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之第五調酒師 >第22章 驚不驚喜
    不只是寬容大方寬恕了創始人這一點。

    目標一的後面有一個‘359’,結合目標二的‘1’,如果沒理解錯的話,意思就是有359個熒光字跡。

    克恩覺得自己也不是話癆。

    就算在心情不怎麼愉悅的狀況下進行陰陽怪氣,他也陰陽怪氣不了三百多條。

    三百多條,大概率是對方慢慢留下來的,而不是一天之內留下的。

    ‘沒有熒光字跡、就創造熒光字跡’。

    克恩低頭,在書桌上掃了一眼,發現一個黑色的墨瓶。

    他一邊用視線鎖定那個墨瓶,一邊若無其事道:“沒有熒光字跡的話,用其他手段弄出字跡可不可以?”

    反正地下室那麼多資料,想探尋福利院所謂的真相,直接去地下室就好。

    系統回答:[可以。]

    克恩拿起那個墨瓶,又在桌子上挑了一支鉛筆,然後撕下來一頁紙,他轉頭走回359牀鋪,打算先把上面的熒光字跡補上。

    擰開墨瓶後,他頓了一下。

    墨瓶裏,並不是他以爲的那種黑色、或者紅色和藍色之類的液體,而是泛着光的晶瑩液體,這是一瓶熒光。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裏面是墨水的話,克恩會眼都不眨地隨意留下幾抹痕跡,把該有的359條熒光字跡全部頂上,但是質量嘛……反正之後會有‘莫里亞蒂’用熒光字跡來寫!

    但是墨瓶裏是熒光液體。

    那先寫上,之後就不能再用熒光字跡把它遮住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桌子上沒有其他的墨瓶了,只能斟酌了一下語氣,詢問系統,“我先用熒光留下字跡的話……”

    詢問到一半,克恩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這裏不是現實。

    他提前留下熒光字跡,也不會影響那位‘莫里亞蒂’。

    系統肯定了他的想法:[嗯。]

    那就無所謂了。

    原來,牀鋪下面的字跡是什麼來着?

    克恩已經忘掉原話了,只記得大概意思是‘你找到我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還有一個玩家稱呼。

    他想了想,用鉛筆尖銳的那端沾了點熒光字跡,在上面開始隨意發揮:[恭喜你找到我,親愛的玩家。]

    估計看到這行字的人會茫然一會兒,因爲玩家這個稱呼。

    寫完之後,他認真看了一遍這行熒光字跡。

    很不幸的是,系統也沒給他開語言外掛,讓他瞬間精通日語、或者實時翻譯這種外掛通通都不存在。

    克恩以前學過一點日語,純靠自己和人交流。

    但他和人交流的時候還好,在書寫方面,就……

    他放棄了‘寫成花裏胡哨的藝術字’這種習慣,而是一筆一劃地寫。

    所以這行熒光字跡看起來也很工整、一筆一劃,有種印刷體感。

    ……嗯,這是在向那位‘莫里亞蒂’靠齊,就是這樣。

    克恩若無其事地低咳一聲,在弱智系統可能的吐槽冒出來之前,他先搶先開口說廢話,“我看到了第一條熒光字跡對吧?”

    然後往目標那裏瞥了一眼,目標一後面的數字果然發生了變動,變成了(1/359)。

    很好,再接再厲!

    第二條字跡在牀的背面,克恩估摸了一下倒掛進去看到的角度,直接鑽進去開始寫字。

    這條字跡有點欠揍,對方自稱莫里亞蒂、並且嘲諷了一下倒掛着看字的孩子,還指路了走廊。

    連幾歲的孩子都忍心嘲諷,真是過分。

    克恩隨意發揮:[你可以稱呼我爲]。

    他頓了一下。

    反正和現實不掛鉤,他有點想寫福爾摩斯。

    那可是福爾摩斯!

    但是想想自己接下來要乾的事,和福爾摩斯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毫不沾邊。

    他默默地寫了下去:[你可以稱呼我爲莫里亞蒂先生,頭暈腦脹地找到我、只是第一步。]

    然後在旁邊畫了一個[→走廊]符號,克恩對這個符號印象深刻,保證絕對還原……主要是字少。

    目標一後面的數字再次變化,變成(2/359)。

    克恩看了一眼,從牀底爬出來,帶着工具走向門口,然後蹲在門口描自己的腳,又按照記憶裏的大致意思,在新鮮的熒光腳印面前自由發揮:

    [顯而易見,這裏是起點。]

    (3/359)。

    真的挺無聊的,那位莫里亞蒂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克恩觀望了一下長長的走廊,思索着戳了一下系統,“只要熒光字跡夠359條、而且能夠探尋出福利院的祕密,目標一就算完成了對不對?”

    系統言簡意賅:[是的。]

    “好的,那請給我指一下最遠抵達地下室的路,謝謝。”克恩禮貌地微笑道,又擼起袖子,“我要寫三百個箭頭!”

    “對了,你有尺子功能嗎?”

    [……]系統繼續沉默了一下,在地上浮現一個箭頭,[有指路功能和尺子功能的,親親宿主。]

    你在陰陽怪氣,還是低段位的。

    克恩也低段位禮貌回去,“真的有,不愧是你啊。”

    除了第五人格遊戲的本職功能做不好,其他什麼功能都能做好,不愧是第五系統。

    他蹲下去,隨意地把鉛筆尾巴放進瓶子裏泡一下,然後拿出來勾勒箭頭。

    勾勒完一個,就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第一次麻了腿,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胳膊酸了一次,就會酸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殺心起了一次,就會起無數次。

    箭頭很好勾勒,如果不是要畫這麼多個的話。

    勾了個開頭,克恩就開始無限摸魚,勾一個箭頭、就在四周留一句言,還儘量找偏僻的角落。

    他留言語氣的禮貌程度,和他蹲着勾箭頭的時間成正比。

    最後在地下室的入口把手處勾了一個笑臉時,他也是深深微笑着的。

    他微笑着擰好瓶蓋,跳進地下室,帶着風和(315/359)。

    然後落到了一張髒兮兮的牀上。

    這是一張金屬病牀,一看就是給精神病人睡的那種,所以牀的兩側有束縛帶,牀頭還有一個高高懸掛的小燈,類似牙醫醫院椅子上的那種燈。

    牀上沒有清洗,都是一些油膩膩的血跡和淡黃色的痕跡。

    在上面停了一瞬間,克恩立刻跳下去,他站在地毯上打量了一下週圍的場景。

    第一任院長的地下室要比第三十二任院長的地下室大很多,大了將近一半。

    之前從入口翻進地下室、是直接落到邊緣,現在是落到中間,一面擺了幾張那種令人不適的金屬牀,一面則是地毯雕像和一列書架。

    只有有機關的那面牆有書架。

    四周倒是照樣點着蠟燭,也不知道通風口在哪裏。

    還有一點很奇怪,現在地下室的那座聖母瑪利亞懷抱孩子的雕像沒有翅膀。

    克恩走到書架面前,一邊回憶琴酒之前扭動機關的樣子,一邊在上面做言簡意賅的指導記號。

    目標一後面的數字變動:(316/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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