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海賊刷素材 >三十九 名刀鼻嵐的誕生
    霜月村的醫院

    昏睡的索隆佔據了這裏唯一的一張病牀,柯斯則是在一旁接受着包紮治療。

    他左手的傷勢比想象的要輕上很多,只切到了一半,並沒有碰到骨頭,也沒有傷到主要的血管,所以只是縫了幾針然後消毒包紮了起來。

    等醫生處理好柯斯的傷口離開之後一直坐在一旁的耕四郎才指着柯斯的手慢悠悠的說:“你這個傷是怎麼回事?”

    “這個?”

    柯斯有些困惑地擡了擡手,然後一臉怪笑地說,

    “人被砍,就會受傷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哈哈,好像確實是這樣。”

    耕四郎咧嘴搖頭笑了起來,然後又突然正色道,

    “你本來的話對付那些小嘍囉應該是不會手上吧?爲什麼當時停頓了一下。”

    “這個……”

    柯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不好意識地說,

    “我在揮刀擊中那個海賊的時候彷彿是我自己在切開他的身體一樣,本能地感到了不適,所以就愣了一下。”

    “哦,這樣啊。”

    表面上耕四郎只是語氣平淡地點了點頭,但在聽到柯斯停頓的原因之後他的嘴角微微增加了一點上揚的角度,只不過因爲他平時都一直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所以柯斯沒有察覺到。

    “那樣也是正常,我教給你的握劍方式是會這樣的。那樣握住劍之後你便再也無法將殺戮的責任推卸給刀劍,因爲你和手中的武器是一體的。”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是我自己的問題。”

    柯斯鬆了一口氣。

    但是耕四郎卻笑着搖了搖頭說:“不,嚴格來說你這種情況確實是你自己的問題。每個人在體會到那種感覺之後都會有不同的反應,有的人會因此直接丟下手中的武器;有的人則是會因此直接進入亢奮狀態。但是這兩種反應都過於極端,前者還好一點,只是不適合握劍;後者就比較糟了,他們就不應該碰劍。”

    “那我這種又是什麼情況?”

    柯斯好奇與期待並重地詢問道。

    “還不錯。”

    耕四郎微笑着給出了這樣簡短的評價。

    “還不錯?那也行,至少不是最糟糕的。”

    柯斯也知足地點了點頭,他也不追求什麼天賦異稟,只要不是最菜的資質就夠了。

    突然,耕四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道:“不論其他,你最後的那一招還真是不錯。”

    這一下柯斯被整困惑了,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使出過什麼像樣的招式。

    “哪一招?”

    “就是那將水壺丟出去的一招,哪怕是以我看來也可稱得上是一記妙手。”

    耕四郎比劃着做出了當時柯斯閉眼後退丟出水壺的動作。

    “喂!那算是什麼招式?不就是卑鄙的伎倆嗎?”

    躺在牀上的索隆直起身來不屑地說。

    “不能這樣說哦!”

    耕四郎輕輕敲了一下索隆的腦袋說,

    “你們和那個海賊的實力差距並不小,要說卑鄙也是他以大欺小在先不是嗎?”

    索隆有些委屈地說:“那不是你叫我們出手的嗎?”

    “哈哈,也是。”

    耕四郎略顯尷尬地笑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停了下來。

    “總之記住,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絕對公平的戰鬥是不存在的,卑不卑鄙的定義也因人而異。”

    “反正對我而言背後的傷疤和對背對自己的人揮劍都是劍士的恥辱。”

    索隆不太服氣地轉過身去,這也並非是小孩子式的置氣而是他對自身原則的堅持。

    耕四郎看着索隆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說:“我又沒有教你去偷襲別人,而是你要記住就算你沒有逃跑也有可能會被人從後面留下傷痕。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追求直面強敵並戰勝,在你向自己目標邁進的時候肯定會遇到不擇手段的人,你要是不機靈一點的話會被騙的。”

    在耕四郎說完之後索隆乖乖轉過身來認錯般地低下了頭,

    “知道了。”

    一開始柯斯還有些驚訝那個索隆居然會這樣乖巧,但稍一想也正常。現在索隆還不是日後那個海賊獵人,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而且還沒有出於叛逆期,在師父的耕四郎面前露出這副表情倒也正常。

    不過沒一會兒索隆又擡起頭一臉倔強地說:“但是我絕不承認丟迷藥是什麼招式!那個水壺甚至都不是武器,用來戰鬥簡直是胡來,可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麼湊巧讓他成功放倒對手。”

    “不不不,你這就是着相了!”

    耕四郎又輕輕敲了一下索隆的腦袋說,

    “你覺得‘劍’到底是什麼?”

    這別有深意的一問讓索隆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來之後已是一副充滿了決心的表情。

    “‘劍’是我爲自己決定的人生道路,同時也是我和她的約定。”

    耕四郎先是無言地點了點頭,隨後才說:“你說的沒錯,但這是你個人賦予‘劍’的意義。拋開這些摻雜了主觀的想法,‘劍’只不過是兵器,是用來戰勝敵人的工具。那麼只要是能用來取得勝利的,就都能夠被稱之爲‘劍’不是了嗎?”

    “呃……好像沒什麼不對的。”

    索隆徹底被耕四郎的言語給繞暈了。

    柯斯覺得耕四郎的這番話有點“白馬非馬”的詭辯意味了,咋一聽不太對勁,仔細想想又覺得挺有道理的,再一想又開始覺着有點奇怪。

    於是柯斯半附和半懷疑的開了口:“說起來在我的家鄉有着‘草木竹石皆可爲劍’的說法,不過那可是在劍術很高之後才能抵達的境界,對我們來說那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這是當然,就連我也不能將身邊的一切都當作劍來使用,我這麼說只是想要告誡你們凡事不必太過拘泥,要善於變通。”

    說完,耕四郎拍了拍索隆的肩膀後語重心長地說,

    “你小時候還能有用嘴咬住劍來實現三刀流這樣奇思妙想,怎麼現在就不能理解呢?”

    索隆緊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纔開口說:“師父,我悟了。”

    同時,柯斯也悟了,不過他悟的是爲何會出現“名刀鼻嵐”這樣一把位格遠在無上大快刀之上的“神之刃”。

    合着這靈感還是耕四郎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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