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停了下來。”
接連幾天,鎮嵩軍都沒有再發動進攻。
“接下來會更難熬,圍而不攻,斷水斷糧,長期以往下去,只要數月,城內的百姓就會活不下去。”
關中向來糧食充足。
這兒是省城,糧食更是充沛,但儘管如此,最多也只夠撐上幾月的。
“兆鵬哥,難道數月後,他們都不會退兵嗎?”
鹿兆鵬,“最起碼得到年底。兆海,照顧好白靈,我得回原上一趟。”
他必須得回去了,如今的白鹿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省城這麼糟糕的情況,周邊的地區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都是百姓,沒有官兵抵抗,那些鎮嵩軍應該不會大肆殺戮,說到底他們也還是喫糧的兵。
“哥,城外這般情景,那麼多人你怎麼能夠出去。”
圍的水泄不通。
電話都被中斷了。
如今城內的情況,壓根傳不到外頭去。
不過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兒的消息傳開只是個時間問題。
“我自然有法子,你們兩個都記得小心些。對了,靈靈,實在是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兒,去北街的觀音廟,下面有個地窖,我放了些東西進去,沒到緊要關頭最好還是別去了。聽清楚沒?”
“兆鵬哥,我都記下了。”
“你兩都注意安全。”
暫時沒打仗了,安全方面會好了許多。
雖然還時不時的會有小規模的戰爭,和剛開始的相比已經好了很多了。
“兆鵬哥,你也注意安全。”
想離開困難重重,但是他們對鹿兆鵬都充滿了信心。
白靈開始在醫院裏頭忙活。
而鹿兆海則是又去了軍營。
“團長。”
“兆海,你哥呢?你哥是個人才啊,可以把他引進到軍營裏頭來。”
“我哥是燕大學生。”
“那更好了,高校生啊。得給個文職,不行,那天的作戰,我是看了,你哥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應該上前線。”
那天他看到了鹿兆鵬的表現,忙向周邊的人問道,這是誰手上的兵,這麼好的兵自己竟然不認識。不可能是士官,排級以上的官兵他都認識。
問了別人也都說不認識。
然後看到鹿兆鵬沒有穿軍服,知道有可能不是軍隊裏頭的人。
看到了那樣的裝備,兩挺馬克沁,自己隊伍中也沒有這麼兇悍的武器。還以爲是哪個祕密部隊的。
戰爭過後,多方探聽才知道了是鹿兆海的哥哥。
這就來了不得了,弟弟這麼優秀受自己器重,哥哥更加的優秀,他是真有惜才的心思。
“兆海,你看看能不能做做兆鵬的工作,要他到軍營裏來,這麼好的身手不參軍豈不是浪費了。”
鹿兆海:“團長,我也不知道我哥是什麼主意,跟他有說過,如果他來,肯定比我強,但是我哥拒絕了。”
“看來是嫌咱這兒廟小了。”
“別這麼說,可能哥他還想着要讀書。”
“讀書好,也能報國,只不過殊途同歸。”
城牆之上,鹿兆鵬準備好了繩索。一端系在城牆上,一端放了下去。
城牆較高。
一躍而下的話,鹿兆鵬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倚靠着牆壁應該可以滑落下去,但是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準備了繩索。
繩子不夠長,離地面還有一截。
不過夠了,剩下的這點距離普通人跳下去最多摔傷腿,對於鹿兆鵬來說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慢慢的放了下去。
這天的月光很澹,鹿兆鵬也是專門挑了個這樣的時候。
很快到了城牆下面。
換了一件軍服,鎮嵩軍的軍服。
這是他專門從一名鎮嵩軍的屍體上扒下來的,還是一名小軍官的頭銜,只是衣服上破了個洞,沒多大關係。
直接穿在了身上。
朝着外頭走去。
省城被圍的水泄不通。
想要出去,肯定會遇到鎮嵩軍的人。
鹿兆鵬澹定的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他想過了最壞的結果,暴露了,依仗着身手,逃出去應該也不難。
必須要出去了,離開了大半個月,他不知道原上的情況。
自己的親人可還都在白鹿村呢。
“誰在那兒?”
“我,剛剛撒尿去了。”
鹿兆鵬底氣很足的說着。
“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哪個營的?”
啪的一巴掌拍了過去,“你不認識的人多着呢!好好站你的崗。”
崗兵不敢造次,一巴掌被打懵了。
他不認識鹿兆鵬,但是認識他穿的這身衣服,確實是他們的長官。
鎮嵩軍十萬人,確實他不認識的多了去。
“是,長官。”
害怕極了,連忙立正道歉。
心裏則是在罵着鹿兆鵬,大晚上的出來撒什麼尿,還跑到別人的地盤。
他知道鹿兆鵬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營的。
他們營的那些個長官自己都見過。
“好好看着,絕對不允許城內有任何人逃出去報信。”
“是,長官。”
被鹿兆鵬治的服服帖帖的。
“不就是一個排長嗎,顯擺個啥,人五人六的。”
心裏還在罵着。嘴上則是順從的很,他看着鹿兆鵬的派頭,應該不是個簡單的官,後面肯定有人。
鹿兆鵬的那身衣服雖然是軍官,也不過是個排長,屬於低級的軍官了,但是鹿兆鵬的派頭比他們營長還強。
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很快就突破了包圍圈。
外頭的空氣都新鮮了很多,沒有硝煙的氣味。
從空間中取出了汽車來,就準備着朝着原上去。
這時已經是凌晨了。
到原上要小半個時辰。
天慢慢的會亮了起來。
開着車子到了村裏,看上去較爲平靜,沒有人冒犯,周邊都沒有看到槍眼,鹿兆鵬也就放心下來些。
大清早的進了鹿家。
此時大家都還沒有起牀,有些太早了。
躺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