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之第五調酒師 >第18章 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風雨聲非常大,空氣非常涼,外面非常黑暗,現場的氣氛非常嚴肅。

    薰香還在不緊不慢地吐出更多的白色煙霧,又伸出爪子慢悠悠地捕捉佔據了自己一部分的硝煙味道。

    院長坐躺在椅子上,臉上不是那種神祕的微笑,而是驚恐和死不瞑目。

    一個作惡多端、拿小孩子試藥的人遭受了天譴,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個非常肅穆的場面。

    ——如果,琴酒沒有被槍的後坐力震得連退二三四五六七八步的話。

    他退的非常好、也非常妙,妙就妙在如果再開一槍、再被震一次,他就能完美地退到窗邊了。

    站在窗邊的克恩·波本:“……”

    在琴酒敏銳回頭看過來的瞬間,克恩·波本迅速收斂表情,平靜地看過去,“你沒事吧?”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雖然真的很搞笑,但是對方手裏可是握着一把槍呢,還剛剛熱過手,萬一惱羞成怒再來一發呢?

    他謹慎地再次收斂笑容,努力讓表情空白起來。

    琴酒站穩,然後快步走了快十步、走回院長面前,把那把銀色的槍塞到院長手裏,又拿起放到辦公桌上的那本日記,轉頭拉着克恩就跑。

    一邊跑,對方一邊簡短又快速地交代,“福利院是十二點閉門,一旦過了十二點、就會有人從外面鎖上門,周圍的牆上有很多電網。”

    “所以我們想要出去,就必須在十二點前、從大門走出去,門衛只有白天會在,沒人攔我們。”

    剛剛那道閃電真的把福利院打停電了,整個福利院都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一走出院長辦公室,走廊上的熒光箭頭便映入眼簾。

    和之前指向地下室的那些熒光箭頭比,這次的熒光箭頭要更大、也更明亮,也不再只是勾勒出一個箭頭形狀,而是內部也被填滿,就是一個亮晶晶的箭頭。

    旁邊有一行同樣又大又顯眼、像是印刷體一樣的熒光字跡:[6eгncokponcrotoчen。]

    那是一行俄文,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去吧,從我的眼前滾開’。

    是普希金的自由頌。

    琴酒的腳步沒有停頓,直接拽着克恩踩着箭頭和字跡跑過去。

    順着這些箭頭跑到下一條走廊,他才從急促的奔跑和呼吸中找到自己的聲音,出聲詢問:“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讓你快滾的意思。”克恩被迫腳步不停地跟着跑,只能言簡意賅地複述精髓。

    這肯定是那位莫里亞蒂寫的,四捨五入一下,就是‘來自莫里亞蒂の命令’。

    其實根本沒必要複述,哪怕看不懂,琴酒也正在嚴格執行這一命令。

    “?”琴酒回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確定他是不是開玩笑,然後繼續用快速的語速說話,“還有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從這裏趕去大門、正常走路要十幾分鍾,我們必須加快速度。”

    那麼問題來了,地上的這些箭頭會不會又帶着人繞路?

    克恩摁下質疑,簡短回答:“好的。”

    “我查過資料了,出了福利院、再走十幾條街,就能找到一條大路,順着大路走就能離開這個小鎮。”琴酒的語速繼續加快。

    克恩再次迴應,“好的。”

    琴酒繼續往下解釋,“他們認識太多人了,我們必須離開這裏,不然很快就會被那些大人物們搜出來。”

    他強調,“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好的。”克恩真的沒意見,他跟着琴酒越來越快的步伐,在走廊上飛奔着。

    “離開這裏之後,我們也不能鬆懈。”琴酒道,“那些大人物們的力量很大,我們隨時都有被找到的風險。”

    從現實中的接觸看,琴酒最後應該安全脫離了福利院,沒有被那些大人物們找到,還一躍而成了大人物。

    克恩再次點頭,“好的。”

    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在戛然而止的熒光箭頭面前停下。

    眼前的這個箭頭,後半部分還留在走廊上閃閃發光,前半部分則被雨水淹沒,它指向庭院。

    前方沒有建築物遮風擋雨,只有瓢潑而下的大雨和在視野裏暈染成黑色的大片土地和牆壁。

    琴酒再次握緊抓住克恩的手臂,但是沒有第一時間衝進雨中。

    離十二點,大概還有三分鐘,大門還遙遙無期、不知道在哪裏。

    克恩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不走嗎?”

    你不會不認識路吧?

    “在走之前,”琴酒忍無可忍,嚴肅地指出一件事,“你能不能不要笑了?”

    克恩·波本:“?”

    他立刻收斂表情,擺出一張表情空白的臉來,“你在說什麼?”

    “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在笑我。”琴酒繼續忍無可忍,“我以後會認真練槍的。”

    不不不,這真的不是練不練槍的問題。

    克恩·波本其實根本沒在意琴酒的槍法,畢竟那麼近的距離,讓只狗叼着那把槍、都能完美打中目標。

    只是,只是一個表情冷淡嚴肅的小孩子,淡定而又莊嚴地扣動了扳機,給予罪人懲罰,結果卻被後坐力震得連退那麼多步,整個人都被震懵了。

    ……這真的不是槍法不槍法的問題。

    但是絕對不能承認。

    克恩·波本立刻義正辭嚴地否決,“不,我不是在笑你,我是開心我們要奔向自由了!”

    是的,就是這樣。

    他指了指前面的雨幕,又指了指自己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你看,自由近在咫尺,我根本控制不住笑容。”

    糟糕,一回憶起剛剛那一幕,就根本控制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

    克恩立刻再次收斂了一下表情,轉移了一下話題,“對了,你的手沒事嗎?”

    然後又忍不住上揚嘴角。

    琴酒:“……”

    琴酒好像信了、又好像沒信。

    “沒事。”他冷聲道,“雨太大了,別鬆開我的手。”

    沒必要,克恩真的覺得這句話沒必要。

    他從來沒有抓住琴酒的手,都是琴酒死死拽着他、就像是柔弱無力的女主人死死拽着狗繩一樣。

    他們衝進雨裏。

    雨鋪天蓋地地落下,直接把他們澆成落湯雞,琴酒在雨中辨別了一下方向,便拽着克恩快速跑動起來。

    地上有很多水坑,被他們踩過的時候會向四周濺去。

    克恩·波本合理懷疑琴酒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不然怎麼水坑次次都精準飆他腿上。

    ……也沒差了,反正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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