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回到燕州府之後,發現閆如玉還在康平村沒有回來,可是這麼長時間燕州府沒人坐鎮,燕州卻還在井井有條的運作着,這讓喬安安很是感慨閆如玉的能力。

    喬安安想了一下,既然燕州府沒什麼她認識的人,那她也趕回了康平村,正好去看看兩年時間都沒見過的弟弟妹妹,也不知道兩個小傢伙多高了,帶着好奇和激動的心情,喬安安趕回了康平村。

    而就在喬安安剛從燕州府離開的時候,燕赤等人終於趕到距離葫蘆關不遠的地方,而這裏就是溫貝爲他們準備埋伏的地方。

    燕赤一行二十幾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他們不敢走大路,只能走荒山野嶺。

    而溫貝等了十幾天都沒等到人,甚至都已經開始懷疑洪成武的猜測是否正確了。但是溫貝也是極爲聰明之人,一個世子來到了冀州,冀州又只臨着葫蘆關,就算冀州也有通往京城的官道,但是卻並非唯一趕往京城的通道。

    南疆王控制的景州西涼王控制的龕州都能趕到京城,那爲什麼還將一位世子派到冀州,顯而易見,這位世子的目的就是燕州葫蘆關。

    所以,溫貝一直率兵埋伏在葫蘆關的外圍。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次護送世子的人可不是普通護衛和士兵,那可都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

    燕赤等人走着走着就發現了異常,之前被燕赤派去城裏開藥方的林江突然蹲下,衆人見狀也趕緊伏低身形。

    林江向前方觀察了一會,這纔來到燕赤身邊。

    “燕老大,前方的情況不對勁!”

    燕赤向前方看了看疑惑的問道:“哪裏不對勁?”

    林江指了指前邊:“這條路我們來的時候走過,雖然已經過了十來天,可是我敢保證,除了我們還有人來過這裏。這裏可是荒山野嶺,一般人誰會來這裏?”

    空海問道:“你怎麼知道有人來過?”

    林江得意道:“別忘了,我可是人送綽號林中鷹,我的眼睛就像樹林中的貓頭鷹一樣,每一根樹枝甚至是葉子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這裏一定有人來過!”

    他的綽號確實人人都知道,燕赤爲了保險起見決定先派幾個兄弟去前邊打探一番。

    “林江,你帶幾個眼神好的兄弟去前邊探探路,若是真的有塞北軍不要暴露,先回來再說!”

    林江一拱手:“老趙老王,跟我來!”

    三人壓低身形向前邊摸了過去,不一會兒幾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草叢中。

    世子的護衛趙統領看着消失的幾人陷入了沉思,這一路上他們根本就沒遇到追兵,所以他還不知道燕赤這一行人的本事。

    可是剛纔,他聽了林江的話陷入了沉思。一般人哪裏有什麼人送綽號?只有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才會有諢號,而且他還想起了自家王爺剛剛造反的時候,朝廷爲了平亂,竟然昭告天下,讓天下所有的山匪奉旨搶劫,而恰巧他剛好聽說過一個叫林中鷹的人。

    那次的山匪去西涼打劫雖然規模巨大,但都是一些散兵遊勇,無組織無紀律,在西涼鐵騎的面前一觸即潰。

    趙統領之所以聽說過林中鷹這個名號,正是因爲有一股山匪在西涼鐵騎的包圍圈中跑了,不論他們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消滅這羣山匪。這才導致後來的燕赤能遇見林海,纔將他招到了喬安安的麾下。

    現在的趙統領終於知道了,原來這個叫林中鷹的人有特殊的本事,難怪他能逃出西涼鐵騎的包圍。

    趙統領心說,看來這個柔嫺郡主不一般啊,竟然將有如此本事的人招攬到麾下。

    現在的趙統領只以爲林江一個人有特殊的本事,但是他沒想到,林江能叫燕赤燕老大,顯然燕赤更有本事。

    兩刻鐘過去,衆人也趁着這段時間補充了一下體力,就在這時,前方的草叢中竄出幾個身影,林江帶着兩個兄弟趕了回來。

    “怎麼樣?”燕赤遞給林江一個水囊。

    林江接過水囊臉色難看:“塞北軍堵住了趕去葫蘆關的方向,看那陣勢,其他方向一樣有埋伏!”

    西涼世子聞言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死在這嗎?”

    燕赤聞言看向趙統領,那意思是你們家世子怎麼是這副德行,還沒怎麼着呢,就嚇成了這樣了?

    趙統領很是尷尬,他安慰道:“世子不必擔心,既然燕大人已經發現前方有埋伏,那一定有辦法繞過去。”

    燕赤心說,得!這就給我戴上高帽了,我看這個趙統領很老實的樣子,沒想到竟然看走眼了。

    林江卻搖了搖頭:“繞不過去的,我們雖然沒敢深入,但是我們橫向摸了很長一段距離,前邊每隔十丈左右的距離就會有一名暗哨,看那架勢,深處的人應該更多!”

    燕赤聞言皺了皺眉頭,而趙統領聞言卻說道:“那我們利用你的眼力偷偷摸過去,將沿路的暗哨幹掉!”

    燕赤搖了搖頭:“不妥,我們不知道那些暗哨會不會換崗,也不知道那些暗哨有沒有定時聯絡的可能,萬一他們發現有人死了,一定會全力搜索我們!”

    西涼世子急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我不想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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