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一間民房內,譚凌楚站在一個人背後。

    “大人,小人跟那個閆姑娘用盡了好處,可是那個閆姑娘就是不上鉤。”

    這位大人背對着譚凌楚,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樣貌。

    “無妨,是本官大意了,本官並沒有猜中閆如玉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這個人沉吟片刻繼續道:“這事不急,本官要你之後繼續去見這個閆如玉,挖她去你們譚家的事休要再提。”

    譚凌楚一愣:“大人,那小人去找閆姑娘說什麼?”

    “呵呵呵……”背對他的這個人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說什麼?當然是你發現閆姑娘貌美如花,被其美貌所折服,想抱得美人歸了。”

    “啊?”譚凌楚一臉不可置信:“大人,您是想讓小人使用美男計?”

    “不錯,以你的容貌,有多招女人喜歡不用本官多說了吧?”

    譚凌楚卻問道:“可是大人,您不是說這位閆姑娘是閆博嚴老先生的女兒嗎?”

    “是又如何,閆博他也不是聖人,何況她還是個丫頭。再說那丫頭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你若是能娶了她,你們譚家家主的位子可就非你莫屬了。”

    譚凌楚一喜,心說要是真能娶到閆老爺子的閨女,以閆老爺子的名聲,他們譚家的名望將更勝一層樓。要是這樣的話,父親想不給自己家主之位都不行了。

    “多謝大人指點!”譚凌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接下來幾天,鋪子裏的客人越來越多,肥皂的名字也越傳越遠。店裏的夥計們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這一天,小六子來到顏如玉的面前。

    “閆姑娘,譚家和譚凌楚我都打聽的差不多了。”

    閆如玉放下茶碗:“說來聽聽。”

    “這個譚家確實是燕州最大的商業世家,譚家的買賣涉及很廣,不過我聽說譚家最重要的買賣是,他們家每年都會向朝廷送去一批紙張,聽說是專門給朝廷各部記錄文案用的紙張。”

    閆如玉驚訝道:“官紙?”

    小六子點了點頭:“應該是!”

    閆如玉問道:“那這個譚凌楚呢?”

    “譚凌楚是譚家最小的兒子,由於排行最低,接觸譚家的生意也最晚,好像並沒有多大權利。他們家的老爺子也給他相過幾門親事,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這小子都沒看中,到現在也沒娶媳婦。”

    閆如玉聞言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道:“譚家背後是京城的人?”

    小六子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家既然能進貢官紙,想來也跟京城的某個官員有關係吧?”

    閆如玉點了點頭:“那這個譚凌楚一般都跟什麼人走的近一些?”

    小六子再次搖了搖頭:“這兩天我只顧打探消息了,這些事還不清楚。”

    閆如玉點了點頭:“之後你多盯着點譚凌楚。”

    “是!”

    之後的幾天異常平靜,就連總是纏着她的知府大人也不再出現,閆如玉心想總算安靜了幾天。

    每天看着越來越多的銀子,閆如玉心想,喬安安會不會真的用這些銀子回饋百姓。

    康平村,喬安安已經把剩下的兄弟都打發走了。

    別看現在才兩個鋪子,但是由於採購原材料的地方太遠,喬安安可不敢等燕赤回來再去採購。所以給衆人拿上銀子,帶上鏢旗,就讓他們去金山縣了。

    無所事事的喬安安等到播種過後,便再次帶領村民們開始建設康平村。

    今年的目標是把每家每戶的院牆修好,再把之前計劃好的護城河也挖出來。這些都是關係到村民們自己的生計,也不用喬安安動員,所有人的幹勁兒都很足。

    有李大哥等人帶頭,也不太需要喬安安。

    閒下來的喬安安心想,還有一件事自己始終沒辦成,就是她心心念唸的那把十字連弩。

    可是沒有鐵匠,喬安安自己的鍊鐵水平也有限,靠他自己也不可能做得出來。

    她整天在家擺弄着她做好的木製模型,感覺人都魔怔了。

    沒辦法,喬安安這個人有職業病,總覺得身邊有把槍她才覺得有安全感。如今沒有槍,只能把寄託放在十字連弩上了。

    如今王桂芝的肚子越來越大,眼看再過一個月就生了。喬安安心想,算了,等王桂芝生了孩子再說吧。

    村子裏除了喬安安和血浮屠最閒,其他人都很忙。就連蔡八斗每天都陪着閆老爺子,也不知道兩個人都在聊什麼。

    其實閆老爺子每天都在誇喬安安,說這丫頭有錢了也沒有離開村子去享受,還在繼續建設村子,這丫頭心善啊,能幹大事啊,等等!

    蔡八斗每天都聽着閆老爺子誇喬安安,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不過蔡八斗也能聽出來,閆老爺子心中還是有所抱負,只是沒有機會實現罷了。

    蔡八斗卻在想,恐怕在不久的將來,閆老爺子說不定還真能實現心中抱負。

    時間就在平靜的日子中度過,這一天,喬安安收到了閆如玉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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