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是慘絕人寰的,38攝氏度。
出差到這麼熱的地方,五條貓貓和皮卡丘都已經是蔫噠噠了,而作爲善良的奶媽,家入硝子更是在遠程發了個張空調下西瓜的照片。
嗯,她在冰冰涼涼的醫務室喫西瓜呢。
“我不太行了,怎麼會有這麼熱的地方。”初鹿野一整隻癱在樹蔭下的長椅上,逐漸失去靈魂,“請問這個太陽是要曬死我嗎?”
五條悟同樣癱在椅子上,一手舉着漸漸融化的冰淇淋喫着,“就算是冰淇淋也沒法拯救我了——話說傑好慢啊,怎麼還沒好。”
熱到離譜的天氣,就算是有無下限的五條悟也不想動彈,於是,這個疑似特級的任務就交給夏油傑去了,他們買着冰淇淋在街邊當快熱化了的鹹魚等他。
“這個天氣爲什麼不快點下雨啊。”初鹿野把腦袋靠在五條悟手臂上,汲取一點點低於她體感溫度的涼爽。
五條悟偏頭看了她一眼,聲音輕飄飄的,“你要是能降雨就好了。”
“真可惜,”初鹿野整個人已經萎靡到曬乾了,“不是我的業務範圍。”整點雷雲雷暴天氣她可以,降雨跟她就無關了。
兩個快要熱化了的高中生,萎靡不振地靠在一起,彷彿是無家可歸的孩童在等待大人撿走。
“是啊是啊,你是皮卡丘,不是暴鯉龍。”五條悟喫下最後一口冰淇淋,突然像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用手臂擠了擠她,“你看你看,太搞笑了吧,跟熊貓一樣誒。”
初鹿野遊離的目光鎖定在他說的那個人身上,隨即無語,“夏天暈妝很正常吧。”這個大熱天,不管室內化妝幾個小時,妝容多麼完美精緻,出門十分鐘肯定流汗暈妝毀髮型。
“不過看起來也太滑稽了吧,青一塊紫一塊的。”五條悟毫不剋制地笑了幾聲。
幸好那小姐姐沒聽到他這麼指手畫腳。初鹿野翻了個白眼,“那是陰影和修容,你這個傻子直男什麼都不懂就閉嘴吧。”
“你就很懂嗎?”五條悟狐疑地打量她,盯着她沒有任何粉飾的被熱出自然紅暈的嬌嫩臉頰,“你都不會化妝吧。”雖然這樣就很可愛很漂亮了,但相比起其他jk也未免簡單過頭。
她連頭髮都敢自己剪,真是狠人無疑了。
“我當然會化妝,”初鹿野不屑地撇撇嘴,“我化妝技術可好了。”
五條悟更加疑惑,“騙人的吧,我都沒看過你化妝。”
見人才化妝,人渣dk不算人。初鹿野用一種嫌棄的目光看向他,理直氣壯地說:“在你們面前有必要浪費化妝品嗎?”
化妝要錢要時間,他們配嗎?
dk都是直男,五條悟這種就不說了,夏油傑也有着很樸素的直男審美,送她的口紅精準無誤地挑到了死亡熒光芭比粉——櫃檯經典滯銷色號。
“等一下,你這是什麼態度,不把我們當人看嗎?”五條悟回過味來,察覺到不對勁,突然嚴肅地質問她,“你見誰要化妝啊?男朋友嗎?”
他知道她沒有談過戀愛的,現在也沒有男朋友,所以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以是女性朋友吧。”初鹿野停頓了一下,萬分嫌棄地說,“我也不知道,但是跟你們在一起我絲毫沒有打扮的慾望呢,我想這點你們應該好好反思反思。”
“這不對吧皮卡丘,你是在開玩笑吧,”五條悟原地滿血復活,摘下墨鏡,目光炯炯地注視着她,突然湊到她面前,指了指自己,“天天對着優秀而帥氣的我,你要是不動心,那是你有問題。”
初鹿野:
神經病吧,她怎麼就有問題了?天天對着這張讓人來氣的臉,能不心如止水纔怪!
“讓我沒有化妝的慾望,是你有問題。”初鹿野冷靜地重複了一遍,隨後掰過五條悟對着她的臉,正經地說,“不過現在最有問題的是傑。”
“傑正在被成熟大姐姐搭訕,說不定馬上要脫單了。”
五條悟唰的回過頭,六眼瞬間鎖定了摯友的位置,只見那姍姍來遲的黑髮dk正在和一位笑容很溫柔的成熟女性說話。
第一反應是,如果傑脫單的話,那就沒有人可能ntr他,簡直是件大好事。五條悟的笑容緩緩揚起,說的話成熟到不像五條悟,他說:“我們應該祝福傑,他就喜歡□□大姐姐。”
真的嗎?傑的xp是這個?初鹿野花了幾秒鐘時間屏蔽那些有的沒的,說回正題,緊張地跟五條悟說:“不行啊,傑最先脫單的話就顯得我們很弱了。”
好朋友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
最先脫單的怎麼說也得是她!這種秀優越感的機會,絕對不能讓!
“可是從進展上來說,我們兩個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五條悟非常冷靜地分析着,隨後眼神亮閃閃地望着她,一臉期待,“不想傑比我們早脫單,那我們先官宣不就好了!”
這樣的話,他們就是最先脫單並且脫//處的一對了!傑一定氣到扭曲。
“你找不到對象,我可是找得到的,別賴上我。”初鹿野再度鄭重聲明,隨後繼續說,“傑要是脫單的話,我們就要天天喫狗糧了。”
夏油傑也是凡爾賽的一員,要是成爲咒術高專第一個有對象的人生贏家,大家氣勢上就都比他矮了一截。以後做任務的時候,說不定還要明裏暗裏秀一把
五條悟仔細想了想,咒術高專最先脫單的人生贏家成就不能讓傑拿到,現在立刻和皮卡丘官宣也有點太草率了,所以,必要先阻止傑脫單,然後在傑單身的情況下,和皮卡丘官宣,讓傑嫉妒到面目全非,酸成檸檬精。
“這是特大緊急情況,啓動plana!”五條悟一秒鐘切換上嚴肅的表情,火急火燎地拉着初鹿野跑向傑的方向。
“說好跟人家天長地久,結果揹着我在這裏勾搭其他女孩子,”跟媽媽看過不少狗血劇的少女跑到夏油傑身邊,悲痛欲絕語態扭捏地控訴着,“怎麼可以這樣拋下我不要,你這個負心漢!”
夏油傑手一抖,快速地打出幾個問號,那個女人更是滿臉震驚。
“那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在女人震驚的目光下,夏油傑好像很自然地開始說起一些渣男語錄,但還沒說幾句就被打斷了。
“還解釋什麼!你這個渣男,有我們兩個還不夠嗎?還要勾搭其他女人,”五條悟在一旁開始飆戲,用極度誇張的幽怨的語氣說,“僅僅幾天時間,就把我們一起拉小提琴的光輝歲月忘得乾乾淨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