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這個晚上,抱着軟乎乎香噴噴的皮卡丘一開始控制不住胡思亂想是根本睡不着的,後面睡着了一會兒,又因爲胡思亂想而夢醒,清晨時分衝了個冷水澡,回來發現傻啾啾因爲無人阻礙睡姿在牀上四仰八叉隨心所欲。

    她從小沒受過什麼管束,作爲跟溫柔包容的媽媽一起生活的獨女,不需要在家庭生活中承擔分享和犧牲的角色,睡姿裏都透着股小小的霸道和自由不羈的隨性。

    睡覺的時候會踢被子,會想把周邊的障礙物踹下去,要不是他足夠大隻足夠重,估計會被她直接踹下牀。

    “真是的,要掉到地上了啊......”一身冰涼的五條悟輕聲喃喃着,有些無奈地把掉了個個,腳翹到牀頭,腦袋半掛在牀邊的金髮少女抱起來,小心翼翼擺正位置。

    有時候偷偷去她宿舍看她,也會看到她那不重樣的隨性睡姿,要說她沒掉下牀過,五條悟是肯定不信的。

    但這種小懶耗子肯定摔下牀了還繼續睡。

    看着她過不了多久又在牀上動來動去,纖細的四肢伸展,短褲往上翻到大腿根處,長長的睡衣下襬掀起,露出一截細細軟軟的白嫩腰肢,五條悟有些痛苦起來,原本冰涼的肌膚又開始逐漸發熱滾燙。

    她睡得越是香甜不諳世事,五條悟越是來氣,因爲從頭到尾受害的只有他一個。

    但也確實是拿她沒什麼辦法。

    五條悟生了會兒睡得超好的笨蛋的悶氣,躺回到牀上,仍舊不打算睡到另一張牀那邊,誠實地往她那邊挪了挪,火熱胸膛貼着她的後背,埋進她甜美輕盈的香氣間,再度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只是抱着只軟軟的抱枕。

    「兩個小時後」

    五條悟在想她還要睡多久,怎麼就這麼愛睡覺,明明是夏天還沒到冬眠的時候吧,怎麼會懶成這樣,太陽公公都要羞愧到下山了。

    女孩子的頭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地睡着,鉑金色的髮絲有些還鑽進了他的領口裏,粘着他鎖骨處的肌膚,微癢的感覺直穿心臟。

    貼的實在是太近了,她的一隻手還抱着他的腰,纖細的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跟個無尾熊一樣黏人。

    五條悟沒能成功把她當成抱枕催眠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但皮卡丘倒是成功了,趴在抱枕上睡得非常好。

    這樣的姿勢也太糟糕了。

    五條悟動都不敢動,只有他醒着的氣氛過於安靜曖昧了,使得胸口緊貼過來的柔軟和少女身體散發出的甜蜜馨香令他敏感的神經即將崩亂。

    在這種時候,青春期男孩普遍有的生理現象如約而至。

    已經精神很久了,現在居然還能更加誇張。

    五條悟很痛苦,他決定讓摯友也痛苦一下,小心地不能再小心地拿起手機,腦袋貼近她凌亂溫暖的小腦袋,對着前置相機得意洋洋炫耀一般地露出笑容。

    「悟:(圖片)(圖片)

    悟:昨天很晚睡,她起不來」

    對,他痛苦,所以要讓傑狠狠地酸一把,在另一邊無能狂怒陪他一起受折磨。

    是摯友,有難同當;福利嘛,自己獨享就好了。

    「傑:?」

    一個簡簡單單的問號,表示出了千言萬語。

    「傑:那孩子真是...不是早就提醒她小心你了嗎?

    傑:算了,你肯定也沒做什麼,是吧悟?(微笑.jpg)」

    五條悟撇撇嘴,他確實是什麼都沒做,是個老老實實的正經人,不過傑是怎麼知道的?

    「傑:約會前對女孩子做壞事,是要被記恨的,悟你也不想的吧?」

    哼,被猜到了。五條悟心裏稍微有些不爽,他之前還說傑真沒用,都跟人家睡一張牀了還什麼都沒做,可他現在不也一樣嗎?

    「悟:但我早上是抱着她醒來的,你有嗎你有嗎你有嗎?一個人起牀很寂寞吧?

    悟:(圖片)(圖片)

    悟:不用謝,大早上看我這麼開心,傑你應該也會開心起來(貓貓壞笑.jpg)」

    結結實實酸了傑一把,五條悟志得意滿地放下手機。

    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是抱着皮卡丘起牀就已經給人一種滿滿的幸福感了。

    哪裏都是綿軟溫暖的,抱着她的感覺很好,溫柔到讓他恍惚,她的體溫,她的香氣就像一張由陽光編織的溫暖的網,沉沉地陷入,甚至起不了一點掙扎的心思,手掌無法控制地輕輕放在了她的腰間。

    她亮晶晶的,頭髮金燦燦泛着光,就像觸手可及的太陽。

    五條悟低下頭,深深嗅了一口她發間的香氣。

    因爲以前睡太少,現在初鹿野一睡着就跟關機了一樣,輕易不肯開機,如果不是鬧鐘響起,恐怕還不會被驚醒。

    艱難地睜開酸澀的雙眼,看着面前放大版的五條悟的臉,和那雙湊到面前的宛若天空延續一般的藍眼睛,有些意識不清,迷迷糊糊地喊了句:“...悟?”

    少年身上的熱度實在太真實了,跟個火爐一樣。稍微有點被嚇醒的初鹿野推開他白絨絨的腦袋,打了個哈欠,剛醒來的時候帶了點鼻音,語氣萬分嫌棄,“大早上的別嚇我。”

    “我...?”五條悟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盛世美顏,“我長得很嚇人?”

    初鹿野抓了抓自己炸毛的捲髮,懶散地回答他:“一醒來看到你盯着我,還以爲你要喫小孩呢。”

    長得再帥,一睜開眼看到他一眨不眨盯着她,都是要受驚嚇的。

    “被你猜對了,我就喜歡喫小孩,嗷——”五條悟伸手張牙舞爪地嚇唬她。

    他們都不急着工作。因爲鋼人七瀨的事情被交給了專業對口的巖永琴子,他們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自己的計劃,比如離開真倉坂市回東京逛集會,然後再花點時間去神戶的有馬溫泉放鬆自我。

    一個成熟的社畜,要學會公差摸魚。

    “遇到我算你倒黴,”初鹿野從牀上跳起來,也伸出小爪子,嗷嗚喊叫着,“這就加班拔除你。”

    五條悟扯住被單,像是要被欺負的良家婦女一樣,裝作害怕地嚶了一聲,“好可怕哦皮卡丘~”

    “怕也沒用,你叫破喉嚨都沒人會來救你的!”炸毛的皮卡丘張牙舞爪得意洋洋地朝他撲了上去。

    然後轉而被單薄的潔白牀單鋪天蓋地矇住整個身子,裹在裏面跟貓貓蟲一樣打滾蠕動,但怎樣也無法掙脫五條大魔王隔着被單按住她腦袋的手。

    “哇救命啊,五條悟要喫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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