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在京城的時候整天被關在丞相府,外面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就在皇上將喬安安的婚事昭告天下的時候,太子跟靈兒的婚事同時也昭告了天下。
而南疆王和塞北的洪將軍心想,如今的西涼正在囤積輜重,等西涼準備好的話,京城肯定不堪一擊。到時候若是讓西涼王攻到京城就麻煩了,所以他們想趁着太子大婚的時候,以祝賀的名義搶先攻佔京城。
有人會問,區區一個京城,爲什麼這個三個大佬那麼在乎。
古代跟現代不一樣,先不說造反,就說兩國之間的討伐,誰的國都先破,就代表這個國家亡了。
而他們屬於造反,沒有亡國一說,但是誰先佔領京城,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然後再頒下各種詔書,不管是真的假的,只要老百姓相信,那他就是下一任皇帝了。
所以,西涼王和南疆王還有洪將軍之間,誰也不想讓別人先入京城。
不想別人先入京城光靠想的肯定不行,所以他們之間就先打起來了。
而他們的戰場主要分佈在地圖的左半邊,因爲西涼的實力最強,而南疆和塞北又將西涼夾在中間,所以這兩家打算先滅掉西涼。
可是西涼王不愧是大夏最後一個異姓王,西涼這些年在他的帶領下兵強馬壯,而且武器裝備都比南疆和塞北要好,所以面對兩面夾擊,西涼也能勉強打一個平手。
而除了他們這邊掀起戰火,大夏的其他地方也動亂了起來。
有的人響應西涼的口號,除昏君,還晴天。有人則是響應南疆王的口號,那就是平叛。
誰是叛徒?在南疆王的眼裏肯定是西涼王是叛徒。而他是皇上的弟弟,雖然不是親弟弟,但也是姓武的。所以也有很多人追隨,南疆王也算是大夏的正統了。
而有的人就是單純的想要在亂世爭得一席位置,這些有野心的人紛紛投靠不同的陣營。
整個大夏,除了燕州和京城,其他地方紛紛燃起戰火。
如今的燕州已經完全的掌握在蔡八斗手裏,城防軍都尉已經徹底被策反,而燕州想要置身事外,只需要守住葫蘆關即可。
而京城,因爲有禁衛軍的存在,暫時還沒人敢在京城造反,不過現在的京城也是人心惶惶。
而那個士大夫之所以在婚宴上談及此事,最重要的不是擔心大夏被滅,也不是擔心丞相催得緊。而是擔心他自己,大夏若是真的被滅,那他就沒有了退路。
李飛昂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到時候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將自己幹掉。
而且丞相在信中已經跟他說了,這個喬安安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連相爺也拿不準喬安安到底聽不聽話。萬一那個丫頭不是向着自己這一邊的,等到這個丫頭和李飛昂聯手,那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想着喬安安纔剛嫁到移人國,應該對大夏還有感情,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可能對移人國產生感情。所以他想盡快讓喬安安配合自己讓移人國出兵,由他帶着移人國的士兵回大夏。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移人國要是能派兵,他就先回燕州。葫蘆關誰都知道,只要守住葫蘆關,他就不會有事。而且他也不怕移人國在背後捅刀子,到那個時候移人國的士兵都變成他的士兵,李飛昂就算想動他也沒有多餘的兵力了。
李飛昂看了國君一眼,他笑道:“今天是國君大喜的日子,這等國家大事我們還是日後在朝堂上商議吧。”
何景明皺了皺眉頭,他知道李飛昂是在拖延時間,不過這件事確實急不來。
他當然知道兵符在李飛昂的手裏,今天在婚宴上提及此事一是逼不得已,因爲時間緊迫。二也是提前給李飛昂一個準備,然後他纔有手段逼迫李飛昂交出兵權。
衆人不再說出兵的話題,可是喬安安卻抓心撓肝的。因爲他們一直沒說大夏動亂的情況,喬安安對別的地方不關心,她現在只想知道燕州如何了?蔡八斗他們怎麼樣了?
接下來的婚宴當中,喬安安完全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而下邊的羣臣和貴族們也沒有再跟她和國君互動,在那些人看來,她倆一個是傀儡,一個是花瓶,跟他們互動也要看士大夫和丞相的臉色。
喬安安看了一眼正在跟自己殷勤介紹移人國特色菜餚的國君:“臣妾有些累了!”
說着話,喬安安就要起身,國君也趕忙跟着站了起來。
“哎呀,本王天天喫這些也着實有些膩了。本王聽說王后帶了幾位親人來到王宮,正好本王去認識認識他們。”
喬安安斜眼看了一眼國君,國君一愣,心說她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我吧?
就在國君的心裏直突突的時候,喬安安點了點頭。國君見狀心裏一喜,一旁的高雲志海喊道:“恭送國君、王后!”
衆人看到國君和喬安安正要離開,敷衍的恭送了兩人。
喬安安想的是,反正他把楊知俢和閆老爺子帶來也是打算日後把他們安排在移人國當差,就先讓國君見見他們,先混個臉熟。
一衆宮女跟着喬安安和國君回到了慈儀宮,衆人見到國君的時候一愣。
喬安安笑道:“見到國君還不拜見?”
衆人一愣,隨即跪地行禮。
“外臣參見國君!”
國君也沒想到喬安安居然這麼給他面子,國君笑呵呵的擺了擺手。
“大家快快請起!”
等衆人起身,國君看向喬安安:“王后,給本王介紹介紹,這些都是你的什麼人?”
喬安安率先看向了曹大人:“這位是曹大人,原翰林院學士,現任燕州知府,官拜三品!”
國君向曹大人點頭示意,喬安安又看向假扮林大人的馬安候。
“這位是林大人,這一路就是這二位大人將臣妾護送到國都的。”
國君再次點了點頭:“二位大人辛苦了。”
曹大人和範之木躬身行禮:“不辛苦,這都是臣該做的。”
喬安安隆重的拉過閆老爺子:“這位是臣妾的老師,我的老師原來在大夏爲官,後來辭官回鄉。國君可否聽說過在世先賢?”
喬安安也是臨時想的稱呼,沒辦法,閆老爺子屬於老來得子,喬安安若是說閆老師他乾爹啥的,那曹元正是他的幹爺爺,這樣閆老不就矮了一輩?難道要讓閆老承認曹元正是他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