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是皇宮之中特殊的執法機關,主要審訊皇室案件。一般宗室子弟犯了事,是由宗人府聯合刑部審訊。且宗人府主要關押的都是犯了罪的宗室子弟,而且只要是被關進了宗人府的皇子基本上都不可能會被放出來。
而如今的皇室,除了一位太子和兩位小皇子,再加上皇后和兩位妃子,已經沒有其他皇室了。
所以現在的宗人府整天也是閒着沒什麼事幹,而丞相已經在多年前掌控了宗人府。
此時的喬安安被關在一個囚牢之中,突然,隔壁傳來一聲慘叫,喬安安才被驚醒。
喬安安清醒之後迅速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發現自己被關在囚牢之中很是驚訝。
她想起自己是被靈兒下了藥,可是沒想到靈兒居然把她關進了牢裏。
突然,隔壁再次傳來一聲慘叫,喬安安的心頭一凜。這個聲音她很熟悉,很像燕赤的聲音。
喬安安站起身走到牢房門口,她想看看外面有沒有人,可是看了半天,整個過道也沒有人影。
“喂!有人嗎?”
喬安安喊了一嗓子,沒有人回答她。
喬安安心裏迅速的合計起來,靈兒爲什麼將自己關在牢裏,她這麼做是自己的意思還是丞相的意思?
若是她自己的意思,那她要關自己到什麼時候?難道還想殺了自己?就不怕丞相怪罪她?
喬安安又搖了搖頭,人家是丞相的親孫女,就算丞相會怪罪她,也不能真的把自己的孫女怎樣吧?
若是這是丞相的意思,可是丞相爲什麼要關着自己呢?
喬安安想不通,外面又傳來一聲慘叫,喬安安一聽,這聲慘叫是馬鞍後的聲音。
喬安安心急如焚,不管這是誰的主意,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出去。要是耽擱久了,燕赤和馬鞍後很可能有性命之危。
可是喬安安看着牢房的門鎖,一條很粗的鎖鏈將牢房大門鎖得結結實實,她根本弄不開這個房門。而喬安安也沒有武器,她和燕赤還有馬鞍後的兵器都留在相府,這次進宮根本就沒敢帶。
時間就在燕赤和馬鞍後的慘叫中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也沒有傳來燕赤和馬鞍後的慘叫。
喬安安的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心說燕赤和馬鞍後不會被殺了吧?
喬安安想到這的時候,腳下有些踉蹌。
喬安安突然很後悔,後悔沒有聽蔡先生的話,若是留在燕州,燕赤和馬鞍後就不用死了。
就在喬安安深深的陷入後悔的情緒當中,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喬安安回過神。
她趕緊裝作疑惑的樣子坐回到草蓆上,而這時門外來了三個壯漢。
喬安安能感覺到,這三個壯漢來勢洶洶,應該是想對自己用刑了。
三人來到牢房門口看了一眼喬安安,其中一人拿出鑰匙打開了牢房大門。
喬安安也站了起來,她裝出驚恐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將我關在這裏,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三人沒有回答,其中一人卻問道:“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要是你回答的讓我們滿意,我們就放了你。”
喬安安一愣,不過她表面上裝作強裝鎮定的樣子威脅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丞相的幹孫女,還是皇上剛剛冊封不久的柔嫺郡主。你們敢私自關押我,小心被我幹爺爺知道。”
喬安安裝作花容失色的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其中一人問道:“很簡單,你跟西涼王是什麼關係?”
喬安安一愣,我跟西涼王什麼關係?這他麼的是誰想出來的問題,我和西涼王本來就沒有關係啊。
喬安安突然想到,這些人怕不是六部的人吧?
六部一直想用自己去過西涼的事情威脅自己,而自己也確實將肥皂的配方告訴了西涼王。
難道……有人已經知道我在西涼的過往了?還是說靈兒瞞着丞相跟六部勾結到一起了?
想到這,喬安安的後背瞬間冒出了冷汗,這時另一位大漢冷笑道:“怎麼?在想如何編謊話嗎?”
喬安安看向三位大漢:“我跟西涼王沒有任何關係。”
三位大漢聞言對視了一眼:“看來她不打算說實話啊,幹活吧哥幾個,讓她也嚐嚐咱們的手段,不怕這丫嘴硬。”
另一位大漢笑道:“你的那兩個護衛可是全都招了,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實話實說,免得受苦頭。”
喬安安心裏冷笑,這麼低級的手段騙騙小姑娘還可以,可是騙老孃,你們還是嫩了點。
若是燕赤和馬鞍後招了,你們怎麼可能還來審問我?恐怕他們身後的人會直接拿着他們的口供去找丞相談判了。
喬安安假裝害怕的往牆角縮:“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跟西涼王真的什麼關係也沒有。”
三位大漢看到喬安安還嘴硬,領頭的一扭頭:“你們去把她帶出來。”
喬安安裝作驚慌失措的叫喊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不要過來啊!”
這一切都被隔壁房間的丞相看在眼裏,喬安安的這間牢房跟隔壁有一個暗格,另一邊能清楚的看到這間牢房發生的一切。
丞相看到喬安安的表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對喬安安的說法也是將信將疑。
就在丞相通過暗格向這間牢房觀察的時候,兩名大漢已經來到了喬安安的身邊。兩人伸出手就想抓住喬安安,誰知道喬安安的身體極爲靈活的向下一閃,一下就鑽到了兩位大漢的後背。
兩人一愣,等他們轉過身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呆了。
只見喬安安手裏拿着一把長刀,而這把刀此時正在滴着血,而那個守在門口的人,他的身體正在緩緩倒下,而他的腦袋已經分了家。
喬安安身後這二人大驚失色,他們誰也沒想到喬安安會功夫。其中一人想要拔刀,而這時他才發現他的刀已經不在腰間了,到這時候他才知道喬安安手裏的刀正是他的佩刀。
而另一人也慌忙的拔出長刀作出戒備,他並沒有動手,而是慌忙的說道:“等等……”
她只說出等等兩個字,喬安安提着刀就衝向了二人。
這兩人哪敢真的跟喬安安動手啊,他們只是奉丞相的命令嚇唬嚇唬喬安安。沒有刀的那位只能躲在有刀的那位身後,而拿刀的這位只能防禦不敢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