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安安穩穩的做買賣,不用爲了生存拼命,這可是她上輩子一直嚮往的生活。只不過這輩子他想在安穩生活的基礎上,幹一番事業罷了。
肖大人和知府回到了府中,知府小心的問道:“大人,不知您看出喬安安和丞相大人……”
肖大人搖了搖頭:“不好說,不過閆博那個老東西不可能跟丞相有關係。”
其實知府在剛纔的時候也明白了這個道理,閆老那樣子說話,怎麼可能跟丞相是一路人。
不過蕭大人還是搖了搖頭:“這就有點奇怪了,閆博最看不起的就是商人,如今居然能同意女兒給人家當掌櫃,他自己卻跟東家住在一起?猜不透,猜不透啊……”
知府心說,要不您就當她是丞相的幹孫女不就完了嗎?
蕭大人看了看知府,擺了擺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知府聞言如蒙大赦,趕緊一拱手:“下官告退。”
蕭大人看到知府退走的樣子搖了搖頭:“活該你只是一個知府,就你這樣的如何在京城生存?在京城做官的,哪一個不是死命巴結自己的頂頭上司,你可倒好,跟本官在一起就好像會折壽一般,你這樣的人,哪一個上司會喜歡?”
當然,他說的這些很有道理,可惜的是,知府大人聽不到。
蕭大人在房間寫了一封信,封好信封向門口揮了揮手:“來人!”
一個帶刀護衛走了進來:“大人。”
蕭大人把信件交給護衛:“你即刻啓程速速回京,把這封信親自交給畢大人。”
護衛一愣:“不用告知院長大人嗎?”
蕭大人搖了搖頭:“不用,直接交給畢大人便是。”
護衛一拱手:“是,屬下告退。”
這名護衛騎着快馬從府裏奔出,當他到了城門口的時候,根本就不減速,而是持着一塊令牌從門口飛快而過。
他剛出城,對面也來了一匹快馬,同樣手持令牌飛奔進城。
這個護衛認識那人手中的令牌,那是相府的令牌。
這個人進了城直奔曹斯言的府邸,來到書房門口這人一躬身。
“大人,丞相已傳來消息。”
“進來!”
這人推門走進書房,將手裏的信件雙手遞到曹斯言的面前。
曹斯言接過信打了開來,剛看的時候曹斯言的臉上帶着笑意,可是到後邊的時候他的眉頭漸漸皺起。
送信的人見狀不敢多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曹斯言看完信看向送信之人:“一路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
“多謝大人,屬下告退。”
曹斯言把玩着手裏的信件,琢磨很長時間這纔將信燒掉。
信裏的內容不算多,前半部分是丞相誇讚他,後半部分是讓他必須搞到肥皂的配方。
曹大人給丞相傳消息可不是簡單的捎個信,而是把肥皂也帶給了丞相。
所以丞相纔會誇他,還在心裏承諾,等他回京定會重重有賞。
他在想了一會之後,覺得這事應該找蔡八斗談一談。
隨即,曹大人帶上了羿沭就來到了喬安安的宅子。
喬安安心說今天是個啥日子,這些人怎麼一會一個的,不過她也沒辦法,曹大人和蔡八斗是摯友,既然來了肯定是有事。
幾人見面也沒有寒暄,曹大人開門見山。
“老弟,丞相已經有了回信。”
“哦?”蔡八斗問道:“不知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曹大人白了一眼蔡八斗:“你又不是丞相的人,就不要搞這些虛的了吧?”
蔡八斗哈哈笑道:“你也太不經逗了。”
曹大人不再廢話,而是說道:“有點棘手啊,丞相對爲兄大加讚賞,可是這吩咐嘛也不簡單。”
曹大人聞言卻看向了喬安安:“爲兄是怕你的小東家沒有做好準備。”
喬安安一愣,心說難道丞相真的獅子大開口不成?
蔡八斗笑道:“你先說說看,實在不行我們再商量!”
曹大人嘆了一口氣:“丞相的吩咐很簡單,他的意思是說,既然你們想借助丞相的庇護做買賣,那就要把肥皂的配方交出去。也就是說,只有交出配方,丞相就能保證你們平安無事,而且,你們之前撒的謊丞相也不會拆穿。”
蔡八斗聞言驚喜道:“也就是說丞相這是承認小東家是他的幹孫女了?”
可是話音剛落,蔡八斗就覺得不對勁。
“曹兄,不對吧?難道你把我們的老底告訴了丞相?”
曹大人知道蔡八斗是誤會了。
“老弟,你覺得爲兄是那樣的人嗎?我剛纔說的當然不是丞相的原話。之前我給丞相的信上說的是,下官擅自做主,把你的小東家說成了是他老人家的幹孫女。”
蔡八斗聞言這才明白:“曹兄,弟弟果然沒有看錯你。”
曹大人搖了搖頭:“你先別急着誇爲兄,這個配方……”
不等蔡八斗說話,喬安安搶先道:“曹大人,我願意交出配方。”
曹大人一愣:“你真的願意交出配方?要知道,你們要是交出配方,以後可能就做不了肥皂的買賣了。”
喬安安一愣,她看向蔡八斗,意思是說這跟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蔡八斗卻不緊不慢的問道:“曹兄,爲何我們交出配方就不能再做肥皂的買賣了?”
曹大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丞相要走配方當然是想自己控制這塊肥肉,怎麼可能允許有人跟他的競爭關係?還有啊,你們別打什麼歪主意,想着把配方散佈出去。”
“以丞相的手段,完全有能力把知道配方的人都殺乾淨。丞相之所以答應你們以他幹孫女的名頭繼續做買賣,那也只能做別的買賣。”
喬安安一聽就急了,肥皂不能做,那之後的香皂肯定也不用想了。就算肥皂和香皂都不做,喬安安再發明點別的,人家不是一樣可以這麼說嗎?
“先生……”
蔡八斗擡手阻止喬安安繼續說下去,還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曹兄,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曹大人斜眼看着蔡八斗:“你的這位小東家要是丞相大人的真孫女,就能商量。”
蔡八斗聞言搖了搖頭:“不,假孫女……幹孫女我覺得也能商量。”
曹大人一愣,他的嘴巴張得老大。
“老弟,你不是說夢話吧?你拿什麼跟丞相談條件?就憑你是前宰相的公子嗎?你要是一露面,丞相恨不得馬上把你大卸八塊。”
喬安安聞言喫驚的張大嘴巴,她怎麼也沒想到蔡八斗原來是前宰相的公子。她本以爲蔡八斗是皇子,因爲奪嫡這才流亡在江湖,卻沒想到人家是丞相的公子。
再一想到現任宰相,喬安安明白了,應該就是自己的幹爺爺把他家給滅了。
想到這,喬安安偷偷看向蔡八斗。
這些事他都知道啊,那爲什麼他還願意讓自己成爲丞相的幹孫女呢?他就不恨如今的丞相嗎?
蔡八斗翻了翻白眼:“曹兄,你這個大嘴巴,我的身份被我藏了將近二十年,你可倒好,把我這些年辛辛苦苦藏住的祕密一下就抖摟出來了。”
曹大人根本就不關心蔡八斗的身份是不是祕密,而是擔心道:“老弟,你就別插科打諢了,你到底能用什麼跟丞相談條件?”
蔡八斗終於也沒正行一次。
只見他的大嘴一咧,露出兩排大板牙。
“這不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