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的演武場中,大家擡頭看着雲霄峯的方向。
奇了怪了,這麼多年來,他們從來沒看到雲霄峯有人晉升。
聽說雲霄峯的弟子們晉升都是不給人看的,會被遮起來。
這回是怎麼回事?忘了遮?
蕭啓正也正看着雲霄峯的方向。
“也太快了吧。”他嘴裏嘀咕着。
卜元師弟沒在,能在此時晉升的,那隻能是寧師妹。
他轉頭問商陣,“寧師妹多大了來着?”
商陣想了想,“她好像是十二三年前入的門,入門時是十三歲。”
蕭啓正一挑眉,“也就是說她才二十五六歲?”
商陣點點頭,“差不多。”
蕭啓正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能呢?她要晉升的是分神期啊,你可見過二十幾歲的分神修士?”
商陣搖頭,又點頭,“一會兒就能見着了。”
蕭啓正:“……”
他心情複雜,高興中又夾雜着懊悔。
“嘿,這可真是,她怕不是要逆天。”
雲霄峯上,寧薇月已經接了十二道雷,後面的雷速度快了很多,威力也更大。
她的身體有些喫不消,不能再直接用身體去接了。
那荒山中,紅枯與曲秋桐正在抓雞,不時的看看烏雲彙集的天空。
他們養的雞已經嚇壞了,聽着轟隆隆的聲音,嚇得到處亂竄。
二人無奈,只能一隻一隻的將它們抓進屋裏關起來。
大家都看着這個方向,期待能得一場靈雨。
很快寧薇月又接了十二道,靈氣已經消耗了一半,凌霄給她拋去了避雷的護甲。
她來不及向師父道謝,忙穿上避雷的護甲迎上這一道天雷。
轟一聲巨響,她整個人都被轟下來。
很快,下一道雷又劈下來。
寧薇月擦去嘴角血,迎面而上。
銀魂被劈得噼裏啪啦,白光閃得耀眼,讓人不能直視。
“轟”下一道又來了。
只剩下最後幾道,她不敢再扛,而是頂着一顆避雷珠轉頭就跑。
只要最後幾道劈不死她,就會晉升成功。
一道雷劈在她的身上,將她炸飛了出去。
而落地的方向,竟是紅枯他們養雞的地方。
紅枯面色大變,抱着曲秋桐就飛走。
再一道雷劈下來,她落地的地方竟劈出一個巨大的坑。
凌霄飛過來,將曲秋桐護在了自己的身邊。
“師祖?”
曲秋桐面色發白,緊張的看着寧薇月的方向。
“師叔會成功的對嗎?”
凌霄輕嗯了一聲。
這一道雷將寧薇月劈得外焦裏嫩,皮肉全都壞了。
然而她還活得好好的。
此時,丹田內的仙根與元嬰似乎連爲一體,將入體的雷靈之氣吸收,再轉化成無限的生機,滋養着她的身體。
得到元嬰的反哺,她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修復。
轟。
再一道雷劈下,她整個身子都砸進了深坑之中。
剛修復的皮肉,又被燒得焦黑。
她的丹田依舊,身體繼續被修復。
寧薇月咬着牙,奮力的站起來。
她這纔剛爬出坑洞,又被轟了回來。
這一次她感覺不光是皮肉被燒得焦黑的問題,而是骨頭都散了架。
她像具屍體一樣無力的躺在坑洞裏,動彈不了半分。
烏雲散去,萬道霞光從天而降。
演武場上的人興奮不已。
“成功了。”
“快快,去接靈雨。”
衆人使出各種手段衝向雲霄峯附近。
蕭啓正心情越發複雜。
“二十多歲的分神,聞所未聞。”
商陣一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夠咱們吹一陣了,走,我們也去沾沾喜慶。”
霞光的照射下,寧薇月臉上焦黑的皮被風吹起,露出裏邊吹彈可破的皮膚。
元嬰反哺,斷骨續接,新的皮肉重生。
此時,她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臉上白嫩的皮膚都印出了霞光的顏色。
寧薇月緩緩爬了起來,盤腿而坐,接受霞光與靈雨的洗滌。
嘩啦啦的靈雨從天而降,這是靈氣彙集成了液體,其濃郁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大家只能趁着它落入地面之前能吸多少吸多少,不可以用器物去接。
等它們落在地上,不會留下半絲痕跡,而是直接融入大地,滋潤着整個修仙界。
一個時辰後,換了一身乾淨衣裳的寧薇月來到凌霄身邊。
“師父,我成功了。”
凌霄欣慰的點頭,“很好。”
“咦,師父,燭衍呢?”
“他……”話音未落,他們看到天上又開始凝聚烏雲。
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愣了。
“這是怎麼回事?”商陣看向蕭啓正道:“剛纔是寧師妹分神成功了吧?”
“是啊,肯定是啊,除了她還有誰?”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誰要晉升?雲霄峯上已經沒有別人了吧?”
“寧師妹總不會連升兩階吧?”
蕭啓正吐血,“你可別瞎說,怎麼可能連升兩階?她怕不是要上天。”
雲霄峯上,寧薇月微皺着眉頭看向烏雲集聚的方向。
那不是分給鄭天邪住的那個偏院嗎?
該不會是他也要晉升了吧?
沒準兒真是,畢竟她親眼看到逍遙子給了他一儲物戒指的資源。
逍遙子拿他當親兒子養,好東西肯定不少。
就是她心裏有點兒膈應。
“沒想到鄭天邪也挺快的。”
“挺好,回頭你跟他一塊兒去。”
寧薇月一臉懵逼,“一塊兒去幹嘛?”
“拿化界石。”
我……我吐……
我要跟鄭天邪合作拿界碑?
“我不要,除非妙蘊死了,不然我怕他反水。”
凌霄挑眉看了看她。
這時,第一道天雷砸下,將鄭天邪轟了出來。
這得轟上小半個時辰,寧薇月懶得看,而是轉身掏出一隻眼球狀的石頭給凌霄看。
“師父,你看看這個。”
凌霄接過看了看,“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當初我在老家殺了妙蘊後,這東西出現過一次,它盯着我,一個勁兒的用雷劈我。我入門時,在問心門中也見到了它,它又劈我。這次晉升,心魔後它再次出現,我乾脆將它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