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盡於此，好自爲之。”
說罷，瑞明羽轉身穿過蟲洞，到了巨峽號上，背後的天龍斬已經消失不見。
“女王……”天使們看着自家女王，等着下一步指示。
如果以前有人敢說要搶凱莎的東西，她們絕對直接天刃審判糊臉。
但是現在……
女王被打敗了。
她們的信仰險些崩塌。
凱莎的傷勢已經恢復，通過蟲洞換上一身新的王甲，收回銀翼，坐回王座，看向下方。
“時空之刃瑞明羽。”
瑞明羽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
“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前提是你們能約束好惡魔，不要再觸犯正義秩序。”神聖凱莎說道，“不要以爲佔到了上風就是超越了我，如果惡魔還是一如既往，下一次就是天刃壓境了。”
威嚴依舊，完全看不出剛剛被揍了一頓的樣子。
“哼…”瑞明羽冷笑一聲，回過頭不再看她，只是右手擡起來擺了擺，示意她可以走了。
氣焰之囂張，氣得天使們恨不得立刻搓一發天刃審判砸下去。
“今晚十點，登門拜訪，請留下單獨談話且不會被監測的空間。”
凱莎腦中響起了瑞明羽的聲音。
很多事大庭廣衆之下不方便說，尤其是很多人都在看着。
“對了，大姨……大姐，幫個忙給蕾娜做個防火牆，防止她被卡爾控制，要不然你啥時候被炸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哈。”
凱莎低頭看了蕾娜一眼，洞察之眼的光芒一閃而逝。
“我們走。”
凱莎離開了，警報解除，士兵們各歸本位。
瑞明羽則是走向了杜卡奧。
“接下來地球可以安心發展，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不開眼的來入侵了。”瑞明羽笑道。
“那肯定是沒人敢來了……”杜卡奧無語。
神聖凱莎都讓你揍了，還有誰敢入侵有你坐鎮的地球？
“猴哥怎麼不在？”瑞明羽問。
“哦，他有事回花果山了。”
瑞明羽點點頭，轉身看向雄兵連戰士們，“大家準備一下，明天我帶大家去惡魔一號進行下一階段訓練。”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雄兵連上惡魔一號訓練已經沒有問題。
畢竟明面上凱莎已經知道了地球與惡魔是一夥的，並且默許了這件事。
“對了明羽，蕾娜和耀文……”
“這個事我已經知道了。”瑞明羽打斷他說道，“放心，我會解決。”
“好。”杜卡奧點點頭，面色有些猶豫。
“怎麼了？”瑞明羽問。
“明羽，你……接下來是如何打算的？”
“統一全球政權，登臨主神之位。”瑞明羽淡淡道。
杜卡奧瞬間臉色鉅變。
“開玩笑別緊張。”瑞明羽笑道，他看出來杜卡奧的擔憂，所以忍不住想開個玩笑。
一個能和諸神之王媲美的神，想做什麼做不了？
“地球現在這樣就挺好，我呢也沒那麼大的野心，主神這玩意兒吧……太累，真的，沒興趣。”
“出來的倉促，我的境界沒有完全穩住。”瑞明羽說道，“我先回惡魔一號了。”
“好。”杜卡奧點了點頭。
當然，實際上是不存在境界穩固與否的事情的，瑞明羽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知道，接下來肯定會有人找他。
卡爾。
卡爾是個純粹的學者，這是瑞明羽根據原著的瞭解對卡爾做出的定義。
這並不是褒義詞。
純粹，是指卡爾的目的性很強。
盜竊大時鐘，創建冥河文明，勾結原著的莫甘娜摧毀神聖凱莎，扶華燁爲王，捕捉蕾娜，摧毀烈陽，釋放三角體……
其最終目的始終都只有那一個：
通過研究死亡，虛空，進一步研究終極恐懼，讓虛空時代降臨，這就是卡爾的目的。
而引發這些宇宙大戰，無非就是爲了能安心研究。
這是個瘋子，純粹的瘋子。
凱莎他必須摧毀，因爲他的研究爲正義秩序所不容。
但是不能由他來動手，否則天使們把目標對準他，他更沒空研究。
所以原著大部分行動都是涼冰負責的。
但是殺了凱莎之後人家莫甘娜就不玩了，所以卡爾又放出了華燁和三角體來牽制，甚至摧毀天使。
這樣他自己就能苟起來去研究。
但是現在多了一個瑞明羽，一個展現出的實力比凱莎這個鎮壓諸天的諸神之王更強的存在。
所以現在對卡爾來說，摧毀凱莎已經不重要了。
瑞明羽的存在遠比凱莎更危險，如果未來瑞明羽也要干擾他研究虛空的話，對他來說是比凱莎更大的麻煩。
而且原本對凱莎準備的計劃對瑞明羽是不頂用的。
他們的時空是空間蟲洞。
瑞明羽的時空還有一個時間。
超新星這玩意，甚至轉移空間座標的手段（那個大怪獸）能不能對瑞明羽有效都是兩說。
退一步說，即便對瑞明羽有效併成功擊殺瑞明羽，也勢必引起凱莎的警惕，加上涼冰鐵定和他翻臉，天使和惡魔一起針對他，麻煩更大。
但是同時殺兩個太難。
因此不能輕舉妄動，卡爾就只能先確定瑞明羽的態度。
或者最好能進一步加深今天的矛盾，到時候讓瑞明羽對上凱莎，驅虎吞狼，無論誰輸誰贏，到時候天使和惡魔必定引發更大的戰爭。
最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卡爾應該還會嘗試捕捉他。
因爲他的能力太過特殊，卡爾肯定有研究的興趣。
而無論如何，今天瑞明羽和凱莎這一戰之後，卡爾肯定是坐不住的。
肯定會嘗試先和瑞明羽溝通一次。
果然，兩人剛回到惡魔一號，費羅就彙報了消息。
死神卡爾請求視頻會面。
“拒絕他。”瑞明羽說道，“然後給他發一條消息，告訴他想談的話，親自來見我。”
“是。”費羅應聲道。
“你早就知道？”涼冰問道。
“沒錯。”瑞明羽點了點頭，“我和你姐一戰後，卡爾能坐的住才見鬼了。”
“商量擊殺凱莎的事？”
“不。”瑞明羽笑了笑，“他是想……”
“驅虎吞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