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襄垣也越說越激動,“我聽師父說了,他對域的理解超然,他或許會成爲第一個雙靈根修成域的人,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水吟師叔纔會破例收他爲徒。”
看着黃琳手忙腳亂的對付藤蔓,襄垣那嘴巴也沒停。
“擂場已經莫璃控制了下來,黃琳一上臺就失了先機,怕是會輸得很難看。”
“哎,看來對付莫璃,得搶先下手纔行,千萬不能讓他一來就控了場。”
寧薇月分析,“若是在野外碰到他還好一些,可擂臺就這麼小,他很容易就會控場。”
“沒錯,他的擂臺優勢太明顯了。”
襄垣不禁慶幸,自己的第一場對手不是他,不然怕是第一場就下來了。
這一場打得毫無疑問,贏的人是莫璃。
到了下一場,襄垣就在嘀嘀咕咕的祈禱,上臺的一定得有司徒琛,一定得有。
然而上去的人裏沒有司徒琛,襄垣心都涼了。
“不是吧,司徒還沒上去?他不會是第五場吧?”
他自己抽到的是六號,第五場,對手是五號。
這一場司徒沒上,下一場如果他還沒上的話,那司徒就只能是五號了,那他豈不是打不進前五?
“嗚嗚嗚,小月月你自己看吧,我去打聽打聽司徒幾號。”
這兩個上臺的人寧薇月依舊不認得,只能等着他們自報家門。
能打上前十的左右不過幾大峯主的親傳弟子,巧合的是兩男子都是單金靈根,一下來就打得金碧輝煌,金光閃閃的看得眼睛疼。
臺下衆人都用袖子遮眼,寧薇月也不例外。
哐哐哐,鏘鏘鏘。
聽着外面急得像下雨的金屬相交的聲音,寧薇月又忍不住撐開一個手指縫去看。
兩人飛自半空,金光閃閃的兵器不停的相交,還自帶萬千金針夾雜在金光中對衝。
這樣的大場面要是交給特效公司去做能將他們燒破產。
襄垣回來了,“激動不?他們兩人境界相同,都是築基大圓滿,還都是掌門師伯門下的弟子,學的都一樣,真是很難分出勝負啊。”
寧薇月突然捉到一個細節,“我記得洛冥川也是掌門門下,他也是金靈根。”
“沒錯,掌門師伯自己就是金靈根嘛,他對金靈根的修練之路比較熟。”
寧薇月不禁感嘆,“怎麼感覺金靈根都成大白菜了,光這一屆就三個了。”
“這哪算多啊?修仙界多大啊,掌門師伯是整個修仙界金靈根第一人,誰家出了金靈根的弟子不緊着往他門下送啊。”
意思是整個修仙界這一屆中金靈根的弟子全在這裏了唄,這麼一說也就不多了。
臺上的兩人同出一門,招式一樣,境界一樣,想要分出勝負是真的不容易。
旁邊的解說員就說了,“知道爲什麼他們上來就放大招,打得這麼華麗嗎?”
“爲什麼?”
“這麼消耗比較快,他們在比靈力儲備,應該是商量好的。”
寧薇月心想這兩人也太實誠了些,要是誰雞賊點,對方放大的時候別放大去硬抗,而是躲一躲,等着對方大招cd的時候再反擊的話,是不是贏的機率大一些?
直到場上金光越來越暗淡,靈力儲備稍弱的一方纔敗下陣來。
第四場
寧薇月瞧着襄垣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這一場司徒能上,不然他這會兒應該在哭。
“問天峯司徒琛,對雲海峯林嶽。”
寧薇月皺眉,“怎麼又是雲海峯的人?”
“當然啦,雲海峯主攻,就是爲打架而生的,只他們一峯就佔了一半。”
“那你們天極峯主什麼?”
“主陣,真是倒黴耶,下一場我的對手是我同峯的周乾師兄,嘖,如果我的對手是胡丹丹就好了。”
好吧,她看出來了,他有把握打得過的其實就胡丹丹。
這一場沒什麼懸念,司徒一上來就符咒滿天飛,光氣勢上就壓了對方一頭。
林嶽憤砍了一個司徒,結果被他砍出了兩個司徒。
霍霍的再砍幾下,結果場上跑出十個司徒琛來,看得他頭大。
寧薇月家也是以制符爲長處,不過跟司徒琛比起來簡直沒眼看。
她的爺爺寧堰天是御雷城第一制符控符高手,他是築基期的修爲,和人家這築基期控符高手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看了一會兒襄垣就告辭了,他得去準備,下一場就是他。
“襄垣,那邊的小姑娘是誰呀?我怎麼看你今兒一整天都跟他在一塊兒?”
問話的是洛冥川,他是這一代弟子中的領袖人物,對同代弟子中的精英師弟們都比較關心。
襄垣本來要告訴他,那是雲霄峯的小師叔。
不過又想到寧薇月說過,她要低調些,想想便算了。
“暫時不能告訴你,一會兒等我打完了問問她去。”
原本洛冥川只是隨口一問,一聽襄垣這麼說,也來了興趣。
“還有我不能知道的人?”
“當然,她……”
“襄垣,該上場了。”
話說到一半被打斷,襄垣對洛冥川說:“洛師兄你等會兒啊,等我打完了去問問她願不願意認識你。”
洛冥川:“……”誰這麼大架子?
“她應該願意,她就是爲了看你和司徒纔來的。”
嗯?越說越玄乎了。
洛冥川可沒等襄垣打完了再來,等他上臺後,他直接向寧薇月走去。
寧薇月目光在臺上,也沒注意洛冥川的靠近。
兩個天極峯的弟子對決,主要靠的是佈陣。
她手裏有個微型的冰域陣盤,所以這一場她得好好看。
上場後,襄垣率先撒下數粒黃豆想的東西,那些豆子落地立刻變成了真人大小的槍兵。
她腦子裏立刻冒出一個詞來。
撒豆成兵。
對方不慌不忙的丟下幾顆石子,石子變大,變成數個石墩擋住了槍兵的去路。
假人不比真人,只知道拿着手裏的槍不停的戳着石墩子。
而石墩子也在槍兵的戳刺下,不停的掉下石塊。
這像極了植物大戰殭屍的某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