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蘭！”瑞明羽猛的坐起身來，“這是……”
自己置身於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中，而前方，空間如同被他用空間刃切割了一般出現整齊的一條分界線。
分界線的另一側，則是一片暗藍色的星空，一個身穿卡爾同款長袍的高大身影站在那裏，沒有面容，兜帽下是同樣的一片星空。
“夢境空間。”瑞明羽立刻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地方，心念一動間，天使巨神兵帶着十二銀翼懸浮在他身後，手中烈焰之劍已經高高舉起，劍鋒雷光閃爍。
瑞明羽一臉警惕的看着對面的基蘭。
“不必白費力氣了。”基蘭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瑞明羽皺了皺眉，面色依舊警惕。
見他這樣，基蘭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
隨即瑞明羽背後的天使巨神兵陡然消失。
十二銀翼不受控制地全部對準了瑞明羽。
八階精神力對付這種老不死果然還差很多。
瑞明羽暗道一聲。
他下搶護衛天使的烈焰之劍，中搶涼冰的惡魔之爪和鶴熙分身手中的星命，上搶自家大姨子的銀翼大天使。
如今風水輪流轉，他被搶了……
“可以靜下來了嗎？”基蘭說道。
瑞明羽心裏暗暗問候了一下自家後爹，撇了一眼對準自己的銀翼，心念一動，銀翼紛紛碎裂，化作一張椅子飄到他身後。
“說吧，想聊什麼？”瑞明羽坐下來，冷聲說道。
對這個老頭，他可不想有什麼好臉色。
“我並非敵人。”基蘭說道。
“呵……”瑞明羽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雖然之前和凱莎說的那些都只是推測，但是基蘭是敵人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
涼冰精神世界的那棵樹可還沒有拔掉呢。
但是現在形式比人強，瑞明羽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你推測，神河覆滅，淪爲傀儡，正確。”基蘭說道，“保命，復仇。”
“哦？”瑞明羽一歪頭，“你不會是想說你是曲線救……世吧？”
“不錯。”基蘭點了點頭。
“用發動戰爭的方式？”瑞明羽嘲諷道，“影響冰兒的精神，讓她變成一個極端瘋狂的魔鬼，親姐妹自相殘殺，讓德諾引發大戰毀於一旦，烈陽元氣大傷。甚至卡爾研究死亡說不定也是你搞的鬼，這特麼就是你的辦法？恕我直言，我看不到任何一絲拯救的跡象，全是毀滅與死亡。”
“火種還在。”基蘭淡淡的說。
“一個戰爭狂人和幾個工程師？”瑞明羽問，“還是說，你的三大造神工程？”
“正是如此。”基蘭說道。
瑞明羽曾經也是一個文明的領袖，但是他實在搞不懂基蘭的腦回路。
“天使和惡魔的事我還可以理解爲拖延天使文明發展。”瑞明羽皺眉道，“但是德諾被你揠苗助長，又在還沒有完全成長的時候毀於一旦，難不成是爲了三大工程？”
照亮黑暗的光，劃破恐懼的劍，披荊斬棘的斧。
其中劃破恐懼的劍，銀河之力號稱可以對抗一切，但是說實話，瑞明羽完全看不出來。
哪怕是後面做出來的那個能夠跨越物質守恆的雄心引擎也太過低效，鏈接兩大知識寶庫才勉強對抗華老爺的黑洞引擎。
這玩意兒，你指望他去對付能毀了整個神河文明的終極恐懼？
“我留下種子，觀察發展。”
“你能不能講大白話？別神神叨叨的，我懶得猜。”瑞明羽翻了個白眼。
“和你設想的道路大同小異。”他說道。
“我可沒準備犧牲這麼多人。”瑞明羽反駁道。
“必要的犧牲，換取信任，獲得時間。”基蘭說。
“懂了。”瑞明羽點點頭，“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天外之人。”基蘭說道。
瑞明羽眼睛一眯。
基蘭知道他是穿越者。
不過這不奇怪，他和凱莎的談話都能被瞭解，說明這個宇宙沒有基蘭不知道的事，那他的異常被發現也不奇怪。
“我帶回來的。”基蘭繼續說道。
“什麼？！”瑞明羽猛的擡頭。
“宇宙有多個，你的宇宙和此間宇宙，都是試煉場。”基蘭說道。
“試煉場？用來練兵？”
“正是。”基蘭點頭。
是了，殺人除了收穫靈體之外，另外的作用便是可以練兵。
“蟲族就是終極恐懼嗎？”瑞明羽問。
“是，也不是。”
“……你在打啞謎我跟你拼命了。”
“我，被監控，暫時騙過，很多事，不能直說，會被發現。”
“蟲族可沒這手段。”瑞明羽說。
“蟲，其一，還有。”
“蟲族只是其中之一，所謂的終極恐懼，也有多個文明？”瑞明羽問。
“正確。”
瑞明羽沉吟着，整理了一下基蘭話中的內容。
現在他得暫時相信基蘭了。
“按你的話來說，所謂的終極恐懼，也如同這個世界一樣，是一個宇宙，有各種各樣的種族文明，蟲族是其中之一。”
“他們把我們這些宇宙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文明作爲練兵場，就如同遊戲副本一樣，用殺戮來練兵，掠奪資源作爲通關獎勵，最後收穫身經百戰的士兵……”
“正確。”
“所以，那個位面也在戰爭。”瑞明羽繼續說道。
“正確。”
“他們拿你做傀儡加速文明進化，是因爲需求變高了，急需訓練更多的士兵。”
“正確。”
“那麼我推測的，關於收穫靈體的理論是錯誤的。”
“靈體，靈族，虛空。”基蘭說。
“你是說，有需要靈體的勢力，在那邊被稱爲靈族，也就是卡爾研究的虛空？”瑞明羽問。
“正確。”
“卡爾是他們的傀儡？”
“不知。”
“你也不知道？”
“卡爾，盜竊大時鐘，脫離掌控。”
“也就是說……”瑞明羽沉吟道，“現在已知的終極恐懼有三方，蟲族，他們是依靠殺戮和吞噬進化，有些飢不擇食，除了高階蟲族外，基本上都是智慧低下的東西。”
畢竟他前世的地球可沒有超神學院，頂多算是個核前文明。
“靈族，他們要的是靈體，屬於高智慧生命，卡爾很可能是他們的傀儡。”
“然後是控制你的一方，以殺戮練兵，最強，要求也最高，必須達到神河文明那樣的程度纔會引來他們，以殺證道，暫時稱之爲修羅好了，智慧，科技，實力都是高階。”瑞明羽說道，“他們三方是敵對關係，還是同盟？”
“德諾，烈陽。”基蘭說。
“表面和平嗎？”瑞明羽秒懂，“也就是說，還有一股或多股勢力，與他們是戰爭關係。”
“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