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貪官都腐敗到這個程度了?再這麼下去,真就應了村長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有人造反的。
再說現在的皇帝也不知道在幹嘛?下邊都這樣了,皇帝竟然毫無作爲,只知道剿匪,卻不知道讓百姓喫飽肚子。
喬安安不知道,皇帝人在深宮,加上奸臣當道,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外面的真實信息。
不過這些喬安安管不着,她要做的是專心搞小錢錢。她不想參與到政治之中,但是有些政治方面的消息她還是要知道的,這方便她遇到大事的時候隨時調整。
“你的功夫比你弟弟如何?”
燕赤笑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喬安安看向燕啓,發現燕啓並沒有反駁,也沒有不高興的神色。
“好,既然你們決定留下,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了。救命之恩的事以後誰也不要再提了,從現在開始,我們算是僱傭關係。我是你們的僱主,你們是我的僱員。你們的待遇一個月二十兩銀子,以後我們的規模要是發展壯大了,再酌情增加。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燕啓沒什麼表情,可是燕赤卻沒想到喬安安居然會給他們銀子。
正常情況下,他們這算是追隨喬安安了。只要不餓死他們就行,哪還有給銀子的道理。
燕赤之所以想留在喬安安身邊,一是喬安安有錢,他們留下來就算喬安安不給他們銀子,他們以後的喫喝肯定是不愁了。
再一個喬安安確實需要人手,也正如延遲所說,他們留下來就是在賭喬安安的未來。
就好像買股票,他們覺得喬安安是個潛力股,屬於提前投資了。
喬安安看到燕啓面無表情,燕赤卻有點驚訝,喬安安卻想歪了。
“怎麼?嫌少嗎?一個月二十兩,一年就是二百多兩,當朝宰相恐怕也沒有這麼多的俸祿吧?”
“不不不!”燕赤趕緊擺手道:“恩人誤會了。我們是自願追隨恩人,恩人就算不給我們銀子,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喬安安放下心來,不過她的眉頭一皺。
“我說了,救命之恩休要再提,你們也不用叫我恩人,就叫我安安吧。”
燕赤一抱拳:“是。”
“用不着這麼正式,我們這又不是朝堂。”
“恩人……”
“嗯?”
“安安!”燕赤稱呼喬安安的名字還是有點不習慣:“不知你想留下我們作何打算?”
喬安安笑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很有錢了吧?”
燕赤點了點頭,喬安安繼續說道:“我做的肥皂很賺錢,之前引起了某些人的眼紅,給你下藥的那個道士也是衝着肥皂的配方來的。”
“留下你們一是負責我家裏人的安全,二是我想擴大規模。”
“肥皂的原料可以用南方的菜籽油代替,咱們燕州距離南方實在太遠,沒有商隊願意運送菜籽油到咱們燕州,所以我想讓你們動用江湖上的關係,看看能不能找到可靠的人組成一個商隊,我們自己從南方往回運菜籽油。”
燕赤點了點頭:“找一些江湖人護送商隊確實必要,咱們燕州還有冀州和皖州這兩年盜匪橫行,普通商隊遇上了那是有去無回啊。”
“那你能找到人嗎?”
“應該可以,道上很多兄弟看不慣官府的作爲,已經有不少人落草爲寇。要是有正當的營生,誰也不想走上草莽之路。我試試吧!”
喬安安聞言很是高興,燕赤要是能找到人,那這些人也是她未來的班底了。
“你是寫信找人還是?”
燕赤搖了搖頭:“寫信恐怕不行,很多人原來的地址都找不到了,恐怕我要親自去找纔行。”
喬安安看向燕啓:“他不用跟你去吧?”
燕赤笑道:“不用,我的朋友他也不認識幾個。”
這是喬安安沒想到的,喬安安疑惑道:“你們不都是江湖中人嗎?你弟弟怎麼會不認識你的朋友呢?”
燕赤憨笑道:“說來慚愧,我對二弟太溺愛,生怕他在道上喫虧,沒怎麼讓他在江湖上走動。他的名號都是我幫他傳開的。”
喬安安的臉色有些古怪:“你弟弟的功夫不會也是你教的吧?”
燕赤一臉得意:“怎麼樣?我二弟的身手還不錯吧?”
喬安安翻了翻白眼,這哪是你二弟,你恐怕把他當成兒子養了吧?
事情定下,燕赤在喬安安家休整了兩天。
五天後,燕赤揹着一個小包袱,喬安安給他拿上了五百兩銀子就準備上路了。
燕赤這輩子都沒見過五百兩的銀票,不等喬安安把銀票交給他,他連忙擺手:“太多了,用不了這麼多銀子。”
“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你現在是我的人,出門在外可不能因爲銀子而沒了辦法。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是老江湖,應該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
燕赤只能收下:“明白,那我就出發了!”
喬安安點了點頭,燕啓跟喬安安站在大門口看着燕赤離開了康平村。
等人走遠之後,喬安安看向燕啓:“你大哥這可是出遠門,你就沒什麼話囑咐他嗎?”
燕啓搖了搖頭:“我大哥經常出遠門,以前都是他囑咐我,現在有你,也沒什麼可說的。”
喬安安心說,真特麼的好,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哥哥那可省心了。
橋安安也不知道燕赤這一走多久才能回來,接下來的日子只能等。
中秋節一過,馬上又到了秋收的日子。
這一天大半夜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電閃雷鳴。
不一會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喬安安半夜驚醒。看着外面的大雨,喬安安很是擔心剛剛竣工不久的水庫。
雖說因爲大旱水庫也沒蓄多少水,但是這麼大的雨,水庫很快就能蓄滿,因爲周圍山上的水會順着山坳匯聚到水庫。她擔心水庫的大壩決堤,穿上衣服披上斗笠就趕向了水庫。
另一間屋子的燕啓也被驚醒,發現喬安安冒着大雨出了門,燕啓也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水庫的時候,水庫的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上漲。
燕啓明白了喬安安爲什麼會冒雨來到水庫。
“安安,你是怕水庫決堤嗎?”
喬安安點了點頭:“我們在周圍轉轉,看看有沒有地方往外滲水,要是發現滲水的話,要及時通知大家撤到安全的地方。”
燕啓點了點頭,兩人沿着大壩仔細查看起來。
一圈下來,兩人都沒有發現有危險的地方。
其實這也是多虧了喬安安,當初挖水庫的時候,喬安安就告訴過村民,大壩一定要築得牢固,萬一大壩決堤,那山下的村子將無人倖免。
村民也知道大壩的重要性,這可關係到他們自己的性命,所以大壩被修的異常牢固。
不過喬安安也不敢鬆懈,大雨沒有停她也不敢離開。
燕啓陪着喬安安,兩人一直在大壩上待到了天亮。天亮之後,大雨漸漸變小,而水庫早已蓄滿。
而此時山下村子裏的房子,已經被淹沒,好多房子只能看到房頂。只有地勢稍微高一點的房子才得以倖免。
大壩沒有決堤,但是雨太大,山上匯聚的雨水全都流向村子。康平村可是三面環山,這麼大的雨水匯聚,不是馬上就能排出去的。
喬安安看着被水淹沒的村子嘆了一口氣。
“旱了一年,眼看着馬上秋收了,卻下了一場暴雨,老天爺當真是不給百姓飯喫啊。”
燕啓聞言點了點頭,他看向了喬安安家的方向,喬安安的房子倒是沒事,可是山坡上的莊稼已經被大雨衝的東倒西歪。
這時王桂芝和楊樹根也來到了水庫。
“完了,全完了,今年的糧食又沒着落了。”
王桂芝來到喬安安的身邊都帶了哭腔,本來她還以爲,有喬安安發明的水庫和農藥,他們村今年一定會大豐收的,可是沒想到馬上秋收了,卻來了另一場天災。
喬安安也嘆了一口氣:“你們回去吧,看着喬平和樂樂,別讓他們亂跑。燕啓,你跟我下去看看吧。”
喬安安擔心村長,村長家的房子也被水淹了,他擔心村長那麼大歲數,別出什麼意外。
村子裏的積水都到喬安安的胸前了,她躺着積水走進村長家的時候,村長坐在炕上的一個木箱子上。
喬安安進來他都沒有發現,盧老爺子雙眼無神的看着屋子裏的積水。
“盧爺爺,您沒事吧?”
喬安安趕緊扶住村長,村長這時才被驚醒。看到喬安安,村長的眼眶紅了。
“造孽啊,肯定是有什麼人衝撞了老天爺,老天爺這是在懲罰他啊。”
這種封建迷信喬安安怎麼可能相信。
“盧爺爺,您先出去吧。房子被水泡了很容易塌的,在屋子裏太危險了。”
康平村只有喬安安家是青磚大瓦房,剩下的房子都是土坯房。這樣的房子被水泡久了,很容易塌掉。
村長在喬安安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來到外面,看着完全被水泡着的村子,村長仰天長嘆。
“天意,天意啊,老天爺這是逼着百姓造反。當今朝廷腐敗不堪,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