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爺已經睡下,陸安此時在譚老爺臥房門口來回踱步,他不知道這樣的消息值不值得把老爺吵醒。
可是晚上很安靜,老人的睡眠也很輕,陸安正拿不定主意也沒有刻意放輕腳步。
所以,譚老爺醒了過來。
“是誰在外面啊?”
聽到老爺的聲音,陸安不再踱步,而是躬身道:“老爺,我是陸安。”
“陸安,深更半夜你不睡覺,在外面晃什麼呢?”
說話的不是譚老爺,而是譚老爺的夫人。
陸安雖然在外面,但還是躬身道:“夫人,我有事想和老爺稟報。”
夫人氣道:“有什麼事明天不能說嗎?非要深更半夜才說?”
可是譚老爺想到安排給陸安的任務。
“夫人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屋內響起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不一會兒譚老爺走出房門。
陸安剛想說話,譚老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人來到書房,譚老爺才問道:“是不是打聽到那位姑娘的底細了?”
陸安搖了搖頭:“回老爺,小的並沒有打聽到,不過……”
“不過什麼?”譚老爺急道。
“老爺,小的剛纔想暗中觀察一下那位姑娘身邊的人,可是……可是小的看到他們殺了一個人。”
“什麼?”譚老爺驚訝道:“他們殺的什麼人?”
陸安搖了搖頭:“好像是他們自己人。”
隨即,陸安將他的所見所聞詳細的說了一遍。
譚老爺聽完之後問道:“你說他們的院子還埋着一個人?”
陸安點了點頭:“那個人我知道,名叫張貞業,之前是江湖上的一個採花大盜,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投奔在徐天年的手下。”
譚老爺現在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閆如玉的身上了,他覺得,州府二把手的死跟喬安安有關,還安然無恙,那麼這個喬安安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他雖然想讓自己抱上孫子,但是他不允許燕州有能威脅譚家的人存在。至於買賣,他雖然也想得到肥皂的配方。但是,他也沒打算用惡毒的手段。
本來譚家最賺錢的買賣是官紙,這也是譚家的命脈,只要跟他們家的官紙不產生衝突,就算沒辦法跟喬安安合作,他也不覺得有危機。
可是一個跟同知大人的死有關,而且還安然無事的人,這在燕州可是不敢想象的。
如果這個人的身份背景不查清楚,譚老爺會覺得不安全,指不定這個人最後會不會把目光放在自家身上?
做生意可不是大家相安無事和氣生財,要有足夠的情報,也要有應對危機的法子。
“陸安!”
陸安一拱手:“小的在!”
“那個叫閆如玉的姑娘先放一放,你去查一下喬安安這個人。看看他跟知府大人到底是何關係?”
“是!”
陸安一轉身,離開了書房。
譚老爺一個人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徐天年密謀造反,暗中串通西涼王,簡直放屁。京城的那些大員肯定知道原因,應該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徐天年的手下被埋在那位姑娘的院子裏,而那個姑娘的東家是那個叫喬安安的,也不知道這個喬安安到底是什麼人?”
突然,譚老爺子想到了自己的三兒子。
“看來,明日要找凌楚問一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