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池良拿着小紙包來到了廚房,薊辛則是在屋子裏等着他。
另一邊,老賈和邢元化還有老萬早已把薊辛的計劃告訴了馬鞍後和閆如玉,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而文池良當着小六子的面,將小紙包裏的蒙汗藥全部倒進了泔水桶。
小六子見狀都不用問,就知道薊辛是什麼打算了,兩人點了點頭,文池良就回到房間。
薊辛見到文池良回來,緊張的問道:“沒被人察覺吧?”
文池良搖了搖頭:“放心,廚房只有小六子一個人,我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藥倒進了鍋裏。”
薊辛聞言搓着雙手:“好,哈哈,兄弟好樣的。”
文池良不置可否,等到飯菜做好,小六子便招呼衆人喫飯。
閆如玉以沒胃口爲藉口,沒有喫晚飯。雖然她知道,文池良不會將蒙汗藥倒進飯菜中,但是薊辛的手裏還有迷香,肯定是爲閆如玉準備的。她要是吃了飯,那薊辛的迷香不就派不上用場了嗎?
薊辛知道閆如玉本來飯量就不大,每次喫飯都只是簡單的喫兩口。之所以買了迷香,就是怕閆如玉喫的少,蒙汗藥的藥力不夠,這纔買了一層雙保險。
薊辛心中冷笑,不喫飯就以爲能躲過去了嗎?等這些人被老子迷暈,老子照樣能迷倒你。
馬鞍後和老賈等人都是習武之人,也正是壯年,喫起飯來那叫一個狼吞虎嚥。
薊辛見狀那叫一個興奮,他們喫得越多,一會兒就會暈的越快,時間也會越長。
薊辛這小子精明的很,故意看向文池良,那意思是那個菜不能喫。文池良給了他一個眼神,薊辛順着文池良的眼神看向桌子上的一盤菜。
點了點頭,也開始吃了起來,不過那盤菜他卻一口未動。
喫飽飯之後,衆人拍着肚皮各自回屋。
薊辛也和文池良回到了屋子,他們沒有躺下,而是坐在炕上等着。
大約一刻鐘之後,薊辛站了起來。
“差不多了吧,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來到外面,這個時候天色已晚,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他和文池良靠向馬鞍後的窗戶,裏邊傳來微弱的呼吸聲。兩人對視一眼,薊辛又來到了老賈幾人的房間。
隔着窗戶,兩人都能聽見裏面此起彼伏的鼾聲。
薊辛敲了敲窗戶,裏邊一點反應都沒有。薊辛再次來到馬鞍後的窗戶,同樣敲了敲,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薊辛這才放下心,他的手摸向懷中。
就在這時,文池良疑惑道:“既然他們都迷倒了,那我們就趕緊離開吧?”
薊辛一把抓住文池良的胳膊。
“不急!”
文池良一愣,他瞬間就猜出薊辛想幹嘛了。
果不其然,薊辛一手抓着文池良的胳膊,另一隻手再次拿出一個小紙包。
文池良假裝疑惑道:“又是蒙汗藥?”
文池良心裏還納悶呢,既然你不想用了,那你拉着我幹嘛?
可是誰知道薊辛邪笑着說道:“我覺得讓閆姑娘清醒着才更帶勁,兄弟,雖然上次在青樓你也嚐到了女人的滋味。可是那些庸脂俗粉,怎能跟閆姑娘想必?”
文池良假裝喫驚道:“薊大哥,難道你想……?”
薊辛邪笑道:“兄弟不用怕,我們偷了喬安安的配方,已經是徹底得罪了她,就算我們不對閆姑娘如何,以喬安安的性子,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那還不如做的絕一點,我倒是想知道,像閆姑娘這樣的美人,到底是什麼滋味。”
文池良一皺眉:“薊大哥,這樣不好吧,這也太沒有江湖道義了。再說這事要是傳出去……”
薊辛撇了一眼文池良:“傳出去?閆姑娘要是聰明,她是不會傳出去的,這可是有關她的名節,反正其他人都不知道,像她這麼聰明的人,我想她應該會保守祕密的。”
薊辛發現文池良不說話,他搖了搖頭。
“兄弟,別怪哥哥有好事不想着你,你要是害怕或者顧慮江湖道義,那你就在外邊等着哥哥,不過你可不能着急啊。”
薊辛搖頭晃腦一臉邪笑的走向閆如玉的房間,他根本就沒看到,就在他剛剛推門進了閆如玉房間的時候,老賈、邢元化、還有老萬和小六子已經站在了文池良的身邊,唯獨沒看到馬鞍後。
閆如玉只是躺在炕上,並沒有入睡,甚至連衣服都沒脫。
聽見開門聲,屋子裏響起閆如玉的聲音。
“誰啊?”
薊辛並沒有回答,而是推開了裏間的房門。
閆如玉看到薊辛一愣:“薊大哥,你有什麼事嗎?”
薊辛邪笑道:“有啊,當然有了。”
薊辛搓着雙手,就靠向了閆如玉。
“你長的這麼漂亮,哥哥我一直想疼疼妹妹,正好今日他們都睡着了,那就讓哥哥我好好疼疼妹妹吧。”
說着話,薊辛已經來到閆如玉跟前,一把就抓向閆如玉。
但是閆如玉的眼睛裏並沒有惶恐,而是面帶笑意的看着薊辛。
薊辛一愣,心說這丫頭怎麼一點不怕呢?不過此時他已經被慾望衝昏了頭腦,根本就不疑有他。
可是,就在他的手快要抓住閆如玉的時候。
砰砰兩聲,薊辛一頭撞向門框。
而他的側後邊,站着馬鞍後。
要是在平時,薊辛絕對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人偷襲成功。可是他已經被慾望衝昏了頭腦,也想不到有人在屋子裏埋伏。
撞向門框的薊辛腦瓜子嗡嗡的,不過他還是努力保持清醒,想要看清暗算他的人到底是誰?
在他心中,院子裏的人不都已經被蒙汗藥迷暈了嗎?爲什麼還有人保護閆如玉?
當他看清是馬鞍後的時候,薊辛肝膽俱裂。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