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之第五調酒師 >第237章 親愛的勇者大人
    克恩睜開眼睛,心情愉悅地飲了一口紅茶。

    前臺,貝爾摩德的手指翻飛了幾秒,把前臺服務中的牌子扣到桌面上,她端起一杯紅茶走向座位。

    “你最近好像心情很不錯,先生。”

    ‘你看工藤優作喝紅茶的時候,心情也相當不錯’。

    可見人類的愉悅值是共同的。

    克恩不置可否,他再次飲了一口紅茶,才帶着笑意道:“或許吧。”

    貝爾摩德的視線在克恩身上轉了一圈,又在店內轉了一圈,她猜測,“是因爲工藤先生?”

    “你提醒了我,”克恩放下茶杯,凝重道,“我們該走了。”

    欸?

    貝爾摩德也放下茶杯,頗爲驚訝地挑眉,“現在就走?”

    “我以爲你挺喜歡這裏的?”

    有柔軟的大雪,甘甜的氣息,甜度適當的紅茶,時不時還會有可愛的小孩子臉紅着搭訕。

    就是一些罪犯有些礙眼。

    忽略掉礙眼因素,這裏挺美好的,生活節奏也挺悠閒慢悠悠的,貝爾摩德還以爲克恩會願意在這久留一段時間。

    “工藤先生找過來了,”克恩列舉工藤優作的成就,“他是一位出名的推理小說家、令人尊敬的偵探、絕不撒謊的駕駛天才……”

    還是打擊盜號行爲的專家。

    咳,不是。

    克恩道:“他還是一位父親。”

    工藤優作的拜訪,意味着什麼?不僅又意味着正主上線追緝盜號行爲了,還意味着工藤新一即將抵達戰場。

    算了算了,快跑路吧。

    貝爾摩德忍不住笑起來,“是的,工藤先生還是一位父親,他來,那新一一定會過來。”

    “先生不想見到新一嗎?”

    “你可以把疑問句換成肯定句,”克恩回答,他又拋回去一個問題,“還要跟着我嗎,貝爾摩德小姐?”

    “你再跟着我度幾年的假,那位琴酒先生的處境恐怕會越發不妙。”

    遲遲不能全部一網打盡,在逃人員還比較囂張,在警方那裏,組織的仇恨值只會越來越高。

    高到一定程度後,已經鬆散的抓捕力量會陡然凝聚一下。

    “他被抓住,警方的抓捕小組也會徹底解散吧?”貝爾摩德反問。

    她笑盈盈地深表遺憾,“那隻能遺憾他爲組織的犧牲啦。”

    挺‘遺憾’的,深深地表示出了組織成員間情深意厚的友好關係。

    克恩也友好地提醒,“FBI不會解散抓捕任務,還會繼續抓捕你。”

    大部分的警方都去追最活躍最囂張,逃亡路上還到處逛遊樂園喫西餐看芭蕾舞的琴酒和伏特加了,但是FBI的重點不只是他們,還專門分了一批來追貝爾摩德。

    帶隊的那名FBI探員,是位金髮美人,叫朱蒂,茱蒂·斯泰琳。

    雖然不是朱迪,也不是斯帕羅,但那位朱蒂探員同時擁有這兩位的特性,身手矯健又聰穎,某些時刻有着瘋子一般的直覺,像是一隻經驗豐富的獵犬。

    很不幸,被獵犬咬住的傢伙是貝爾摩德,被獵犬的直覺之系栓住的也是貝爾摩德。

    哪怕在貝爾摩德幾乎不露真實面目的情況下,都能千里迢迢地追到一些蛛絲馬跡。

    貝爾摩德和朱蒂之間一定有很深的淵源,考慮到組織和警方的對立面,大概率還是血海深仇的那種。

    克恩沒有深究過,但可以篤定這件事。

    貝爾摩德的笑意停頓了一瞬,旋即又恢復,她嘆着氣捧臉,“兔子小姐真恨我,唉,我本來還蠻喜歡金絲絨毛兔的。”

    “小小一隻,毛茸茸一團,有着溼漉漉的眼睛,小孩子真是可愛的生物,對吧,先生?”

    不對。

    “陳述自己觀點的時候應該自信一點,不需要徵求別人的意見,”克恩瞭然,他委婉回答,又補充,“我不太能從自身經歷給你參考回答。”

    “我沒有血海深仇。”

    斬草不除根是一種可愛的行爲。

    不僅斬草不除根,還讓根看見自己,讓根知道該恨誰、該追着誰咬,就更是一種可愛的行爲了。

    克恩幽默道:“不過我知道你很可愛。”

    現在被兔子追着咬的樣子也挺可愛的。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把‘可愛’進行翻譯,又在翻譯結果瞬間跳出來之前中止,選擇寬容地包容克恩的偶爾惡趣味。

    “謝謝誇獎。”她面不改色,大大方方地接受‘誇獎’,又突然促狹地眨眼,“那下次再有小孩子問先生有關可愛的問題,先生一定要記得回答‘克麗絲姐姐最可愛’哦~”

    克恩笑而不語,他端起紅茶喝了半口。

    “不過,”貝爾摩德撐着下巴,“小孩子確實都很喜歡先生呢。”

    “因爲孩子更敏銳嗎?”

    “可能是因爲他們喜歡喫甜……”克恩隨口敷衍,說到一半又頓住,他想了想烏丸蓮耶喝過紅茶的‘一臉高興’表情,“嗯……”

    他改口,“可能是因爲他們不喜歡喫甜的。”

    “除了喝紅茶的時候,我很少喫甜食。”

    改口太明顯了,貝爾摩德上上下下打量着克恩臉上風輕雲淡的笑。

    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你最近欺負小孩子了?”

    克恩反問,“你看到了?”

    貝爾摩德搖頭。

    她的注意力一直有一部分在克恩身上,最近沒見過他太逗小孩子。

    “你沒看到,或許是因爲我沒有欺負過小孩子?”克恩用不確定的口吻幽默道,又反問,“你覺得呢?”

    ……

    貝爾摩德眼都不眨道:“先生說的對,我相信先生。”

    太過果斷、也太過堅定了。

    果斷堅定到克恩無奈揚眉,他側首看向窗外,太陽的餘輝還撒在街道上,爲街道帶來一層模糊的光暈。

    “今天就啓程吧。”

    貝爾摩德沒有異議,她無聲地點頭,也側首去注視街道。

    街道上還有不算太密集的人流和車流,許多人來去匆匆,彼此之間並不搭話和對視,最頻繁的共同動作就是在路過的時候轉頭看向她和克恩。

    看着看着,她突然道:“每天,我們都能新遇見好多人。”

    克恩看向她。

    “他們是過客,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分辨不出黑色的剪影,”貝爾摩德道,“我討厭這種愚昧到不知道危險是何物的人,更討厭清楚知道我底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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