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醉紅樓的一間廂房。

    一箇中年男子正摟着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此女子坐在男子的大腿上,衣衫不整,胸前露出一片雪白。

    男人將手伸進了女子的胸口,這個男子就是醉紅樓的東家——秦雪松。

    別看他的名字叫雪松,但是這人的長相和他的名字極爲不搭。

    秦雪松比縣令高不了多少,骨瘦如柴。最離譜的是,這傢伙長着一個正三角的腦袋。那腦袋上邊平的像一把炒菜的刀鏟,下巴尖的跟錐子一樣。

    你說你腦袋長得形不正也就算了了,臉上的五官也是各長各的。眼睛一大一小,大豁牙朝天鼻子,唯獨嘴巴看上去正常點,不過他的嘴脣確實薄的嚇人,讓人看上去,別提多怪異了。

    “官人,別急嗎,鸞兒先服侍大人喝幾杯,這樣大人才能盡興不是。”

    叫鸞兒的妖豔女子想要把伸進自己胸口的手拿出去,可是反被秦雪松的另一隻手按住。

    “浪蹄子,今天要速戰速決,一會兒本大爺還有事。”

    女子聞言無奈,順着秦雪松的力道倒進了他的懷裏。

    就在秦雪松想要抱着女子去牀上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秦爺,您在嗎?”

    “他媽的,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秦雪松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罵了一句,他惡狠狠的摸了一把女子的胸口。

    “在牀上等着大爺,大爺爺去去就回。”

    女子躺在牀上媚眼秋波:“官人,你可要快點啊。”

    秦雪松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就走向了門口。

    “他媽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等老子來了興致纔回來。”

    他去開門,躺在牀上的女子看着秦雪松的背影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是醉紅樓的姑娘,秦雪松是醉紅樓的東家。他陪秦雪松一分錢賺不到也就罷了,要是一個不小心伺候不好,還容易被打。

    別看這位姑娘表面對秦雪松百依百順,暗地裏,整個醉紅樓的姑娘最不待見的就是秦雪松了。你就算給他伺候的再好,他也不會給你一文錢。

    門口,秦雪松打開了房門。

    “秦爺,盧正那小子從縣令府上回到家中,再也沒有出來。”

    秦雪松一聽這個來氣啊,啥事沒有,你敲個屁的門啊?

    “就這事?”

    報信的人聞言一愣:“秦爺,您不是說有情況及時通知您嗎?”

    啪的一聲,報信的人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嘴巴。不過秦雪松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嘴巴雖然響亮,但是報信的這人卻並沒有覺得太疼。

    “秦爺,您這是……?”

    “趕緊滾蛋,去給我繼續盯着他,不光今天晚上,以後每天都要盯緊他。他見了什麼人,去了哪,老子都要知道。”

    砰的一聲,秦雪松惡狠狠的摔上了房門。

    送信的人嘀咕道:“他孃的,這又是抽哪門子風?”

    這人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發現沒人聽到,這才放心的離開。

    秦雪松在盧正宴請縣令那天,就已經開始派人暗中跟蹤盧正了。

    那天盧正離開的時候,樓上的雅間也打開了一道縫隙,縫隙裏邊看着盧正離開的眼睛就是秦雪松。

    他想的是,你盧正這一批肥皂賣完,肯定還會進貨的。他只要派人跟蹤盧正,總會知道他在哪裏進的貨。

    盧正回老家的事情,中午的時候那個跑腿的就已經告訴了他。

    他認爲,像肥皂這種稀有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一個小村子弄出來的?怎麼說也應該是南方的商業大家族弄出的東西,最次也是州府級的大家族才能弄出來的。

    秦雪松自認爲沒有跟蹤到有用的信息,這纔派人繼續盯着盧正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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