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李飛昂的人和何景明的人都在監視閆老等人,範之木不只是會易容,他的功夫也是不錯的,要不然當初燕赤也不可能跟他去打龍鳳玉枕的主意。
範之木躲過了所有眼線,悄悄的摸進了閆老的房間。
此時的閆老早就睡下,範之木躡手躡腳的走到閆老面前,然後悄悄的用手捂住了閆老的嘴巴。
不過他沒有用太大的力道,閆老歲數大了,睡覺比較輕,他的手剛放在閆老的嘴巴上閆老就睜開了眼睛。
“噓!~~~閆老先生,是我,範之木,我回來了!”
範之木用極小的聲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閆老仔細一看,黑暗的房間中他只能看到範之木的一個輪廓,但是聲音卻是範之木的聲音。
不過閆老還是很謹慎的:“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範之木。”
範之木知道閆老這時小心謹慎,他鬆開了閆老,然後跳上火炕之後,用被子擋住了窗戶,然後點燃了油燈。
屋裏亮起來,閆老也看清了眼前這個人的面目,不過這個人他並不認識。範之木這時用藥水在臉上揉搓起來,很快變回了他本來的面目。
閆老見狀這才相信了範之木:“你何時回來的?”
範之木小聲回道:“今日回來的。”
閆老問道:“那丫頭讓你帶的人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不過五十人目標太大,我沒敢讓他們進城,先讓他們在城外的山裏躲着呢!”
閆老點了點頭:“燕州現在如何了?”
範之木笑道:“幸虧我回去的及時,不然蔡先生都要派兵攻打冀州了。”
閆老聞言卻笑道:“這麼說燕州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範之木點了點頭,隨即將燕州的事說了一遍,就連他回去這段時間燕州發生的事也說了一遍。
閆老聞言很是高興:“沒想到歪打正着了,居然還能得到李飛昂和何景明的名單,看來這次大局已定了。”
範之木問道:“閆老,那我們何時進城?我用不用回王宮一趟?”
閆老沉吟道:“你們能進城最好,這樣也好配合那丫頭實施接下來的計劃。不過你們的目標太大,想要混進來不太容易。容老夫想一想!”
範之木聞言不敢催促,好半晌之後,閆老示意範之木附耳過來。
片刻之後,範之木聽完閆老的辦法,不過他的臉上全是驚訝。
“這樣能行嗎?萬一被他們察覺,我們的東西可就全沒了。東西沒有了倒也好說,我們這些人有可能也會白白折在那裏!”
閆老小聲笑道:“你放心吧,你按照老夫教你的去說,他們非但不會懷疑你,甚至都不會盤查你們。”
範之木像是經過很大的糾結才最終下定決心:“那好,既然閆老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試試!”
範之木說完又開始易容,閆老問道:“這麼晚了,你有落腳的地方嗎?”
範之木搖了搖頭:“您老這附近全是眼線,我不宜留在這裏,我還是出去找地方過夜吧!”
閆老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範之木沒有說話,而是吹滅了油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閆老的住處。
之前喬安安曾問過閆老,問他的變化爲何如此之大。當時閆老說,他醒悟的太晚。
其實不然,當初最先想造反的不是喬安安,而是蔡八斗。那個時候蔡八斗可不敢跟閆老說造反的事,而是想說服喬安安等人先造反再說。
可惜喬安安決定鋌而走險親赴京城,好在曹元正想利用喬安安,喬安安纔會變成如今的移人國王后。
而這時,喬安安已經決定要造反了,蔡八斗才跟閆老單獨談過一次。
他們談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當初他跟曹大人說過的話又跟閆老說了一次。
雖然閆老被譽爲在世聖賢,但是古代人或多或少還是迷信的。再加上蔡八斗說得玄之又玄,什麼真龍天女,老天選中的人,讓閆老也不得不相信這種迷信的說法。
所以閆老就決定,一定要輔佐喬安安登上大寶!
閆老這樣的人,有了目標,有了輔佐的對象,那就會火力全開。會全心全意的爲喬安安着想,會不擇手段的助喬安安登上大寶!
而所謂的不擇手段,目前也只是他支持喬安安先給移人國生一個小王子,這有利於喬安安接下來徹底掌控移人國!
天亮之後,閆老還跟以往一樣,找上曹斯言和楊知俢,幾人結伴再次拜訪其他官員。
此時的範之木已經出城,他來到山間與其他人匯合之後馬上下達了任務。
“你們現在派出幾個人,分頭在周圍找一找有沒有村落。若是有,你們買幾輛馬車回來!”
有人問道:“若是沒有馬車怎麼辦?”
範之木回道:“不管是馬車還是牛車,就是驢車你們也要多買幾輛回來,最少也要裝下我們的傢伙!”
“另外再派一些人也去找村落,向村裏的村民收一些廢舊鐵器回來!”
“鐵器?”
範之木點了點頭:“對,就是鐵器,有不用的或者壞了的鐵器,你們統統都收回來。”
衆人聞言不知道範之木想要幹嘛,不過衆人還是分好了隊伍。範之木看他們準備好,一聲令下衆人便開始分頭行動。
不管是大夏的京城,還是移人國的國都,這麼繁華的城池附近肯定有不少村落。
這些人用了一上午的時間,終於趕着牛車驢車回來了,再晚一會兒,那些回收鐵器的人也回來了。
範之木吩咐這些人將他們的武器裝備都放在了馬車上,還有喬安安的那兩套鎧甲,放在最下面,然後用他們收來的廢舊鐵器壓在上面,這樣就很難從外面看出廢舊鐵器的下邊是什麼。
有人問道:“老範,你不會是打算我們就這樣明晃晃的進城吧?”
範之木點了點頭:“沒錯,這可是閆老親自想出的辦法。”
“啊?這萬一被人發現,別說我們的傢伙會不會落到敵人手裏,就是我們哥幾個恐怕也要遭殃吧?”
範之木眉頭一皺:“你們忘記臨走時,總教頭說了什麼嗎?”
“我們當然沒忘,不過我們連小東家的面都沒見過,就這樣死了也太不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