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八斗疑惑道:“何爲股份?”

    喬安安解釋道:“股份就是我們把這個買賣分成很多股,然後按照我們出力的比重分配。”

    “打個比方,我現在有五千兩銀子,還有肥皂的配方,那我就可以佔這個買賣七成左右的股份,而你們佔這個買賣三成左右的股份。一年下來,如果我們賺了二百萬兩銀子,你們就能分三成,也就是說大概能分到六十萬兩,每個人差不多兩萬兩左右。”

    喬安安算的是她現在只在一個縣城出售肥皂就已經賺了五千兩,這還是材料不夠,要是材料充足,再多在幾個縣城開店的話,一個縣城就能賺幾萬兩,十幾個縣城就是一百多萬兩,再加上州府,二百萬輛肯定不在話下。

    “嘶!~~~”

    喬安安剛說完,人羣中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這些人做夢也沒想到,他們有生之年一年能賺上萬兩銀子。

    一個個頓時興奮的不行,可是喬安安適當的給衆人潑了一盆冷水。

    “大家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是打個比方。能不能賺到兩百萬兩還是一個未知數,我就是打一個比方,現在只是起步階段。再說了,要是真的有人不顧及大夥的利益,泄漏了肥皂的配方,到時候我們就會多出競爭對手,就更不可能賺那麼多銀子了。”

    “誰敢?誰要是敢出賣肥皂的配方,老子劈了他。”血浮屠怒瞪雙眼環顧衆人。

    “搶我錢財猶如殺我父母,有人要是敢泄露了肥皂的配方,老子跟他不共戴天。”

    人羣中頓時有人附和血浮屠,而蔡八斗欽佩的看着喬安安。心說這個小丫頭太聰明瞭,他竟然捨得拿出三成的收益分給大家。

    他可是知道,那些經商的人一個個摳的要命,他們寧願拿出大頭去打點官府,也不願意給下邊的人多一點工錢。喬安安能拿出三成,可見這丫頭跟常人不同。

    再說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把衆人的利益跟這丫頭捆綁在一起,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以後在一個鍋裏喫飯,誰要是壞了規矩,都不用這丫頭髮話,到時候自然有人清理門戶。

    可是人羣中有一個聲音發出了質疑。

    “丫頭,就算你有銀子有配方,但是你沒有人給你運送原材料,你照樣做不出肥皂。現在什麼世道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外面匪患猖獗,也就我們這幫子兄弟能保得住你要運的貨。”

    衆人聞言都點了點頭,確實,這幫人聚在一起,無論哪個山頭的山匪,只要有認識他們的人,都會給個面子。他們要是跑商的話,比起那些商隊或者鏢局可要輕鬆太多。

    喬安安看着說話那個人,發現這個人臉色白淨,人長得還算帥氣,歲數也不大,跟燕啓相仿。但是這個人的嘴脣非常薄,讓喬安安看了就覺得這傢伙以後怕不是個反骨仔?

    喬安安面無表情道:“你覺得給你們三成少了?”

    那個薄嘴脣點了點頭:“你這丫頭可能不知道我們兄弟的名號,我們這些兄弟聚在一起,無論是江湖上哪個山頭的,也無論是黑白兩道,見到我們都要給幾分面子。”

    “三成確實少了點,我們也不多要,我們就五五分。”

    這話就有點過分了,蔡八斗剛想出言呵斥,喬安安笑道:“我給大家解釋一下爲什麼只給你們三成。”

    “有的人是不是覺得另外的七成是我一個人全佔了?”喬安安搖了搖頭:“其實不然,你們都是江湖前輩,應該知道做買賣是要打點官府的。現在的官老爺一個個什麼德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給少了你們覺得我們能安心的做買賣嗎?”

    “還有,你們以爲我們的買賣憑現在這幾個人就夠了嗎?我告訴你們,我的目標可是要把分店開遍我們大夏的每一個鄉鎮,你們覺得就憑你們這幾個人能做到嗎?”

    “那七成當中,有一部分是要分給接下來加入進來的人,而且是有能力的人。你們現在就偷着樂吧,我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不然的話,你們一多半人只能拿到跟別人一樣的工錢,怎可能分到股份?”

    喬安安說的每一點衆人都無法反駁,他們雖然是大俠,是高手,但也只是散兵遊勇,就算再看不慣官府,但是在城裏還得看官府的臉色。

    再說他們打架鬥狠那都是好手,要說經商,那就是門外漢了。讓他們去開分店,不把客人都打跑就不錯了。要知道,開店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客人,遇到脾氣不好的客人,這些大爺的脾氣更不好,敢讓他們開店,那不是茅房點燈籠,“找屎”嗎?

    其實蔡八斗也很好奇喬安安怎麼給衆人解惑,當他聽到喬安安對未來的設想,他的兩眼頓時精光四射。

    一旁的燕赤看到蔡八斗的樣子很疑惑,這傢伙怎麼跟看見寶貝似的看着安安?不就是跟着這丫頭賺銀子嗎?至於用這種眼神嗎?

    燕赤不知道,蔡八斗此時想的可不是開店賣肥皂,而是想到如今的世道,再聯想到他看到的星象,所以才如此興奮。

    喬安安想要說的都已經說完,發現再也沒有人發言,這才問道:“該說的我都跟大家說了,你們要是覺得這個條件還是不滿意,那我也不留各位。要是覺得還不錯的,我會準備一個契約,到時候大家按了手印寫上自己的名字,我們就算正式合作了。”

    血浮屠是個急性子,當即說道:“你就說我們接下來在哪睡吧,趕了這麼久的路,我們可要好好歇息歇息。”

    喬安安看向了燕赤,燕赤心說你別看我啊,我怎麼知道讓他們睡哪?

    當初喬安安讓燕赤去找人,她也沒想到燕赤居然能找到這麼多人,血浮屠的問題一出,她也傻眼。她只顧想着怎麼留住這些人,根本就沒想怎麼安頓這些人。

    正巧這時候王桂芝回來了,她一大早就去趕集了,此時正挎着一個籃子走到了門口。

    她在門口看到喬安安的院子站了這麼多的漢子嚇了一跳,因爲這些人每個人身上都帶着各種兵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加上一個個長得啥樣都有,所以王桂芝纔會害怕,不過當她看見安安站在臺階上安然無事才放下心來。

    喬安安看到王桂芝回來,只能讓她去各家問問看,能不能把這些人先安頓在村民的家裏。反正現在每家每戶的房子都有空閒,再說喬安安是打算給他們銀子的,不會讓村民們白忙活。

    好在現在的喬安安威望很高,村裏的婦女都同意了,雖說男人不在家,那些婦女也不怕誤會,畢竟是喬安安帶來的人。

    喬安安囑咐這羣人,不準在人家喫喝,睡醒了沒事也別在人家待着,都要回到她家的院子。

    衆人也知道喬安安是怕人家男人誤會,也沒有反對。

    其實喬安安不是怕人家男人誤會,而是怕這羣牛鬼蛇神給他闖禍。這些漢子可都是從山上下來的,土匪窩裏能有幾個女人?他們萬一對村裏的婦女見色起意,那她這一年才建立起來的威信不是全沒了?

    再說現在村裏除了她家和村長家有糧食,其他人家一粒糧食都沒有。

    等衆人被王桂芝帶走之後,喬安安把蔡八斗留下了,等人都走後,喬安安帶着燕赤和蔡八斗進了屋。

    剛一進屋,喬安安雙手抱拳舉過頭頂,躬身道:“小女見過先生!”

    一旁的燕赤看到喬安安的樣子眼皮直跳,心說你當初見老子第一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可是他已經忘了,當時他是想抱住喬安安的大腿主動投誠,可不是喬安安求着他留下來的。

    蔡八斗趕緊扶起喬安安:“哎喲喲,不敢當不敢當。”

    喬安安笑道:“先生大才,小女給先生行禮是應當的。”

    燕赤心裏邊腹誹,這就拍上馬屁了?

    蔡八斗疑惑道:“不知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又因何大才?”

    喬安安看了一眼燕赤,燕赤心說你怎麼又看我?

    “先生,雖然小女與先生今天才見面,但是小女能看出,您在您的那幫兄弟的心中威望很高。就像燕大哥,他能說動這麼多人跟着他投奔一個素未謀面的小丫頭,可見這些兄弟也很信任燕大哥。而您也能讓衆人如此服您,可見先生多有本事。”

    拍,你就繼續拍,我要是不告訴你他是才高八斗,你能說出這種話?燕赤依舊在一旁腹誹,他的內心活動可是極其豐富的。

    而蔡八斗也知道喬安安說的服衆是指什麼,他謙虛的笑道:“都是江湖兄弟給在下面子,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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