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峯登仙峯,亭臺樓閣靈氣盎然,山頂不時有巨大白鶴繚繞盤旋、駐足、悠然散步。
“兩位前輩,情況就是如此。還請兩位前輩挽救我霸鯨劍派!”霸鯨劍派老祖,那位華服老者此時恭恭敬敬的躬身道。
華服老者殘軀微微顫抖,原本在霸鯨劍派高高在上的他,此時卻像是一隻喪家之犬、在別人面前俯首帖耳,反差實在過於巨大。
偏偏,華服老者還有求於人。
一處亭榭之下,一黑一白兩個老人正在對弈。
忽然,那名黑衣老嫗一揮衣袖,將棋子棋盤掃亂:
“他奶奶的,沒事玩什麼棋,老孃沒有閒工夫陪你道鏡子下棋,搞定這事我還要回去飼養我那些男偶。”
白衣老人鬚髮潔白,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之色:
“都已經是化神期老祖了,寂悔你還是這般沒有定力。”
黑衣老嫗,也就是別人口中的寂悔道姑臉上褶皺抖動,一副要幹架的狠辣姿態:
“有種你再說一遍,老孃乾死你?!”
道鏡子微微搖頭:“那你也不是我對手,如果不是念在多年交情份上……”
“放屁!不服就幹,你以爲老孃真的怕你?就你那三腳貓功夫,老孃五百年前就見識過了!”
華服老者鬢角初顯冷汗,想起這兩位前輩的一些傳言。
這處小世界的靈氣濃密度,很難誕生化神期修士,最近千年唯二可知的就是眼前兩位了——
白衣的是正道仙門一陽宗的開山祖師。
黑衣老嫗則是魔道宗門領頭羊的無終塔老祖。
“據說,這兩位年輕時相識,暗下情愫,但後來卻得知對方具是仙魔死敵的天驕後輩,實力所限再加上被長輩勒令,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有人言,這件事在兩人心中都是大憾,看來不假……”
華服老者心頭閃過諸般思索。
正常來講,正道魔門各有一個頂尖實力,必然互相不容於水火,早晚必有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
可是近千年下來,
一陽宗和無終塔只是發動了小規模的對戰,最多死去一些金丹修士,根本無傷大雅。
不過他可不是來看這兩位前輩打情罵俏的。
想到這裏,華服老者急聲道:
“兩位前輩,那元嬰妖植一天強似一天,還請兩位速速爲我修仙界剷除禍患!”
白衣老人道鏡子手撫白鬚,默默不語。
黑衣老嫗吐了一口濃痰,落在華服老者腳邊:
“那是你們正道門派的事,嘿嘿,說實在的,我還真想看你們喫癟。然後我魔道一舉搗滅爾等!還有,不要將我們當成傻子,元嬰修士帶隊的偵查小隊已經過去了,不在妖植榜上的元嬰妖植如果真如你這小子說的那麼變態,那這一方世界就不是小周南界,而是仙界了!”
華服老者面紅耳赤,又不敢反駁,最後只能諾諾點頭。
“不過說起來,最近我小周南界的天驕出現的太多了點。”道鏡子將散落的棋子收了起來,緩緩道。
……
四位元嬰修士,兩個被拿下一個重傷一個輕傷。
顯然,妖異巨樹的實力更強了。
這下,道鏡子和黑衣老嫗沒法繼續淡定。
“號令一陽宗和無終塔所有修士,上至化身下達煉氣,全部出動,這是關乎我小周南界的生死存亡之戰!”
道鏡子緩緩起身,眼神微凝道。
妖異巨樹的快速成長、且無限制的吸納靈氣,毫無疑問會將小周南界吸乾,到時候這裏將會爲一片荒蕪之地,再無修士。
……
“這他麼是哪個四階遊獵者搞出來的靈界大難?!這是要連整個靈界都要幹掉嗎?”
“呃……我覺得我們東西雙方的爭端可以暫時擱置,我感覺那幕後之人所圖甚多。”
“可恨!我們這羣破碎空間的三階契約者、四階遊獵者,即使兌換的極品靈根,現在也不過金丹初期。那人怎麼做到的?”
整個小周南界,在仙魔兩道的呼籲之下,很快便得知了前因後果,驚詫的同時也不太擔心。
以整個位面的資源、戰力,還對付不了一個區區妖植?!
最後那元嬰妖植會被土崩瓦解。
但相應的,因爲召集的門派太多、勢力繁雜,時間依舊冗餘很多,目測還需要一兩個的時間才能全部集結到原霸鯨劍派附近。
……
妖異巨樹附近,
笵倫坐在噬金蟲身上,這廝身上沒有靈氣、法力,只是一身強橫蟲軀和利齒勢不可擋,自然也就沒被妖異巨樹收入麾下。
反而被笵倫收爲己用,當作坐騎。
此刻,笵倫眉頭微皺,早在兩個月前,妖異巨樹和他就已經突破到元嬰大圓滿。
但任憑他們繼續吸納更多的海量靈氣,修爲依舊唯有寸進,反而周圍的海量靈氣不斷凝聚、從氣化液,以妖異巨樹爲中心,形成一片靈氣密度恐怖異常的純白沼澤。
“原來如此……”
笵倫將手中的功法一一放下。
霸鯨劍派雖然只有元嬰期修士,但其功法依舊直指化神。
雖然不多,但霸體峯和御劍峯的兩門主修功法卻是能夠修到化神期的。
“這兩門功法雖然剛開始差別極大,但最後大道歸一,都是需要修煉者集齊五行——金木水火土五個屬性靈根,並通過每個功法中的祕法將殘缺靈根補全,最後全部化爲極品靈根之後即可進階化神……”
“其中,靈根補全之物,可用天材地寶、也可用妖獸內丹,甚至——修士內丹!”
笵倫眼神一冷,看着下方昏迷當中的衆多修士:
“合適的天材地寶、妖獸內丹難尋,只能從爾等身上下手了!”
笵倫閉目放出神識,在衆多金丹修士、元嬰真君身上感知了一會兒,隨後單手一抓,磅礴法力之下,數顆金丹、元嬰飛起,化爲一道道流光飛入笵倫和妖異巨樹體內。
“霸體峯的煉體功法,最與我的功法契合,就用他們的祕法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