暴區域之內,卻是有着小型且堅固的飛行靈器靠近過來。
飛行靈器順着漩渦,朝着前方航行過去。
如果有外人見到這一幕,肯定是要驚駭欲絕。
這是死亡禁區,黑暗漩渦。
一旦靠近,根本無法擺脫這可怕漩渦的吸引力,逐漸捲動進去。
等到捲入漩渦之內,狂暴的撕扯力道,會將他們瞬間撕碎,死在漩渦口。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漩渦的邊緣,還有着不少的碎屑,緩緩旋轉流動着。
那都是過去一些倒黴蛋,隨着飛行靈器移動撕碎的痕跡。
然而。
當這個小型的虛空飛行靈器,靠近那個漩渦後。
通體上忽然浮現出微末的光芒,籠罩之上。
黑暗漩渦當中撕扯的力量,非但沒有將這個靈器撕裂,反而是推送着他朝着內部的深處過去。
飛行靈器,穿過了那黑暗漩渦,最後是穿過一個類似於屏障的區域,進入一處嶄新的小型天地。
天地之內,立着一塊偌大無比的石碑。
飛行靈器懸停半空中,從中走出一個身影來。
若是雪震天在這個地方,定然是能夠認出來。
這走出來的人,正是跟自己爭奪雪氏宗族族長之位,如今的大少爺,雪君俊。
離開飛行靈器的雪君俊,忽然是取出一枚金屬令牌,貼合在了前方。
而那碑體之上,也是浮現出來字。
七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