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我哥把兮姐睡了,然後司木衍喫醋發怒了......”
女人爭風喫醋很正常,男人爲女人大打出手的也有,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哥和司木衍有一天居然也會因爲一個女人大打出手!
大跌眼鏡的同時又感慨,果然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你是說她認識司木衍?”柯桓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對啊。”翟予聰倒沒覺得有什麼。
柯桓聞言也沒再多問,他想翟聿鐸肯定會調查清楚她的身份。
晚上。
易沐兮又高燒了起來,尤其是她睡的很不舒服,似乎在做噩夢。
嘴裏呢喃着“母親”“報仇”之類的詞語。
翟聿鐸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讓他擰緊眉頭。
按照柯桓的吩咐,脫光她身上的衣服,用棉布沾了酒精擦拭她全身。
緊緊抿着脣,控制內心的躁動。
要不是現在她這副模樣他早就已經動手了。
“水......”易沐兮夢裏虛弱的開口。
翟聿鐸打了一杯溫水,插上吸管貼到她嘴邊,女生小嘴輕抿着吸管,直到把一杯水喝完才慢悠悠躺下,睡了過去。
晚上她反反覆覆的發燒。
翟聿鐸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給用酒精給她擦拭身體,直到天魚肚白的時候,量了體溫,確定已經退燒了,他心中才噓了口氣,趴在牀頭睡了過去。
......
“她怎麼還沒醒過來?”翟聿鐸蹙眉,站在牀前看着昏睡了兩天的女生,要不是她呼吸均勻,各項身體指標都正常他都以爲她死了。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柯桓無奈的開口:“她被你折騰的體力透支,等身體恢復過來自然就會醒了。”
翟聿鐸:“......”
也就一晚上而已......
“壞爸比!”易灝禾蹲在易沐兮牀頭撅着小嘴,滿眼心疼。
翟聿鐸:“......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易灝禾冷哼一聲:“哼!你懂你還把媽咪累成這樣,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把媽咪累成這樣!”
“......”
他好像懂,又好像什麼都不懂。
易沐兮直到下午才醒過來,只感覺擡個手都覺得費勁。
“醒了?”翟聿鐸沉穩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喜悅。
易沐兮張口,之覺得口舌又幹又澀,聲音沙啞的開口:“這是哪?”
她記得她明明是在船上的。
“C市酒店,你發高燒了就把你帶到這來了,感覺怎麼樣?”翟聿鐸盯着她,她似乎格外平靜。
“發燒?”
易沐兮回想起來,她喝醉了酒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昏倒前看見兩個人在打架。
“想喝水,有點餓,渾身沒力氣。”
她現在起牀都費勁,根本撐不起自己。
“我扶你。”翟聿鐸在她身後墊了兩個枕頭,隨後扶着她坐靠在枕頭上。
他摁下牀頭的座機,很快就有人送來了喫食。
“你兩天沒進食了,只能喫點清單的流食墊肚子。”
他端起那碗清粥,舀了一勺輕輕的吹涼,送到她嘴邊。
他這麼細心體貼,讓易沐兮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怪異的看向他:“你......是翟聿鐸嗎?”
他這樣子她很不習慣。
翟聿鐸:“......”
“快喫,能讓本少爺親自照護你還是第一個!”他冷沉着一張臉。
直到她把一碗粥都喫完,準備躺下休息的時候聽見他諱莫如深的開口:“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女生眸底太過平靜,好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什麼?”易沐兮詫異的詢問,眸底清澈的似一彎碧綠的湖泊,乾淨清透。
翟聿鐸沉默了一會:“沒什麼,你好好休息。”
易沐兮點頭,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翟聿鐸站在牀頭盯了她許久才轉身離開。
她居然不記得了?!
他們兩個醉生夢死她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爲什麼,翟聿鐸心中就是不爽快!
“哥!兮姐怎麼樣了?”翟予聰穿着花褲衩和拖鞋從沙灘上回來,嘴裏哼着小曲。
翟聿鐸眸光深邃的可怕:“你的假到期了,該回去上班了。”
翟予聰:“?!!”
“別啊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說我一定改!”
翟予聰卑微的哀求,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不過先認個錯準沒事的。
翟聿鐸冷着一張臉,上下掃了他一眼:“花褲衩。”
翟予聰:“......”
懷疑他是隨便找的藉口,但是又沒有理由更不敢反駁!
翟予聰:“我脫!”
翟聿鐸:“行吧,看你不爽!”
翟予聰:“......”
把他嘎了吧!
“別啊哥,我可是你的解語花!我走了誰給你解開煩惱啊!”翟予聰極力推銷自己:“肯定是兮姐醒過來,惹你生氣了對不對?”
翟聿鐸沒作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果然是兮姐把他惹生氣了,接過氣不敢撒在兮姐身上,撒到他身上!
妻管嚴!
“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憂呢。”翟予聰向他擠眉弄眼。
翟聿鐸沉默了一會開口:“那晚的事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哪晚?”
翟聿鐸一個眼神掃過去,他尷尬的笑:“我知道了。”
“不記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裝的,一種是真不記得了,酒後斷片很正常。”
他有個時候喝太多了,也會喝斷片。
翟聿鐸仔細回想她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
難道真是喝斷片了?
突然就想到她上次在飯店她也是喝醉了酒,連自己都不認識,還踹了自己一腳,第二天之後像個沒事人一樣什麼都不記得......
她好像喝酒真斷片,還發酒瘋。
“不記得沒關係,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
“所以哥,這假期......”翟予聰向他擠眉弄眼。
“既然都來C市了,那就玩完再回去。”
“哥你真是英明神武,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翟予聰一堆彩虹屁。
又過了一天,易沐兮實在是忍不住了,只感覺渾身又臭又癢,她已經三天沒洗澡了。
“去哪?”翟聿鐸突然出現在房間裏。
“洗澡。”易沐兮穿上拖鞋,感覺渾身還是很虛弱,尤其是兩條大腿,痠軟的厲害。
因爲經常訓練,每天早上也有做瑜伽,這幾年她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偶爾也是小感冒,爲什麼她這次會突然燒兩天,身體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
“我是怎麼發燒的?”易沐兮覺得這病來的莫名其妙。
翟聿鐸眸光閃爍:“累的。”
易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