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名青年靦腆的問道:“敢問小東家,不知您剛纔說的幫你做事是指做什麼樣的事?”
喬安安笑道:“我是個商人,你想幫我做事當然是關於做買賣的。”
青年一躬身:“小東家,我叫楊知俢,小人不才,自認頭腦還算機靈,也識字,不知小東家能不能給小人一個機會。”
喬安安笑了。
“我之所以出了那三道題,就是想找幾個像公子這樣聰慧之人幫忙。公子既然主動提出,我當然歡迎。不過……”
喬安安話鋒一轉:“公子有所不知,我們是燕州人,公子若是想幫我幹一番事業,就要跟我回燕州,不知公子家中可有妻兒老小?”
楊知俢搖了搖頭:“不瞞小東家,小人父母雙亡,至今還未娶妻。”
喬安安看到楊知俢的打扮默默點了點頭,若是楊知俢有媳婦,就算家裏清貧,也不至於穿的鞋子還露着破洞,家裏的媳婦一定會給補好的。
喬安安問道:“那楊公子是願意跟本姑娘回燕州了?”
楊知俢點了點頭:“小人願意,小東家,您以後叫我名字就好。”
喬安安點了點頭:“這樣吧,你留一個地址,我們還要在金山縣逗留幾日,等我們出發的時候,我會派人去通知你。正好這幾天你可以把家裏的事安排妥當。”
楊知俢深深的向喬安安鞠了一躬。
“多謝小東家。”
楊知俢留下地址就離開了,而這時候燕赤也回到了喬安安的房間。
“丫頭,我已經告訴老賈和邢元化了,讓他們把那位顏姑娘送回家,順便在回來的路上打聽一下這位閆姑娘的信息。”
喬安安點了點頭:“不錯嘛,我的一個眼神你就知道我想幹嘛了。”
燕赤嘿嘿笑道:“那是,我老燕也聰明着呢。”
喬安安笑道:“那個青年名叫楊知俢,明天你派人也去打聽打聽這個人的消息。”
“明白!”
……
血浮屠和老賈等人護送閆姑娘回家,由於回來的時候要打聽消息,所以很晚纔回來。
喬安安也沒等他們幾個,一個人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剛剛亮,喬安安就被一陣震天響的鼾聲吵醒。
血浮屠昨晚回來到很晚,加上前一天晚上都沒怎麼睡,所以現在睡的特別熟。
喬安安被吵醒也沒有責怪血浮屠,她知道這漢子困壞了。
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等到天色大亮她才起牀。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喬安安打開門,燕赤疑惑的看着喬安安,然後又往屋裏頭看了看,突然聽到了另一間臥室傳出的鼾聲。
“這個老丁,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在睡覺?”
喬安安瞪了一眼燕赤:“你小聲點,讓他再睡一會兒。你有事嗎?”
燕赤這才說道:“外面有人找你。”
喬安安一愣:“誰找我?難道是閆姑娘?”
燕赤搖了搖頭:“不是,是一個小夥子,長得還挺精神的。”
喬安安有些納悶,心說那個楊知俢雖然不醜,但也算不上精神吧?可是除了他,我在金山縣也不認識什麼小夥子啊?
“這人有沒有說他是誰啊?”
燕赤搖了搖頭:“沒有,他就說求見小東家,還帶了一點禮物。”
喬安安更納悶了:“去你房間吧,讓老丁再睡一會兒。”
燕赤很是羨慕血浮屠,心說我啥時候纔能有這個待遇。
不一會兒,燕赤帶着兩個人來到了燕赤的房間。
喬安安見到這兩個人,一個是青年小夥,這個小夥確實如延遲所說,長得很精神,也很帥氣。而另一個人則是一身家丁打扮。
喬安安這才明白:“原來是張公子,公子不必多禮,快請坐!”
張志茂坐下之後,一旁的家丁將手裏的兩個禮品放在桌上。
張志茂介紹道:“這盒是我們金山特有的桂花糕,另一盒是家父從蘇州帶回來的胭脂,一點薄禮,還望姑娘笑納。”
喬安安的眼皮跳了跳,這個張公子剛見面的時候還稱呼自己小東家,轉眼就跟自己套上近乎了,居然稱呼自己姑娘了。
不過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人家的禮物都送上門了幹嘛不要?
“哎呀,謝謝張員外的好意,禮物本姑娘就收下了。不知張公子還有其他事嗎?”
張志茂一愣,心說這是什麼情況?收了禮就要下逐客令了嗎?難道她看不到本公子的帥氣嗎?看不到本公子的俊朗的外表嗎?
“姑娘,家父讓我前來一是給姑娘帶點小禮物,二是想讓我帶姑娘逛一逛我們金山縣。姑娘第一次來我們金山縣,雖然姑娘也能自己一個人逛,但是有跟本地人給姑娘引路的話,姑娘也好更快的熟悉我們金山縣。”
喬安安心說,我熟悉你們金山縣作甚?我就是買你們家一些菜籽油,就算以後要合作,老孃也不會再來,而是交給手下的人,你以爲每次我都要跟來嘛?那我還用不用幹別的了?
但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禮物都送上門了,她也不好直接拒絕人家。
“張公子,我還有一些事要安排,等我安排妥當再與公子同遊你們金山縣。”
張志茂聞言很是高興:“那我便恭候姑娘了。”
喬安安和燕赤回到另一間房:“你去把老賈和邢元化叫來吧。”
正巧,這個時候這兩人已經來到了門外。
燕赤剛要往外走就迎面看到他們倆,兩人進了房間向喬安安行禮。
“見過小東家。”
喬安安問道:“那個閆姑娘你們都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回小東家。”老賈回道:“昨天天色已晚,我們打聽的也不是很全面。這個閆姑娘是一個叫閆博的閨女,而這個閆博聽說是什麼文壇大家。”
邢元化點了點頭接過話茬:“這個閆博一生清貧寡淡,雖然有文學大家的名頭,但是家裏卻很清苦。聽說最近染上了急症,急需銀子治病。”
老賈再次接過話茬:“聽說張員外很是喜歡閆姑娘,一直在找媒婆想說合他兒子和這位閆姑娘的親事。但是這位閆姑娘並沒有看上人家張員外的兒子,這門親事一直沒有說成。”
“本來城裏的百姓還以爲她爹病重,這位閆姑娘能看在張員外家裏有錢的份上能答應這門親事,可是沒想到她爹都快死了,這位閆姑娘依然不願意嫁給張員外的兒子。”
“這個姑娘現在在城裏的名聲可不怎麼好,人人都說閆姑娘不孝。”
喬安安聽完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燕赤疑惑道:“丫頭,你笑什麼?”
喬安安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有些事忽然想通了。”
她第一次見到張員外的時候,張員外還向喬安安打聽過她的父母。那時候喬安安就覺得這個張員外像是說媒的媒婆,只是那時候她還不確定。今天聽到這個消息,喬安安就能確定,他們一定是覺得娶不到閆姑娘,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
而那個閆姑娘,之前的喬安安還覺得招攬這樣有身份的人恐怕不會很容易,現在看來,只要方法得當,應該不會太難。
“你去叫醒老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