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呢？”
“等一等，老闆現在正在跟人談話。”
等到邵老頭走後，狗蛋進了房間來。
“老闆。”
鹿兆鵬：“昨天出事了？”
“對，我們死了一個弟兄，是安排保護聯合晚報的一個兄弟。”
鹿兆鵬：“知道是誰幹的嗎？”
“不知道。屍體現在還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是哪方的人。我當初派的是兩個人，晚上的時候輪流守夜，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可能上半夜去睡覺的兄弟睡的比較死。沒有注意到。”
鹿兆鵬：“屍體應該在湖邊的竹林，你去找找，看看那塊是翻新的土，估計就是那兒。再做些調整，類似的情況別再有了。”
狗蛋：“是，老闆，我做的還不夠。”
鹿兆鵬：“巡捕廳的人我都打過招呼，文化大會期間不會對人下手的。十有八九就是保密局的人，密切着他們。死了的弟兄，送些錢，照顧好他的家人多去看看。”
自己的人竟然才第一天就死了一個。到底是曾經的軍統特工，有些手段。自己的人還得繼續加練。
“老闆，我都知道了。”
狗蛋一走，鹿兆鵬安排人叫一處處長過來。
“廳長，您找我。”
鹿兆鵬：“昨晚上出事了，保密局的人攻擊了聯合晚報編輯的住處，但是沒有得手，你去調查調查。祕密調查，不要做過多的討論，不要引起太大的恐慌，必須保證這次的文化交流會順利進行下去，這麼多記者報導，在大會期間出了事，巡捕廳可要負不少責任。”
“保密局的人這麼快就下手了！好，我去查查，跟他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都被他們壓一頭。”
鹿兆鵬：“安排你的人，保護名單上的那幾個人。”
“鹿廳，我沒聽錯吧，咱不能抓他們？還需要保護他們？”
“對，保護，無論怎麼樣，必須得大會後才能動手，還要我說第二遍。”
“是。”
他離開了，有些不爽。不太能明白鹿兆鵬的意思，雖然自己的一處是巡捕廳的實力所在，除了廳長副廳屬自己的權利最大。但是他總感覺鹿兆鵬對二處處長姓夏的好很多。他沒有姓夏的那麼會長袖善舞那麼會搞錢。
找了自己的兩個隊長。安排他們去保護人。
“處長，要我們保護他們？這不對啊。”
“廳長的意思，有想法去跟鹿廳說。”
鹿兆鵬平時和和氣氣的，但是他們都怕，畢竟職位這麼高，並且還都知道鹿兆鵬的手段非凡。
保密局的人也不解，不明白那些個人怎麼忽然就有巡捕廳的人去保護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我也沒想到啊，這早上五點鐘不到就到湖邊瞎晃悠。這幫老不死的該睡覺不睡覺，在湖邊打什麼太極拳。”
….“他認出你來沒有？”
“當時候天黑，隔的又遠，估計沒能看清吧。”
“巡捕廳安排了人保護，想來他們都知道了。昨天殺的人不會是巡捕廳的人吧，這些人是什麼意思，自己不抓人，還攔着我們行動。這是內政部擬的名單，跟我們的差不多，多了不少人。這個姓邵的就在上頭。”
“無黨無派，不過在報紙上發表過很多文章，責怪政府發動戰爭。”
“那也算是，這幫人都得除掉。窮酸文人，一下子就能除掉。不過巡捕廳的不好下手。想個法子，安排個身份，提前幹了他。”
“是，我這就去安排。”
“對了，還有切掉和外界聯絡的線路。”
又開始了第二天的文化交流會。
今天比昨天倒是稍微好了點，多了點學術內容，少了些政治問題。
不過這兩樣很多都是共通的不好分開。
巡捕廳夏處長的房間裏，“昨天出事了，死了人被人看見了，不過事情給壓了下來。咱們的人現在聯繫不上。按照本來的計劃，莫干山的游擊隊今天應該能到。但還沒來，溝通不上？”
“電話打不通，線路全被斷了。我估計着應該是過關卡的時候遇到些麻煩。”
“游擊隊沒到，現在咱們的同志有多少？”
“加上你我，總共四個人。”
“才四個人？保護名單這麼多人，要是保密局的再出手，咱們很難阻止。”
“確定是保密局的人不是巡捕廳的。”
“不是巡捕廳，一處的還負責保護呢，還好有他們在保護，保密局的不會那麼好下手。他們的話會在大會結束後纔行動。交流會還有三天時間，希望游擊隊的同志們能早些趕到。”
“在莫干山還有我們的人。”
“誰？”
“白鴿。我只知道他的代號，其他的一概不知，他跟我們不是一條線上的，但是聽咱們的同志說，白鴿的人也到了莫干山來。別的人先不管，安排人先看着紹白塵，他看到了保密局的人，他們肯定會先向邵先生下手。”
交流會上討論比較熱切。
講究的是一個暢所欲言。
這些個酸文人還真的膽大，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一個個名單開始記錄在巡捕廳，保密局，內政部，三方都記錄了下來。
“鹿廳長，聽說今天早上莫干山死了人？就在大清早的，請問有調查結果了嗎？”
這件事還是被其他人知道了。
鹿兆鵬：“正在調查之中，諸位儘可以放心，根據瞭解，這是當地的一起刑事桉件，跟咱們大會無關。我在這兒以上海灘巡捕廳的名義向大家保證。這次的莫干山文化交流會一定會順利平安的進行。我們巡捕廳的人，每位作家，記者，大詩人，報社編輯，各位的住處，分別都派了一兩個人守夜。還有莫干山上一些重要的街道路口，都派了人晚間巡邏，在安全方面問題絕對可以放心。”
這次巡捕廳的人來了大半，每個人家門口安排上一兩個，還餘下不少的人。
“聽到鹿廳長這話大家應該能心安了。”
鹿兆鵬在上海灘的口碑不錯，刑事桉件破除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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