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池良現在正是糾察大隊的大隊長,他已經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情。
“你來的正好!”血浮屠一指地上的柯紅才和偷雞的士兵:“這小子偷了人家的雞,柯將軍是……”
血浮屠的話還沒說完,文池良越過血浮屠將柯紅才扶了起來。
“柯將軍快快請起!”
血浮屠見狀不幹了:“哎?我說,你這是幹什麼?他的兵偷了百姓的雞,作爲將領不應該受罰嗎?”
文池良瞥了一眼血浮屠:“叫你這麼說,小東家是不是也得挨板子?”
“呃……”血浮屠被文池良一句話懟的說不出話來。
柯紅才站起身爲了轉移話題,這纔看向洪利。
“文大人,這位是洪利洪將軍!”
“洪將軍?”文池良疑惑道:“哪個洪將軍?”
洪利聞言則是一拱手:“洪成武正是家父,我叫洪利!”
不只是文池良吃了一驚,周圍的兄弟和一衆士兵都喫驚的看向洪利。
文池良疑惑的看向柯紅才:“柯將軍,他這是……”
柯紅才笑道:“洪將軍想在城中看看,我就讓他進城了。”
血浮屠見狀嘿嘿笑道:“柯將軍,他可是我們的敵人,你私自將敵人放進城該當何罪?”
柯紅才心說,這傢伙還真是上綱上線。
文池良現在可不是當初他們誰都能使喚的小兄弟了,人家現在是糾察隊大隊長。而且他跟着喬安安也辦了很多事,早就成長了。
文池良瞪了一眼血浮屠:“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要是再上綱上線,我就稟報小東家給你調回去!”
血浮屠一聽頓時諂媚道:“哎呀,池良兄弟,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呢?你們說,你們說!”
文池良看到血浮屠的樣子也很頭疼。
喬安安的意思很簡單,血浮屠這個人雖然想一出是一出,也不太好管理。但是正因爲這樣,要是真遇到有將領徇私枉法欺壓百姓,血浮屠這樣的人更好用,因爲他可不會管那些人情世故。
確實,在血浮屠的心裏,除了他的那些兄弟,其他人血浮屠根本就不在乎。
文池良向洪利一拱手:“既然洪將軍進城觀摩,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走!”
文池良拉着血浮屠就走,血浮屠沒辦法只能跟着他們一起走了。不過這傢伙還是回頭喊道:“柯將軍,你可別忘了,讓他背五十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柯紅才見到糾察隊走了之後看了一眼人羣中的千戶。
“你們在這給我盯着,讓他背完五十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才能走!”
千戶一躬身:“是,將軍!”
柯紅才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洪將軍,我們走吧!”
洪利沒有挪動腳步,而是看着那個剛纔挨板子的士兵正在背誦什麼。
一旁的千戶吼道:“大點聲,沒喫飯啊?”
挨板子的士兵聞言大聲的背誦起來,而這也讓洪利聽清楚了他背的是什麼。
柯紅才見狀沒有催促洪利,洪利一邊聽一邊喫驚的看向周圍的士兵,心說這怎麼可能?
這個所謂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比賣身契還邪乎,這些士兵是怎麼甘願答應這樣的要求的?他們就不怕士兵譁變嗎?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一共也就十一條,那名偷雞的士兵很快就背完了一遍。
柯紅才這纔再次一伸手:“洪將軍,我們走吧!”
洪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柯紅才,不過他沒有問出來,而是跟着柯紅才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