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1890東南亞之王 >第一百零六章 莫名其妙的戰爭2
    二月二十五日,北洋水師提督丁禹亭(丁汝昌),北洋水師右翼總兵劉子香(劉步蟾)抵達直隸總督衙門。

    李鴻章推掉了當天所有事情,靜待二人到來。

    “職部丁禹亭(劉子香)拜見中堂大人!”*2

    “起來說話!”李大人

    “禹亭,子香,看看這個。”李鴻章還沒等二人問詢,就把總理衙門的發文給了他們。

    二人細細的看着。

    “這如何使得?”劉子香還沒來得及說話,丁禹亭先說了。

    “卑職步軍出身,但也知敵情不明,貿然分兵乃兵家大忌,更別說北洋職責所在,此次南征,該派幾艘軍艦,補給如何,軍費如何,兵家大事,敵情如何,有船幾艘,炮幾門?此戰目的何在?萬一有變,又將如何?”丁禹亭翻了半天也沒看到除了南華兩個字之外,哪裏有和南華有關係的情報,更不知道此次出征的目的何在。

    “哼!不過是些許清流匹夫,奪權之計,這翁同酥打得一手好算計,此戰若是敗了,過皆在我北洋,此戰若是勝了,則他有主戰之功,還能博個好名聲。”李鴻章略顯惱怒的說道。

    在die清當官,特別是大官,那得有一手養氣功夫,李鴻章這是氣不過,翁同酥把他北洋當成了進身之階。

    “大人,卑職有話說。”劉子香見李鴻章說完了話才說道。

    “講!”李鴻章更看重劉子香的看法,畢竟正經海軍出身,不過丁禹亭是他***的嫡系,用來控制水師,當然要是統帥。

    “南華此國卑職也有所耳聞,聽聞是那荷蘭人原殖民地,華人飽受屠戮,庚寅年十月,奪了一城,號稱南華,直至去年末,才佔了爪哇島,不知爲何朝廷注意到了這邊陲小國?”丁禹亭問道。

    “竟有此事?這荷人雖國土狹隘,但堅船利炮一樣不缺,爲何還被佔了島?”李鴻章雖然派人去收集情報了,但並不抱太大希望。

    “具體如何,卑職也並不知曉,只是聽聞此事後,查詢了爪哇的消息,爪哇不過區區一東西二千里,南北三百里的狹長小島,島上密林覆蓋,氣候溼潤異常,許是其堅船利炮無法發揮作用吧!”劉子香猜測到。

    “區區一省之地?距我多遠?”李鴻章疑惑道。

    “從羊城出發,約摸七千裏。但海上行船,沿航線行駛,萬里之遙!”劉子香說道。

    “萬里之遙?”丁禹亭驚訝到。

    “中堂!此事萬不可行啊!不提交戰,萬里行船僅補給一項便是個大問題。”丁禹亭激動的說道。

    “知道了!你們暫時不要回旅順口,等我上報朝廷,靜待朝廷回覆,下去吧。”李鴻章聽到這些已經累了,後面都沒有問的必要。

    等二人走後,一個略顯肥胖的身影從後廳走出來。

    “岳父大人。”此人拜道。

    “不必多禮,座。”李鴻章說道。

    “幼樵啊,剛纔的話你都聽見了,你怎麼想?”李鴻章問道。

    此人就是張佩綸,字幼樵,李鴻章的女婿,名門出身,前清流,參加了中法戰爭。

    “中堂大人,此戰必不能開!”張佩綸說道。

    “何解?”李鴻章在考教張佩綸。

    “一則敵情不明,二則遠隔重洋,三則倉促應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這不知己也不知彼,獲勝,何其難也!”張佩綸說道。

    李鴻章咗了一口茶,問道:“還有嗎?”

    “最主要的,此事是翁同酥這個清流提出的。太后也沒有反對,這其中,怕是有些彎彎繞繞在裏面!”張佩綸說道。

    翁同酥是清流代表,由他主戰,在正常不過,但是,他是帝黨,而且還是帝黨的頭目,帝師!這個味道,就變了。

    “皇上也大了,太后她老人家,多多少少會讓皇上說說話。”李鴻章說道。

    “清流誤國!他翁同酥懂得什麼兵戰兇危,只懂得爭權奪利,哼!”張佩綸說道,但是避開了這句話,他沒聽懂他岳父大人的意思。

    “呵呵呵,若是我猜的不錯,這件事啊,太后要交給清流。”李鴻章對張佩綸說道,他是真的欣賞張佩綸的才華,可惜,中法之戰,張佩綸以清流身份參加,戰敗,剝奪官職功名,永不錄用。

    不過不經歷這一道關卡,李鴻章還真不一定看得上這人。

    “那您的意思是?”張佩綸懂了,但是有時候懂了還得裝作不懂。

    “此戰,不能財,敗了,我北洋就倒了,且會讓人誤以爲我國弱兵疲,說不得又是一次戰爭,但!更不能勝,勝了,老佛爺就不高興了!”李鴻章說道。

    “既然相隔如此之遠,就派致靖經來四艘快船,一來,以路途遙遠,鐵甲艦力有不逮爲由,二來,主力未出,勝負並無大礙。”張佩綸說道。

    “不忙不忙,待我上書,水師出擊,沒道理不給錢吧!”李鴻章愉快的說道。

    “哼!翁同酥?小人也!”

    確實,北洋八大遠,一下子派出了四艘,朝廷總不能說北洋不出力了,總不能都派出去吧?而且航程還都夠不着,也就致靖二艦夠得上,以最續航馬力,跑個來回沒問題,前提是不能久留。

    定鎮二艦,國之重器,拱衛京師,動不得,分艦隊過去觀光一下,馬上離開,回去就說補給不利,只得先行撤軍,然後談判。

    最後北洋出了力,沒勝也沒辦法,遠隔重洋,途中無補給,不退回來,難道要把船留在那兒?那也是個苦勞,還能騙一筆軍費。

    追責就追到提議的人身上了,不懂兵你就別亂說!然後呢?帝黨被追責,皇帝親政被暫緩,太后名正言順的繼續執掌大權。

    北洋騙了軍費,高興了,後黨壓制了帝黨,高興了,太后繼續掌權,高興了,只有帝黨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

    二月十五日晚,翁同酥的寨子裏,日本公使特使,野外生野子次郎正同翁同酥喫着飯交談着。

    “翁大人,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野外生笑嘻嘻的用熟練的京片子說道。同時把一個信封放在了桌上。

    “野外生特使客氣了,我也是爲皇上分憂,爲國盡忠!”翁同酥向着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放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在桌上磕了一下,桌子上的信封就不見了。

    “那…這北洋何時出兵?”野外生又問道。

    “就在這幾日,朝廷上下已經達成一致,他直隸總督,再怎麼樣也就是個總督,無非就是上摺子要錢罷了。”翁同酥還真覺得他能贏,而且憑藉這筆軍功,不說上升一步,至少皇帝就能逐漸親政,那他這個帝師還能受虧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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