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角25,減裝藥,預備~放!”
轟!
嗚~~
boom!!
“修正目標,向左3,放!”
轟!
…
海軍正在對馬尼拉進行登陸前最後一次攻擊,在馬尼拉北側登陸的第六旅也在對馬尼拉展開炮擊。
“差不多行了,準備登陸吧!”楊濤舉着望遠鏡,看着滿面瘡痍的馬尼拉城。
“是!”
一聲令下,十幾艘小艇,數艘登陸艇,在數艘驅逐艦的配合下,輕鬆抵近碼頭。
剛剛接觸碼頭,特別是登陸艇,皮糙肉厚的,減速撞上去,海軍陸戰隊熟練的推開船艙,跳上陸地。
“小心,阿輝!”順子一把抓住差點兒掉水的隊友。
因爲登陸艇沒有開上岸,碼頭水深,碼頭和船之間有縫隙,差一點兒隊友就掉了下去。
“謝謝排長。”阿輝腳差點兒軟了,這掉下去,就不一定爬的起來了。
“代理的,代理!”順子一臉舒服了的表情,嘴上喃喃道。
孫啓明負傷,雖然一再表示自己還能戰鬥,但是還是被要求留下來養傷,軍官不足,排長由表現優異的一班長順子暫時代理。
“快,一班去那個倉庫,二班佔領制高點,三班跟我偵察前進。”等所有人跳下船,順子快速安排好戰鬥任務。
人羣分成三份,開始保護這個渡口,擴大登陸場,偵察情報等。
阿輝是二班的戰士,快速爬上貨堆,觀察情報。
“班長,沒看到敵人…”
砰!
槍聲響起,所有人立即隱蔽,而阿輝所在的二班立馬四處觀察,作戰敵人。
“在哪兒!”阿輝旁的阿貴指着順子前進的方向,哪裏有個亂石堆。
“這裏怎麼有亂石堆?”心裏想着,手上動作沒停,瞄準目標處的敵人,扣動扳機。
砰!
“中!”
“還有呢?”誰也不會信這兒就一個人。
“沒發現。”
前端的順子也是一樣沒發現,這搞得他很迷茫。
我都上來了,你還在等什麼?
“那好像是街壘?”順子定了定神,仔細一看,亂石堆明明是認爲堆砌的。
“貴哥,你看那想街壘不?”順子順着水溝挪動到三班長旁邊。
“挺像的,但是咋就一聲槍響?”三班長看着那麼大一處,要是街壘,怎麼也得十幾個人幹半天,就一聲槍響,不正常。
“試試再說,槍榴彈!”不知道敵情,拋射武器是最優選擇。
士兵給槍口裝上發射器,然後退出子彈,裝上一發空包彈,最後裝上榴彈,估算距離。
碰!
boom!
······
“沒反應?沒人嗎?”順子是真的蒙了,你們修築工事,然後就放一個人在裏面?
“一班過去了。”三班長看見本來應該佔領倉庫,建立防線的一班回來了。
順子也看見了,三個人正在向街壘摸過去。
“三班,右側進攻!”順子一馬當先,從右側攻過去,右側有零散的貨堆,可以當做掩體遮掩身體。
順子確認了是戰友的聲音,纔敢靠上去。
街壘內孤零零的一具屍體擺放在那兒,還有三支步槍,一支手槍,幾顆用炮彈改的土製炸彈。
“看來是跑了,一羣孬種,炸彈別亂碰,看樣子他們確實準備巷戰,阿輝,彙報情況,其他人,繼續前進。”順子罵罵咧咧,一個人,一個空嘮嘮的街壘,耗費了一個排三分鐘。
不過看到土製炸彈,這也得上報,將炮彈改成炸彈,敵人的抵抗意志應該不低。
……
“這樣嗎?再次增加火力密度,以排爲單位搜索進攻,穩紮穩打,小心偷襲。”楊濤緊了緊拳頭,連炮彈都改成了炸彈,敵人的抵抗意志不可小覷啊!
雖然炮彈用火炮發射威力更大,但是炮戰西班牙肯定打不過的,馬尼拉灣內有十來艘南華軍艦,炮兵生存能力堪憂。
將炮彈改成炸彈,可以彌補巷戰火力,設置陷阱等,充分發揮作用,大炮只要留一點就夠了。
“要不要再炮擊一次?從敵人逃跑來看,敵人的抵抗意志可能並沒有我們想象那麼高。”顧凡看楊濤面色一變再變,建議道。
楊濤想了想,然後馬上搖了搖頭。
一根203毫米炮管光是造價就上萬,對陸支援炮彈便宜些,也要九十塊,在這之前,海軍已經進行過兩次大規模轟炸,無規律轟炸也已經持續了半個月,這可不便宜。
“讓偵察兵先探探情況,就算要炮擊,也要找到目標纔行。”這也是楊濤拒絕的第二個理由,只是貴還好說,但是沒有目標,胡亂開炮,那怎麼行?
至於戰前測定的目標,早就打過了,也沒人觀察炮擊效果,誰知道再打那個?
顧凡點了點頭,沒有堅持,如果就此結束,那麼炮管還能堅持一次大型實彈訓練。
……
順子的任務本來是開闢登陸場,擴大登陸場,陸軍交接後就應該休息了,可是他們沒有遇到戰鬥,陸軍一時之間人手不足,他也就被分配了偵查任務。
“目標是海關大樓,要穿過兩條街,後面會有陸軍一個連跟上,距離我們,大概半小時。”順子說着。
“沒有異議就出發,一班在前,二班居中,三班殿後,偵察前進,十分鐘一換”
岸邊的房子還比較的歐式,至少也是磚石建築,越往裏走,出現磚瓦建築,木質建築,最後跨過第一條街後,土製茅草房和小棚子變多。
“怎麼回事?一條街一個人都沒有?”順子現在已經摸不清狀況了,他在街上至少遇見了三個街壘,但是都沒有人駐守。
零星的槍聲卻表示西班牙人沒有停止抵抗,就是不知道爲何,他這兒一個敵人沒遇到。
“繼續前進,這條街很亂,小心一點。”一看就是馬上進入貧民區,順子對這種地方很熟悉,他就出生在上海的這種地方。
四通八達,高低不平,混亂無序。
他們排小心翼翼的,一直到靠近海關樓,依舊沒有遇到抵抗。
“邪門兒了,西班牙人是不是跑了?”順子摸着腦袋,感覺被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