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神情緩和,掏出一隻儲物袋交給寧薇月,“三十以前分神。”
寧薇月接過儲物袋,儲物袋中竟然全是修練資源。
丹藥,靈液,冰晶石……
竟然還有一枚冰靈果?
乖乖,師父竟給我這許多的好貨,我要發了。
寧薇月按捺住欣喜,鄭重的說道:“謝謝師父。”
“去吧,晉升成功後就去找化界石。”
“是,師父。”
她本來就快突破到元嬰後期了,有了這一袋的資源,定能一口氣幹到分神期。
師父給的東西齊備,都不需要她去額外準備,可以直接閉關了。
閉關之前,先去看看小師侄,還有鄭天邪。
這廝已經在雲霄峯待了許久,也不曉得他想賴到幾時?
上回看他的傷勢就差不多好了,莫不是養好了傷還得繼續賴着?
哼,誰不知雲霄峯上的靈氣是修仙最濃郁的,看他是想賴在這兒蹭靈力。
寧薇月離開雲霄殿,正要往鄭天邪所住的偏院而去,突然感覺後方傳來異動。
她驀地轉身,就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壯漢向雲霄峯飛來,穩穩的落在峯門前。
“站住,何人擅闖雲霄峯?”
招呼都不打,直接闖進來的,這許多裏年,她還見着這頭一個。
那中年壯漢似不耐煩的向她擺擺手,“去去去,一邊待着去,我找你師父。”
哎哎,奇了嘿。
擅闖雲霄峯就算了,在這雲霄峯的山頭,有人讓她一邊待着去。
“站住,你是誰?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根本不搭理她,她也根本追不上對方的步伐。
此人修爲深不可測。
“師父。”寧薇月大喊一聲。
而她那追着那人,竟是徑直進入雲霄殿內。
他進去後,門便關上了,寧薇月險些撞在門上。
“師父。”
“徒兒莫慌,無事。”
師父都這麼說了,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心道興許是師父的老朋友,但她是第一次見。
可對方一聲不吭就直接闖入,也太無禮了些。
“那是逍遙子。”燭衍從她袖子裏爬出來,爬到肩膀上。
“什麼?”寧薇月震驚無比,“逍遙子?剛纔那人是逍遙宗的逍遙子嗎?”
燭衍淡淡道:“難倒這世上還有第二個?”
“這……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猶記得逍遙子的外表看是一個年過八旬的老翁,鬍子又白又長,背還有點兒駝。
可是剛纔進去的,是一個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中年壯漢吶。
“他晉升成功了,現在是大乘期修士。”
寧薇月閉了嘴。
他還真的突破了,倒也……算件喜事。
燭衍說:“以前他壽元即將耗盡,所以呈現老態。現在他晉升成功,壽元翻倍,身體恢復到中年狀態也是正常的。”
以前的小老頭與現在的中年壯漢比,這形象還真是判若兩人,這要不說誰知道?
修士壽命比普通人長很多,但也不是不會老。
比如寧薇月現在是元嬰修爲,擁有着兩千年的壽元。
可若是到了最後幾百年還不能突破的話,身體在沒有駐顏丹的情況下就會自然衰老。
將來突破分神,壽元增長,她若是願意,還能恢復到中年狀態,可想恢復到二十歲的容顏那就不能夠了,除非她能在短時間繼續突破。
師父凌霄比逍遙子還年長一些,但因爲他是在早年就晉升大乘期,所以容顏才未曾衰老。
他看起來仍舊是二十幾歲的模樣。
其實修仙界中,活得長久的修士,尤其是男修,就不怎麼注重自己的外表了。
即便是晉升成功,也會維持着大家熟悉的面孔。
這逍遙老兒不服老,竟然將自己折騰成了徒子徒孫們都不認識的中年大叔模樣。
“他怎麼那麼快?我以爲要百八十年呢。”
“他缺的不是修爲,阻擋他晉升的是心魔,心魔一破,當然快了。”
“好吧。”
寧薇月沒有去找鄭天邪和小師侄,而是站在雲霄殿外,等着師父召見。
若她猜得沒錯的話,一會兒師父是要讓她跑腿的。
殿內
“凌霄師兄,還真給你說中了,那妙蘊不對勁兒,我感覺她被奪舍了。”
“奪舍?你見她了?”
“沒有沒有,我暗中觀察了她,發現她現在修練的功法,根本不是我教她的,至少也是天階功法。我現在將她關起來,不讓任何人見她,免得受她蠱惑再弄出什麼事來,你說我這麼做對不對?”
凌霄挑眉,“若是真被奪舍,關得住嗎?”
“這……”逍遙子一臉爲難。
“也許不是奪舍,你主意看看她身邊是不是有什麼人,上面下來人了。”
“啊?真的?”
“嗯,本尊猜測,那人應該在妙蘊身邊。”
逍遙子面色凝重,“那我應該怎麼做?”
“你負責盯着她,裝着什麼都不知道,不到萬不得不要和她撕破臉。本尊要安排人去找破局之物,萬不可讓她出來搗亂。”
逍遙子忙不迭的點頭,“好,盯他們的事就交給我了。我那徒兒不知傷勢如何了?”
“已經好了,如今也投入了修練。”
逍遙子鬆了口氣,“好,挺好,多謝凌霄師兄關照。我想看看他,我一會兒就得走,給他交代幾句,好讓他在此安心的修練。”
凌霄便向寧薇月傳音,讓她將鄭天邪帶來。
寧薇月就算着會跑這腿,一直在外邊候着。
收到師父消息,她就急忙去了鄭天邪住的地方。
“喂,你師父來領你回家了,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
鄭天邪修行被強行打斷,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寧薇月在趕他走。
他也沒多想,只聽說師父來帶他回山了,就忙不迭的起身收拾東西。
收拾妥當後,鄭天邪跟在寧薇月身後去了雲霄殿,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仙尊,不知我師父在何處?”
逍遙子急忙上前,“天邪,這兒呢,師父在這兒呢。”
鄭天邪驚訝的看着這個強壯高大的中年大叔。
“師父?”
“是啊,我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