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這羣人,還敢衝擊軍崗!”
“死了幾個?”
“死了三個,傷了十一個,就給用了普通藥物,磺胺咱們都不夠用,而且嚴禁外傳。”第一支隊副隊長趙大寶說道。
“那十一個?”王洋問道。
“大夫說頂多能活五個。”趙大寶說道。
“嘶~,那兒找的大夫?有點東西啊!”王洋知道不是軍醫,趙大寶的性格,這種情況不可能讓軍醫上。
“就本地找的土大夫,誰知道他有兩把刷子啊!”趙大寶有些委屈。
“那這事兒怎麼辦?”趙大寶問道。
“啥怎麼辦,如實彙報,還有,昨天跑掉的人抓回來了嗎?”王洋煩躁的說道。
“都抓回來了,他們沒地兒躲。”
“問出什麼東西沒?”
“搜到這個,我覺得有點用。”趙大寶拿出一摞紙。
王洋接過,記錄了三寶壟內的活動,還有一些南華軍的動向。
“呼~沒事了,這些人不僅僅是被驅逐的事情了,這能算得上間諜了!”
“如實通報指揮部,通知三寶壟全城,加快戶籍登記速度,另外張市長已經啓程了,今晚就到。”王洋想要戒嚴,但是想着慶典第二天就戒嚴,顯得南華不那麼穩定。
劉一鳴接到報告,除了一句嚴加看管所有犯事兒的人之外,只對王洋表示了支持。
…………
同一時間,把視線往南移,同樣是十一月二日,日惹市。
楊濤帶着第二第三支隊主力一千五百餘人,精心挑選的未受傷的土僞軍二百餘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日惹城下,大搖大擺的準備第二次進攻。
同時派出信使,帶着收集到的荷蘭兩位營長的信物,包括軍刀,配槍,軍服等,勸降荷蘭人。
“去剿匪的荷蘭人已經被我們全殲,你們已經沒有援助了,現在投降,可以享受特殊待遇!”信使沒有進城,而是帶着人在城外大喊道。
“這些卑劣的猴子在說些什麼?他們手裏拿的是什麼?”可惜,守城的荷蘭將領聽不懂馬來語,倒是藉着望遠鏡看到了信使手裏的東西。
“他們說,出去剿匪的部隊已經失敗了,讓我們投降!”身邊長期待在爪哇的荷蘭士兵充當翻譯道。
“他們是得了失心瘋嗎?滿口胡話,準備射擊!”守城的荷蘭將領命令道。
城下,信使一直注意着荷蘭人的動作,畢竟連頭都不冒,不像是想要談判的樣子。
“撤!撤!”看見荷蘭人端着槍瞄準,信使打馬便撤,絲毫不帶猶豫。
“迫擊炮掩護!”後方的楊濤藉着望遠鏡看到這種情況,馬上命令道。
早已準備好的迫擊炮發射出數枚煙霧彈,阻擋了荷蘭人的視線,讓信使一行人能成功跑回來。
“欺人太甚!”楊濤咬牙切齒道。
“迫擊炮進入陣地,遠距離轟炸城頭。”楊濤轉頭下命令道。
這一次王洋把六十門迫擊炮都帶上了,在一千米處,迫擊炮開始佈置陣地。
城樓上的荷蘭人見此,雖然不知道南華軍要幹嘛,但是本着敵人同意的我們就反對的思維,命令守城炮兵攻擊迫擊炮。
一陣炮響,但沒有什麼用,一發沒中,第一輪一般是試射。
而且城頭上最多的1776年式滑膛炮射擊距離只有幾百米,這個距離上沒辦法發揮威力,僅僅七八門火炮夠得着迫擊炮,打的實心彈,火力很稀疏。
“火炮掩護迫擊炮架設!”楊濤對着攻城炮和三七炮下命令道。
其他六磅炮也示威似的開炮,但是距離太遠,沒什麼用。
轟轟轟!
身管火炮和大口徑攻城炮吸引了荷蘭人的注意,他們轉移了視線,開始和南華軍展開炮戰。
雙方打的有來有往,就是實際傷害很低。
轟!
終於,在幾輪射擊後,一發實心彈從日惹城牆上射出,擊中了一門剛剛發射完的六磅炮,完成五人受傷,一人死亡的戰果。
哦~~
城頭的荷蘭守軍士氣一下子高漲起來!
城下的土僞軍面如土色,生害怕被楊濤派上去當炮灰,有些人都想好了怎麼裝死,卻發現王洋只是拿着單筒望遠鏡看着城頭,沒有說話。
“報告,第一迫擊炮隊準備完畢。”傳令兵報道。
“開火!三連極速射。”王洋放下了單筒望遠鏡,下命令道。
然後楊濤摸了摸口袋,拿出了懷錶。
“八分鐘,還可以。”這不是拿出來到架設好的時間,而是從小組出發,越過五百米進入陣地,挖掘陣地,然後架設,調試,還冒着敵人可有可無的炮火,已經足夠快了。
嗵!迫擊炮發出清脆的聲響。
炮彈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響聲。
轟!轟轟!轟!
迫擊炮彈稀稀拉拉的落下。這是第一發試射。
“調整方位角xxx,高度xx,三發急速射,預備,放!”第一迫擊炮隊二十門八二迫擊炮短時間內發出六十枚高爆彈。
轟轟轟~~~
爆炸聲響成一片。
還沒等荷蘭人搞清楚狀況,第二第三迫擊炮隊也進行了試射,並投放炮彈。
楊濤在第二迫擊炮隊試射的時候,果斷下令道。
“土人在前,步兵在後五十米,進攻。”
轉頭又對土人說道。
“所有被追上的人都得死!”
看見爆炸籠罩的城牆,土人不相信有人能生存下來,聽到這句話,更是高聲呼喊着向前衝去。
兩百土僞軍拿着荷蘭制式的武器,向荷蘭人發起了進攻,而後方跟着幾百名穿着綠色軍服,那些英國制式的武器的南華軍。
土人距離城牆還有七八百米的時候,第二第三迫擊炮隊已經發射完既定的三顆炮彈,暫時停了下來。
這是楊濤的意思,畢竟不像打虎口和三寶壟,有船隻運輸補給,可以毫不顧忌的使用武器,再說了,有土人這種不必在乎傷亡的耗材在,何必浪費炮彈呢?
此時,城牆上,已經沒有幾個守軍了,或者說到處都是守軍。
“啊~啊!”倖存的荷蘭殖民軍,要麼發瘋死的潰逃,要麼拿起武器,不顧一切的向衝在前面的土人射擊,然後被緊隨其後的南華軍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