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盯梢的人則是分爲兩班倒,晚上盯梢的已經全部在衙門等着元姑娘,欒大人也在。
元姑娘問道:“昨晚可有什麼發現?”
一名盯梢的人站了出來。
“回元姑娘,昨晚那個宅子前後出來四個人,都是兩兩一撥。不過……”
元姑娘追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那人回道:“不過我們跟丟了。”
元姑娘聞言皺了皺眉頭,但她也沒有責怪這個人,而是問道:“那他們是什麼時間出去的,又是什麼時間回來的?”
那人回道:“先出去的兩個人走的早一點,不到子時就出去了,後出去的兩個人是到了子時纔出去的。他們回來的時間分別是丑時和寅時。”
元姑娘繼續問道:“可看清了他們的樣貌?”
那人搖了搖頭:“天色太暗,沒看清。”
元姑娘心想,那些人都是在子時前後出去的,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繼續盯着!”
她又看向欒大人:“欒大人,不知道你的手下有沒有功夫高強一點的人?”
欒大人也明白,元姑娘這麼問就是覺得這些人的功夫不咋地,不然也不會跟丟了。
欒大人搖了搖頭:“這些人已經是身手最好的了。”
元姑娘很無奈,最後只能作罷。她現在越來越覺得那兩個姑娘嫌疑很大,她決定再等幾天,實在沒有進展再跟王爺稟報。王爺要是能夠讓她把人先抓起來,她有絕對的信心審出結果。
可是目前還不能這麼做,她想在王爺面前表現自己,要是再借助王爺的力量,就顯示不出自己的能力了。
上午巳時,喬安安等人已經起牀。衆人喫過早飯,喬安安便讓燕赤帶着範之木和老賈出了門。
之所以帶上範之木,是因爲他們要易容。
他們可是要僞造證據,而這證據是要去買假貨,到時候可不能讓人家知道他們真正的容貌。
好在這幾日範之木在城裏溜達,基本上已經熟悉了涼州,來到人流最多的集市,很輕易的就甩掉了身後的尾巴。
三人找了一家酒樓,裝作喫飯的樣子訂了一個包間。在包間裏,範之木給燕赤和老賈改變了容貌。然後他一個人留在酒樓結賬,燕赤和老賈趁人不注意,離開了酒樓。
在老賈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一家賣玉石首飾的鋪子。
夥計見到有客人上門,趕緊上前招呼二位。
“二位客官裏邊請!”
老賈點了點頭,帶着燕赤在鋪子裏看了看。
夥計在旁邊介紹道:“客官,這可是南州最好的翡翠,您看這成色,這樣的成色可不多見。”
老賈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一對鐲子看向另一塊玉佩。
“哎呀客官,您的眼力真好,這可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您看,這塊玉佩上面可是一點雜質都沒有。”
老賈顛了顛手裏的玉佩:“這塊玉多少銀子?”
“客官,這塊玉佩最低五百兩銀子。”
這塊玉佩說是玉佩,其實就是一塊小玉片。大小比普通u盤還小一點,還更薄。
老賈心說,這麼一小塊玉竟然敢要五百兩?
其實老賈也不懂玉,只是以前跟一位混玉石圈的人有過交情,所以才知道玉石圈的一些祕密。
“小夥計,這東西賣五百兩,以爲我們不懂嗎?”
夥計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客官,您看您這話說的,二位能來買玉肯定都是行家。可是二位也看見了,這塊玉佩雖然小了點,可是這成色可不多見啊,這可是玉中極品的羊脂白玉。”
“客官,您可以照一下太陽,裏邊可是一點雜質都沒有。五百兩已經是最低了!”
老賈並沒有按照夥計說的照向太陽,而是意有所指的笑道:“麻煩夥計幫我叫一下你們店家。”
夥計一愣,但他還是問道:“客官,不知二位想見我們東家所爲何事?”
老賈向手裏的玉佩努了努嘴:“有大買賣!”
夥計一愣,有點拿不準這位說的大買賣到底多大,不過他還是一躬身。
“二位請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東家過來。”
老賈點了點頭,夥計小跑着離開。而此時,有兩個夥計站到了門口。燕赤和老賈都看在眼裏,他們是怕燕赤和老賈拿着那塊玉佩跑路才守在門口的。
燕赤和老賈也不在意,燕赤湊到老賈的耳邊。
“兄弟,這是假的嗎?”
老賈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燕赤一驚:“兄弟,那你這是……?”
老賈笑道:“燕老大,想買假貨容易,可是明告訴人家你要假貨,人家也不會承認。所以,我只能先詐一下他們了。”
燕赤瞭然,不一會兒,夥計帶着一位中年人來到鋪子。
“東家,就是這二位客官想要見您。”
東家點了點頭,看到老賈手裏拿着那塊玉佩,不動聲色的向二人點了點頭。
“二位客官,不知道找鄙人所爲何事?”
老賈笑道:“借一步說話可好?”
店家想了想,然後示意夥計退下,店家帶着兩人走向角落。
老賈拿着手裏的玉佩。
“這樣的玉不知道店家還有沒有?”
店家聞言眼睛一眯:“客官說笑了,這麼稀有的羊脂白玉怎麼可能還有?”
老賈將店家的微表情看在眼裏。
“店家,大家都是明白人,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我找店家就是想跟店家定做兩樣東西,價錢嗎,就按照真品的價格算。不知道店家有沒有興趣?”
店家聞言皺了皺眉頭:“客官說笑了,這樣品質的羊脂白玉怎麼可能定做?恕鄙人無能爲力!二位還是去找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