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之第五調酒師 >第162章 倒也不必
    僞裝成‘江戶川文代’的工藤有希子:“……”

    她在大腦裏重複播放柯南剛剛的吐槽重點:‘我剛剛差點就打給克恩先生了’、‘打給克恩先生了’、‘克恩先生’、‘克恩’。

    她沉默下去。

    怎、怎麼是克恩先生啊!

    小孩子遇到光明正大搶人的怪大人,第一反應難道不是哭着喊父母嗎?

    柯南不用電話呼喚她,她完全可以理解,畢竟要是真的遇到光明正大搶人事件,呼喚她的話,就是他們兩個一起被搶走了。

    可是,柯南爲什麼不求助父親呢?

    難道工藤優作不夠優秀嗎!

    工藤有希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她的易容技術很好、非常好,好到就算渾身大了兩三號,臉也胖了兩三圈,但表情還是格外靈動,好像根本沒易容一樣。

    這是怕在光明正大搶人的時候,柯南發現她的表情有些僵硬、進而推理出這位怪阿姨是易容過的,又進而推出她是工藤有希子。

    但是現在,工藤有希子有些後悔了,表情太靈動也不是好事。

    她只能模仿工藤優作有時會做的那個‘伸手推眼鏡’的動作,在輕微遮擋自己表情的同時,給柯南一點提示和生還的機會。

    柯南觀察她的動作。

    工藤有希子維持威脅的口吻,開口道:“就算你打出去也沒用,車上有信號屏蔽器。”

    一邊說,她一邊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寶石別針。

    那是特殊型攝像頭,通過衛星傳播視頻和聲音,不會被信號器屏蔽。

    以防萬一,在她忽悠兒子、啊不,在她行動期間,工藤優作會在另一端實時監控。

    所以……

    工藤有希子又道:“不如給你父親打個電話試試,小鬼?”

    現在不打電話,回頭見面就是捱打了。

    等等。

    工藤有希子瞥了幾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柯南,估摸了一下,發現這種年齡的孩子,被父母追着打是件很正常的事,就算被打,應該也不會哭哭啼啼地記仇。

    她遲疑着鬆了一口氣。

    希望被遺忘的父親和被打的兒子都不要記仇。

    反正微型耳麥裏沒傳來聲音,另一頭格外的安靜,想必被遺忘的父親肯定沒生氣,也沒記仇吧?

    柯南的視線在工藤有希子胸口的別針上掃過,他沒接那個聽起來有點嘲諷和辣雞話的話題,也沒配對方倔強地把‘我是壞人’的戲碼演下去,而是乾脆直接道:“king剛剛和我說過你會來找我的事。”

    “你的計劃是什麼,打算怎麼脫離組織?”他遞出直球,“還有,你之前說的研究室的那隻從成年體變成幼年體的小白鼠,”

    上了車之後,不管對這位組織成員的角色定位是什麼,柯南一直都在觀察周圍,說話的時候、他發現車子拐了一下彎,駛進了一條有些眼熟的街道。

    前段時間,阿笠博士帶着他去酒吧的時候,也經過了這條街。

    柯南頓了頓,接上之前有關小白鼠的話題,“它現在還活着嗎?”

    工藤有希子:“……”

    工藤有希子立刻開始總結信息點:

    一,她兒子和那位神祕分子先生的關係是真的不錯。

    二,有一個組織成員打算脫離組織。

    以及,‘king剛剛和我說過你會來找我的事’?

    這個‘你’是指那位打算脫離組織的組織成員,還是她?

    耳麥裏傳來輕響,工藤優作道:“有希子,再詳細問一下king的事。”

    完了完了,真·父親真的在聽。

    工藤有希子憐憫地看了柯南一眼,立刻追問,“波本先生和你說過我會來找你?原話是什麼?”

    她特意換了一下稱呼,在柯南之說了‘克恩’和‘king’這兩個名字的情況下,挑了個他沒有說過的‘波本’。

    孩子太難了,還是多關愛一下,讓他先確定怪阿姨真的不是壞蛋、提前放鬆一下吧。

    這樣捱打的時候效果更佳。

    也確實如此,聽到‘波本先生’的之前,柯南本來有90%的把握確定對方沒有惡意,聽到之後,把握達到99%。

    他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又打起精神繼續應對這個沒有惡意、但終究是組織成員的傢伙,“king說會有一位女性來找我。”

    原話的不可能原話的,克恩先生又不是給他打的電話,只有阿笠博士的原話了。

    但是這是可以說的嗎?不可以,說了就莫名有種‘克恩先生和我不熟’的感覺,面對組織成員當然要扯一下虎皮了。

    ‘有一名女性’?

    工藤有希子轉動方向盤,讓車轉彎,耳麥那邊暫時沒有針對這句話的迴應指示,她就先回答了柯南之前的那句話,“研究所和小白鼠的事,到了目的地再談。”

    她有些猶豫現在要不要繼續嚇唬孩子了。

    主要是她現在這層僞裝身份的定位已經轉換,從‘殺人不眨眼的恐怖組織成員’變成了‘相對安全的組織成員’,剛剛都已經認下了認識克恩·波本,再翻臉不認人、繼續嚇唬小孩子,就有些過分了。

    雖然一開始嚇唬小孩子的計劃就挺過分的。

    “計劃中止吧,”工藤優作道,“那個傢伙知道我們來了。”

    他微笑了一下,“不過沒有明說,只是暗示了新一一下。”

    沒有直接明說‘你父母這就回來了,你就要被活潑的母親關愛了’,而是在傳遞組織成員的信息時稍微暗示了一下,說了一語雙關,既可以說是在形容組織成員、也可以說是在形容工藤有希子的話。

    這就說明,那個傢伙早就對他們最近會回來有所預料,是猜到他一定會在文件那裏留下‘機關’嗎?

    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個傢伙關注過他們。

    不然不會對工藤有希子那麼瞭解。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傢伙居然沒有立刻直接‘人間消失‘。

    是不打算跑路了嗎?還是現在已經不在東京了?

    如果是打算跑路,那現在就算立刻出門去酒吧查看,估計也只能摸到一手空氣。

    如果那個傢伙這次不打算直接消失,那就不用急匆匆地去見,面對那個傢伙,準備不充分的話,可是會被拿捏住的。

    工藤優作微妙地回憶起飛機事故,他當時就是典型的準備不充分、甚至連心理準備都沒有做好,於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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