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弟已經出去很久了,陳廣現在也不敢出去,所以只能在家裏急的來回踱步。
此時,外面已經被包圍了。這時他才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姑娘裏邊請,陳廣就在屋子裏。”
陳廣聞言一愣,心說這小子怎麼還帶了個姑娘回來?難道……?
一時間,陳廣已經想入非非。他以爲自己的這個小弟還挺懂事的,知道自己這幾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憋壞了,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姑娘泄泄火的。
這麼想着,陳廣就推開了房門。
可是房門剛剛推開,陳廣就臉色大變。他的小弟確實帶了一位姑娘前來,可是這個姑娘四周全是官差。
陳廣當下就想關上房門,然後打算從後窗逃跑,可是那些官差眼疾手快,衝上去就把房門撞開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陳廣按那兒了。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陳廣被按在地上還不斷的掙扎,嘴裏還在大喊冤枉。雖然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但是元姑娘已經認定他就是兇手。
元姑娘看向一旁的衙役:“是陳廣吧?”
衙役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
元姑娘點了點頭:“帶回去。”
一旁的小弟聞言:“姑娘,賞錢……?”
元姑娘看了看這個小弟:“你也跟着一起回去,衙門還要錄你的口供。”
此時陳廣已經被五花大綁,他看向自己的小弟:“你他孃的敢出賣我,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小弟不敢跟陳廣對視,跟在衆人後邊回了衙門。
到了衙門,欒大人正在衙門口等她們,見到人被抓回來,欒大人上前恭喜道:“恭喜元姑娘,此案真兇已經捉拿歸案,王爺一定會重重有賞。”
元姑娘聞言皺了皺眉頭:“欒大人,還沒審呢,不能現在就認定他是真兇吧?”
欒大人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是,元姑娘說的在理。”
欒大人心說,這個元姑娘確實聰明過人,但是政治嗅覺太差。王爺哪會在乎陳廣是不是真兇?只要聽說是那就是。
元姑娘說道:“欒大人,要不我去稟告王爺,或許王爺有興趣親自審問這個陳廣呢?”
欒大人心說王爺怎麼可能有興趣親自審問?餘建只是他名義上的乾兒子,別人看不出我還看不出嗎?
不過欒大人並沒有阻攔,而是一拱手。
“也好,那本官就準備準備。”
元姑娘點了點頭離開了衙門,回到王府再次來到書房。
“王爺,人犯已經捉拿歸案。”
王爺點了點頭:“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欒大人吧。”
元姑娘一聽就皺了皺眉頭,交給欒大人都根本不用審,他已經認定陳廣就是兇手。雖然元姑娘也認定陳廣是兇手,但是她好奇那對玉佩是怎麼落在他手中的。
王爺擡頭看向元姑娘,想了一下回道:“這樣吧,你告訴欒大人,先關他一陣子,等本王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本王親自審理此案。”
元姑娘聞言就皺了皺眉頭,先關一陣,那很可能這個陳廣就會死在牢裏。她以前是段大人的人,這裏邊的事她可是門清。
但是元姑娘這回想錯了,這裏是涼州不是燕州。西涼王說關他一陣就是真的關一陣,不會暗中弄死他的。
元姑娘無法,只能照做。
這幾天西涼王可不是沒有去管喬安安等人,他一直在跟欒大人聯繫,詢問有關那二位姑娘的事情。
西涼王也知道,這幾天那二位姑娘很本分,深夜不再有人出入,就好像是專門等着衙門抓到真兇。
西涼王越想就越覺得這兩個姑娘是朝廷派來的,其實想想也很容易解釋。
要是朝廷真的派大軍前來鎮壓自己,那需要大量的銀子。打仗打得就是後勤補給,誰的銀子多誰就能快速的集結大量的物資。
而以朝廷現在腐敗的程度,就算皇上肯拿銀子打這一仗,下邊的大臣也不願意。
能安安穩穩的貪污,誰願意去拼?尤其是那些位高權重的傢伙,他們做官都已經做到頂了,也沒有再晉升的空間了。肯本不會再想着立功晉升,他們現在只想怎麼撈銀子。
而派這兩位姑娘來涼州,肯定是想讓這兩個姑娘擾亂涼州,這樣自己就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處理這些事。若是處理不好的話,還真可能讓涼州亂起來。
別忘了,元姑娘可是提到過,那兩個姑娘當中可是有一個絕世美人。紅顏禍水那可不是說說的,可能真的有人一怒爲紅顏也說不定。
這麼想着,西涼王就覺得朝廷既然能派兩個姑娘前來,那這兩個姑娘肯定非比尋常。
朝廷的那些老傢伙又不是傻子,相反他們很精明,不會派兩個初出茅廬的丫頭前來,那和送死沒什麼分別。
而西涼王已經起兵造反,想要收手已經是不可能了。而且那些手握重兵的將領也都在看着他,要是自己走錯一步,都不用朝廷出手,那些手握重兵的將領就會滅了他。
而他現在需要時間,也需要人才,所以就把主意打在了那兩位姑娘的身上。
這也是爲什麼這些日子,在喬安安家附近盯梢的人沒被撤走的原因,這是西涼王的意思。不然的話,欒大人早就把人撤回來了。
又過了幾日,這幾天元姑娘每天都會去牢房看望陳廣。陳廣現在活得好好的不說,牢裏的獄卒對他還不錯,每天都有酒有肉的。這讓元姑娘很是納悶。
終於,這一天王爺終於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準備親自審一審這個陳廣。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請那二位姑娘一起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