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給攔住了，拉小提琴的那位。
“兆鵬兄，京城大劇院，烏二小姐有一場演出，走，一起去看看。”
他早就打聽好了，打聽到了烏小姐何時上臺。
知道會演唱鹿兆鵬所作的歌。
“剛喫完飯，同去，正好消消食。”
到了劇院中，圍滿了人。
“烏小姐的人氣這麼旺？”
鹿兆鵬不解，到處是人，票價足足一個大洋，這是啥樣的大明星纔有的待遇。
“不是。今天是一場匯演。會有好幾位名家登臺演出。烏二小姐只是剛好在其中。大多是奔着霸王別姬來的。最近咱們京城梨園中有着兩位名聲鵲起，雖然都是年輕人，但是那出霸王別姬卻是無人能敵。看着來人，應該有着大半是奔着他二位來的，程蝶衣跟段小樓。”
京城人嘛，都愛聽京劇。
“程蝶衣？”鹿兆鵬聽到了這個熟悉的人名。
“兆鵬兄，你不知道這程蝶衣是誰嗎？那票價算是白瞎了。”
人聲鼎沸，率先出演的就是這霸王別姬。
鹿兆鵬看了上去，不得不說，這位虞姬的扮相不錯，一身的清氣，皮肉骨頭也都生得好。
“兆鵬，你看看程老闆這身段。八個字形容，春山作骨，秋水爲神。張老闆的虞姬，也是全京城公認的好，放而不蕩，蕩而不淫。這一身的行頭怕是都要好幾百個大洋。我之前已經看過一遍，這次是來領你也瞧瞧。”
差不多有着四五場演出。
“程老闆！”
“程蝶衣！”
“段老闆！”
開場前，四周的人喊了起來，看上去大半都是粉絲。
臺上的霸王虞姬開唱。
臺下瞬間安靜起來。
“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復年年。恨只恨無道秦把生靈塗炭，只害得衆百姓困苦顛連。”
“槍挑了漢營中數員上將，縱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傳將令休出兵各歸營帳。”
“大王！”
“這一番連累你多受驚慌。”
“大王，今日出戰，勝負如何？”
“槍挑了漢營數員上將，怎奈敵衆我寡，難以取勝。此乃天亡我楚，非戰之罪也。”
......
“哎呀！！！”
此時的虞姬，抽出他腰間寶劍自刎於前，轉了幾個彎。技藝爐火純青。
衆人紛紛鼓掌。
“彩！”
“好！”
“程老闆的這身段，這形態，絕了。”
下頭的人議論紛紛。
“兆鵬，如何？”
他知道鹿兆鵬是西北人，可能京劇會少一點。
鹿兆鵬應和道：“風華絕代。”
“風華絕代？對，形容的貼切，就是風華絕代。等看完了演出，我再領你去個好地方。”
這個同學是個地道的京城人，家裏有錢也有點勢，不然也不會能夠拉小提琴。
陸續又演出了幾個節目。和這出霸王別姬，相比而言，都差了些。
“看，烏二小姐。”
鹿兆鵬看了過去。
臺上的人穿着的衣服非常的時髦。
裏面穿着的正是鹿兆鵬送給她的內衣。
豔麗的容顏，氣質也不錯，名氣還不算弱的影視明星。最起碼這個長相就能夠很受歡迎。
唱腔也不錯。
“朋友們，大家好，我爲大家演唱的是《夜來香》。”
和之前的京劇完全的不同。
雅俗共賞，這個年頭比較包容。各種藝術，人們都能勉強接受。甚至都一些自詡新式人物的來說，看電影甚至比看京劇還要受歡迎一點。
“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悽愴，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着芬芳。
......
夜來香，我爲你歌唱，夜來香，我爲你思量。
夜來香，夜來香！”
完全不同於這個時代的唱法。
鹿兆鵬耐心的聽着，慵懶而俏皮的聲線。看上去非常不錯。
烏小姐的表現越好，自己就能受到更大的效益。
又接着唱了兩三首歌，都是鹿兆鵬給她的。
反響不錯，比較熱烈，下頭有照相機對着一頓拍。
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到底是京城。
外頭的街道上還比較亮堂。
“兆鵬兄，先別回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看上去神神祕祕的。
“黃包車。”
叫了兩個人力車。
“去八大胡同。”
似乎這個同學比較輕車熟路。
八大胡同的名聲，鹿兆鵬聽說過，煙花場所。也成，跟着去開開眼。
到了一處酒樓停了下來。
領着鹿兆鵬進了去。
立馬就有鶯鶯燕燕的過來。
“兆鵬兄，看看這地兒怎樣。”
鹿兆鵬湊在他旁邊說着：“喝花酒沒什麼。但是地方得乾淨，別有病。”
他有些慌，這年頭的醫療環境，再加上防護措施做的也不是很好。萬一沾染上個什麼是個大麻煩。
“兆鵬兄，我帶的地方儘可放心。”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鹿兆鵬想着自己再外頭花天酒地的。
“這有啥不好的，咱學校師生喝花酒的多了去了。兆鵬兄，是不是沒帶錢，放心，一些錢而已，我這兒有。”
很快叫來了幾個女子。
鹿兆鵬問道：“安全不？”
這年頭掃黃也是有的。
跟以後的會所一樣，最重要的便是安全兩個字。
要留清白在人間，別被人給捉住了。
“兆鵬兄，把心放肚子裏吧。這一家後頭有人，在京師警備廳都是掛了牌子的，沒人到這兒來查。”
叫來了好幾個，這個同學是見過大世面的。
鹿兆鵬一手摟着一個，也享享清福。
“這個送你。”
拿出了一個禮盒，送給了懷中的女子。
兩套內衣。
這時候歐洲開始興起內衣了，但是國內暫時還沒有。
看着這些個妓女。
內衣太開放了點，或許國內的女性還不能很好的接受的了。
但是妓女就不同了，她們都走上這一條路了。穿內衣對她們來說算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想着內衣，絲襪，就先從八大胡同開始傾銷。
然後再投入社會上去。
“公子，這是什麼？”
“衣服，等會還要你穿給我看。”
想着人體模特，畫上幾幅素描先。
都是藝術，西洋那邊就有不少的裸體畫。而他要畫的還穿上了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