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個刺頭試圖挑戰鹿兆鵬的權威。
直接一腳給踢趴在地上。
在外頭再怎麼能打的人到了鹿兆鵬這兒都不管用。
“鹿督察,外面又有人報桉。”
鹿兆鵬早就放出話去,只要保安團的人還有作奸犯科的,一律可以來找他,絕不姑息。
果然有着好些的百姓過來找了他,還說了不少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鹿兆鵬對這些找上門來的人,每個人都見了面。
“鹿先生,貴部有一個兵,他在大白天的摸了下我妹子的屁股。”
在以後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在現在黃花女子被這麼調戲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鹿兆鵬有些生氣,半個月過來了,竟然還有頂風作桉的。
問清楚情況。
把犯罪的那個人找了出來。
“昨天是不是你在街上摸了人大姑娘的屁股,手賤是不是。褲子下那玩意管不住了,花點錢去窯子不就行了。”
“鹿隊長,我不過就是摸了下她。不是故意的。”
“喲呵,還敢頂嘴。”
直接提熘着他,把他衣服扒光,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去。
麻繩綁住了雙手。
“諸位街坊,在下是保安團的新任督察,他犯了事就得罰,當着大傢伙的面實施。”
拿着手上的鞭子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一鞭一鞭的,看着皮開肉綻,但其實只是些皮外傷,但是那種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鬼哭狼嚎着,“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
鹿兆鵬可不管他的求饒。
誰求情都沒用。
在軍中就需要規矩。
不少的人看着,保安團裏頭的人都在討論。
“不準抽大煙,不準賭錢,還有好多的事都不準了,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土八路的日子都沒這麼苦吧。”
就他們還想着和八路比一比。
環境對人的影響太大了。
一個垃圾放到一堆強者裏頭,垃圾也能變成強者。一個強者到了一堆垃圾裏頭,遲早會被同化變成了垃圾。
保安團不少的人剛進來的時候,都是抱着以身許國的態度,到了之後不出一個月馬上就能和那些老兵油子給同流合污了。
“好好的受着,犯了錯就得認罰。”
一鞭子下去就要見血,讓周邊的人都好好看看。
保安團的這股子風氣,鹿兆鵬決定把他整頓過來。
團長都在一旁看着。
他都有點害怕,想着鹿兆鵬這傢伙會不會對自己來上那麼一出。
想來是不敢的,這個保安團再怎麼樣自己是團長。
又是半個月過去。
保安團的風氣好了不少。
鹿兆鵬的名聲再一次在滋水縣傳了起來。
“黑娃,你的煙癮徹底戒除了,我帶着你提親去。三十歲的人了,不用扭扭捏捏的。”
帶着黑娃往高秀才家去。
“晚生鹿兆鵬前來打攪高先生。”
高秀才也聽說過鹿兆鵬,並且見過黑娃。
當初白孝文就拉着黑娃上過他家的門。
“鹿先生,坐。”
鹿兆鵬看着屋內的環境,非常的雅緻,雖然簡陋了點,確實是書香門第。
鹿兆鵬:“老先生,我直接開門見山了。我是白鹿原上鹿家的人,此人叫鹿兆謙是我的同族,此次過來是爲了提親。願結姻親之好。兆謙是我的兄弟,他的爲人沒得說,做人做事都是極好的。先生同意這門婚事的話,當下就能下聘禮。還有什麼要求,我全部都答應下來。”
以自己的能力,再離譜難纏的要求,鹿兆鵬都能答應。
“鹿先生在保安團的事蹟,全縣都知道了。老朽雖然一直在家中,但也聽到了些消息,敬仰鹿先生的高義。鹿兆謙營長也是一條漢子,能戒掉大煙來。這門婚事我答應了,但是我對鹿營長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得多讀書。讀書方能明性。”
高秀才說教般的方式對着黑娃講了一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父親的答應了,女兒直接等着嫁人就行。這年頭的人都是那麼過來的。
聽到高秀才的同意,黑娃都有些激動。
他見過一次高秀才的女兒,非常的滿意,知書達理又長得漂亮。儘管他現在是營長了,依舊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人家。
高秀才繼續和鹿兆鵬聊着天。
聊了許多國文。
感嘆鹿兆鵬的知識的豐富量。
過目不忘的能力,鹿兆鵬可看了大把的書。
可以這麼說,他的腦子裏如今裝下的差不多是一座圖書館。
“鹿先生的學識,老夫佩服,師從何人在哪高就。”
他們這些老夫子就喜歡問人家的老師是誰。
鹿兆鵬如實說着:“白鹿書院的朱先生,京城的燕大。”
“原來是朱舉人的高足。”
舉人可要比秀才厲害多了。
一個縣城,再怎樣的縣城,幾個秀才還是很輕鬆找出來的。
但是舉人,再多也就那麼三四個,甚至除了縣太爺一個都沒有也說不準。
高秀才和鹿兆鵬聊的越來越投機,直接把黑娃撂到了一邊。
他也是聽說了保安團的改變,不然說什麼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保安團的營長。
營長,在縣城還是有些地位的,他想着這未嘗不是一樁很好的婚事。
“以鹿先生的學識,應該去搞教育才對,而不是進軍隊。”
鹿兆鵬:“老人家,這也非我所願,但是如今的時勢,天下之大恐怕也能以容下一張安靜的書桌。凡我輩青年都該參軍,血染戰場。小鬼子雖然沒有打到咱們這兒來,但是周邊還有土匪的襲擾。我在保安團的日子,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整個滋水縣的土匪給他清理了。”
“鹿先生好志向,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全國無論哪個地方,土匪都是頑疾。
再怎麼口碑好的土匪,他總是殺過人吧,搶劫過吧。反正有一個算一個的,這些土匪,就算是殺了也不會殺錯。
直接留下來五百個大洋:“老先生,這些算是定金。我看過日子,三日後便是吉日,到時候過來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