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平所在的營帳,當他發現曹玉河真的被喬安安打的不輕之後,洪子平的心裏正在醞釀一個非常狠辣的計劃,那就是幹掉曹玉河。

    別人不知道曹玉河功夫了得,可曹玉河是他的侍讀,他可是知道曹玉河的功夫不比自己的父親差。

    洪子平雖然很想曹玉河死,可是曹玉河之前都沒有受過傷,他也不敢下手。可是如今曹玉河被喬安安打了一頓,雖然沒有受重傷,但是曹玉河一樣渾身疼痛,這就導致曹玉河的身手和反應肯定大不如前。

    所以,洪子平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再拖下去指不定他們塞北軍的部署就被這小子泄露給了喬安安。

    但是想要殺人就需要兇器,他們是來做質子的,身上不可能攜帶武器,所以洪子平看中了營帳中的椅子!

    此時的曹玉河躺在牀上,洪子平搬着椅子坐到了曹玉河的牀邊。

    “怎麼樣,你沒事吧?”

    “咳咳咳……”曹玉河咳了一聲:“少主放心,我沒事,養兩天就好了。”

    洪子平的臉上滿是愧疚:“讓你受苦了,你要是實在堅持不住就招了吧。我相信,就算他們知道了爺爺的部署,他們也不是塞北軍的對手!”

    曹玉河聞言一愣,他可不知道此時的洪子平是裝的,聽到洪子平這麼說,他突然有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種負罪感。

    不過他畢竟姓曹,很快就將那份負罪感驅之於腦後。

    “不,小人賤命一條,就算死也不會出賣大帥。”

    說到這,曹玉河激動的抓住洪子平的手:“少主,萬一小人真的死了,就當做是爲大帥的偉業填一把土了。小人只求少主逃出生天之時,能將小人的屍骨帶回去。”

    洪子平用力將眼睛憋得通紅,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放心,你不會死的,我不允許你死,他們要是再這麼對你,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告訴他們!”

    突然,剛剛被曹玉河驅之於腦後的負罪感再次襲來,不過他還是激動的搖了搖頭。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洪子平打斷。

    “你不要說話了,安心躺着,儘快將身子休養好,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

    曹玉河見狀不再掙扎,他安心的躺在牀上。不一會兒,洪子平洗好毛巾來到牀邊,他就像照顧自己的家人一樣,很是細心的給曹玉河擦了擦臉。

    “你睡一會兒吧!”

    曹玉河感激的說道:“謝謝少主!”

    洪子平則是笑着搖了搖頭:“你我雖是主僕二人,可是經過此事你我也是過命的交情,以後不要這麼客氣了!”

    曹玉河點了點頭,他看到洪子平轉身去掛毛巾的時候安心閉上了眼睛。

    可是他根本就沒想到,就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剛剛轉身的洪子平面色猙獰的擡起了牀邊的椅子。

    曹玉河心想,洪子平這小子爲人還不錯,到時候可以讓他死的痛快一點。

    噗的一下,曹玉河只覺得自己的面部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感覺面部再次傳來他無法忍受的劇痛。四肢一抽,頓時沒了動靜。

    可就在這時,血浮屠衝進了營帳,他看見洪子平正在舉着椅子瘋狂的砸向牀上的曹玉河,血浮屠大喝一聲:“住手!”

    洪子平哪裏會聽血浮屠的?他想要繼續砸死牀上的曹玉河,但血浮屠幾步就竄到他身後,一把連人帶椅子將洪子平提了起來。

    “你放開,我要砸死這個混蛋!”

    這時,喬安安和蔡八斗也進了營帳,兩人看到滿臉是血躺在牀上的曹玉河面面相覷。

    喬安安心說,還真的被蔡八斗猜中了,沒想到洪子平這小子發起狠來也不遑多讓啊!

    “在本郡主的地盤,是你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嗎?”

    洪子平見自己的力量無法與血浮屠較量,只能一鬆手落到地面,他看向喬安安的臉上全都是冷笑。

    “你想利用他獲取我們塞北軍的情報,你做夢!”

    喬安安一邊說着話一邊來到了牀邊。

    “本郡主本以爲你是一個懂禮貌的小朋友,沒想到本郡主倒是看錯了你!”

    洪子平冷哼道:“你是敵人,並不是朋友!”

    喬安安伸手在曹玉河的鼻子上試了一下,發現這傢伙沒死,這才放下心。

    “小子,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質子!”

    不等洪子平說話,喬安安看向血浮屠:“他還沒死,將他換一處營帳!”

    洪子平聞言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下要完了,喬安安一定有辦法逼問出塞北軍的部署情況。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喬安安將人弄走了。

    喬安安笑眯眯的看着洪子平:“小傢伙,現在只剩你自己了,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別到時候見不到你爺爺可不怪本郡主!”

    洪子平恨恨的看着喬安安離開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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