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盧正知道,別看他們現在能賺到大把的銀子,指不定哪一天,這些銀子就會給他們招來禍端。一個婦道人家,知道的少一點也不是壞事。
盧正從懷裏拿出一摞銀票:“一共三千二百兩,除了剛纔賞了幾個衙役幾十兩外,剩下的都在這呢。”
喬安安拿起桌案上的銀票數了起來:“嗯,三十一張。盧叔叔,剩下的零頭就給您吧,就當做是我還鋪子的銀子。”
盧正點了點頭,算是收下了。
不是喬安安大方多給了盧正幾十兩。因爲喬安安現在能仰仗的只有盧正,她聽說過很多兩個人合夥做生意,最後因爲錢鬧得不愉快甚至是結仇的。
喬安安可不想這樣的事出現的太早,能用錢解決的事,喬安安覺得這都不叫事。
喬安安抽出十一張銀票:“盧叔叔,我拿走十一張,至於您送給縣令多少還是您拿主意。”
喬安安這是擺明盧正可以多留一些,這次可跟上次不一樣,上次銀子少,盧正給縣令要是送少了根本不好看,可是這次足足有三千多兩銀子,隨便拿出幾百兩都會讓人喫驚的。
盧正當然也明白喬安安的意思,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丫頭,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現在我們是剛剛起步的階段。縣令大人還要跟上邊疏通關係,他也是需要銀子的。”
喬安安暗自點了點頭,盧正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會多給自己留一些的。
“盧叔叔,我有個事求您幫忙。”
盧正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嘆了一口氣:“你想回去了?”
喬安安點了點頭:“盧叔叔,我不能一直住在您家裏。”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吧。”喬安安想盡快回去,然後好執行她的計劃。
“盧叔叔,我想求您給我弄一些箭矢,或者是箭頭也行。”
盧正聞言一愣:“你還想進山打獵?你現在有這麼多銀子,不用再幹這麼危險的事了。”
喬安安忽悠道:“盧叔叔,有很多東西是銀子無法買到的,就比如說虎皮。我進山打獵要是遇到新奇的獵物,也可以送給縣令大人啊。”
盧正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便答應了。而喬安安繼續道:“盧叔叔,本來我以爲那個姓秦的會在今天搞破壞的,但是沒想到他居然什麼也沒做,我覺得這裏邊一定有陰謀。”
盧正也點了點頭:“是啊,秦雪松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聽說他剛起家的時候就是靠着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才發家的。”
“盧叔叔,我懷疑他會在我回去的路上劫我。您能不能在我回去的時候,多派幾個衙役護送我們?只要進了康平村,他們就沒辦法動手了。”
盧正點了點頭:“沒問題,明天我一定會給你安排足夠的人手。就是他秦雪松看見那麼多人護送你,他也不敢動你的。”
兩個小傢伙已經在他們家住煩了,縣城雖好,但是喬安安就帶他們出去逛過那一次,平時根本不讓他們倆閒逛,只能待在盧府,兩個小傢伙早就吵着要回家了。
另一邊盧夫人晚上的時候也會跟自己的兒子閒聊,她是想了解一下兩個人的關係進展的怎麼樣了。
可是通過自己兒子的隻言片語,她發現喬安安對自己兒子根本就一點意思都沒有。想起盧老爺子曾說過,不能強迫喬安安,盧夫人就覺得,喬安安要是不能當自己的兒媳婦,那可真是莫大的損失了。
想到這就來氣,她是生自己兒子的氣。趁晚上的時候,盧夫人還專門數落了自己兒子一頓。
可是現在已經爲時已晚,明天人家就要回家了。
但是盧夫人不知道的是,盧休對喬安安根本就沒有那種感情,頂多就是想在喬安安面前找回面子而已。當初被喬安安一頓數落,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第二天,盧府的門口停着一輛馬車,還有一隊衙役。
喬安安和兩個小傢伙被盧正還有盧夫人送出門外,她看着門口的這一隊衙役很奇怪,這些人從服裝上看明顯是兩撥人。
因爲其中有八個人穿的跟另外八個人不一樣,而且另外那八個人可都是騎馬的。
盧正看出喬安安疑惑,他看了身旁的夫人一眼,然後話裏有話道:“丫頭,這樣的排場足夠把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嚇退了吧?”
喬安安點了點頭:“謝謝盧叔叔。”
盧夫人還以爲,盧正給喬安安排了這麼多人護送她回村,是因爲喬安安身上有鉅款。
盧正呵呵笑道:“不用謝我,要不是縣令大人應允,就是我也不可能調得動這麼多人的。”
喬安安明白,肯定是昨天盧正去送銀子的時候提了這事。誰拿了那麼多銀子,對這樣小小的要求也不會拒絕的。要知道,古代的縣令就跟土皇帝差不多。
喬安安向盧正和盧婦人一躬身:“盧叔叔,盧嬸嬸,我走了。”
盧正點了點頭,而盧夫人還是不捨的說道:“安安,以後要是再悶了,就來我們家住幾日。”
喬安安怎麼會不知道盧夫人是什麼心思,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抱着兩個小傢伙上了馬車。
兩個小傢伙在車裏向着兩人揮手:“盧叔叔,盧嬸嬸再見。”
盧正向騎馬的一位捕快招了招手,那名捕快躬身來到他面前。
“大人,有何吩咐?”
盧正嚴肅的說道:“這一路上你們小心,千萬不能讓我侄女有任何閃失。”
“是,小人遵命。”
“去吧。”
捕快一抱拳,轉身上馬。
“出發!”
拐角處,秦雪松的眼線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等喬安安的隊伍出發的時候,這傢伙也回去給秦雪松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