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縣的縣城雖然不大,但是也不是一兩天就能逛完的。再說喬安安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打聽秦雪松他家的位置,只能在不經意中打聽。

    因爲喬安安打算幹掉秦雪松,要是光明正大的打聽,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懷疑自己的。

    晚上的時候,喬安安已經回到了盧正的府裏。

    而秦雪松的書房,劉洪才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他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秦雪松不明所以。

    秦雪松打量了一下劉洪才,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認識喬安安那丫頭?”

    劉洪才一愣,他沒想到這人把自己叫來是因爲喬安安。劉洪纔是什麼人,聽到這人的語氣,就覺得這人和喬安安之間或許有事也說不定。

    不過他不敢大意,而是試探道:“這位官人,小的確實認識喬安安,不知道官人叫小的前來有何吩咐。”

    秦雪松看了看傷勢還沒好利索的大眼,然後玩味的看着劉洪才:“哦?你和那丫頭只是認識嗎?怎麼我聽說你可是喬安安的親舅舅啊。”

    劉洪才一愣,他沒想到人家都已經知道自己的底了,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劉洪纔不說話,秦雪松笑道:“你不用怕,我找你來有件事請你幫忙。”

    劉洪才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幹嘛的,不過看着人家的宅子就能猜到,這一定是個有權有勢的人。

    “不知大官人有何事需要小的幫忙?”

    “很簡單!”秦雪松一擡手,他身旁的管家會意,然後在茶桌上,將一塊紅布蓋着的盤子拿了起來,拿掉紅布,盤子上放着六個大銀錠子。

    劉洪纔看見這六個銀錠子,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秦雪松笑道:“想要嗎?”

    劉洪才本能的點了點頭,可是剛點完頭他又反應了過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人家憑什麼會白送自己銀子?

    劉洪才趕緊跪了下來:“大官人有事儘管吩咐,只要小的能辦到,絕對不會推辭。”

    “哈哈哈。”秦雪松站起身,他裝出毫不嫌棄的樣子將劉洪才扶了起來:“我說了,很簡單,只要把你外甥女製作肥皂的方子給我弄來,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

    劉洪才聞言很是疑惑:“肥皂?肥皂是何物?”

    秦雪松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他明白了過來。

    “來人啊,拿一塊肥皂給他看看。”

    不一會兒,兩名丫鬟走了進來,一個拿着肥皂,一個端着一盆水。

    劉洪纔看着兩個丫鬟有些疑惑,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兩名丫鬟走到她跟前。

    秦雪松笑道:“劉兄弟,你先洗洗,一會我再讓人給兄弟備好熱水,再給兄弟準備一套新衣服。”

    劉洪才心說,不是讓我看肥皂嗎?怎麼還要沐浴更衣?這個肥皂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見一面都這麼正式嗎?

    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劉洪才只能按照人家的意思來。

    不過就在他剛要洗臉的時候,拿着肥皂的丫鬟將手上的小盒子一擡:“大人,請用肥皂洗漱。”

    劉洪才一愣,他看着丫鬟打開小盒子,裏邊有一塊黃色的東西。

    心說這就是肥皂啊,我還以爲要沐浴更衣才能看呢。劉洪纔好奇的拿起肥皂,然後在手裏搓了搓,看向丫鬟的眼神就好像在問,是不是這樣?

    丫鬟笑道:“大人,請沾水搓洗。”

    劉洪才這才沾上水開始洗漱,肥皂一沾上水非常滑,劉洪纔好懸沒拿住。等他的臉上越來越滑的時候,秦雪松看的直搖頭。他雖然有錢,可是看着一個要飯的這麼浪費肥皂心裏也很肉疼。

    “劉兄弟,可以了。”

    劉洪才聞言才把肥皂放到小盒子裏,用清水洗了一遍之後,他發現盆裏的水格外的髒,而自己的手洗得非常乾淨。

    等他擦完臉,秦雪松示意丫鬟給劉洪纔拿來一面鏡子。劉洪纔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驚訝道:“這麼幹淨?”

    秦雪松笑道:“知道這一塊肥皂多少銀子嗎?”

    劉洪才無知的搖了搖頭,秦雪松一伸手,亮出了三根手指:“三兩銀子。”

    “什麼?”

    劉洪才震驚無比,他忽然想到,這個肥皂可是喬安安製作的,那豈不是說,喬安安以後可以一直賣肥皂了,那得掙多少銀子啊?

    秦雪松重新坐到椅子上:“劉兄弟,客氣話我就不說了,這件事可全都仰賴劉兄弟了。”

    秦雪松對待劉洪才那可是給了他足夠的尊重,劉洪才腦子一熱,當即就跪了下來。

    “官人放心,小人一定給大官人弄到方子。”

    一旁的大眼終於開口說話了:“叫秦爺。”

    “是!”劉洪才又重新說了一遍:“秦爺放心,小的一定給秦爺弄到方子。”

    “哈哈哈!”秦雪松很是滿意,他揮了揮手:“大眼,你先帶劉兄弟去沐浴吧。”

    “是,秦爺!”

    大眼帶着劉洪纔出了書房,可是剛一出門,劉洪才這才琢磨過來。雖然肥皂這麼金貴的東西是喬安安弄出來的,可是自己怎麼才能弄到製作肥皂的方子呢?

    不光是自己恨喬安安,那丫頭肯定也恨透了自己。配方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放在最隱祕的地方。

    以喬安安的奸詐,她家的房契和地契自己都找不到。何況是這麼重要的配方了?要是方子在喬安安的腦子裏,那自己該如何是好啊?

    唉!

    劉洪才心裏邊嘆了一口氣,可是都已經答應人家了,想反悔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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