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一路,追一路。
魔門之地可遭了殃,怎的惹上這麼難纏的傢伙?
玄君憋屈不已,他跑去玄門之地追殺一個小姑娘,確實有失身份,也算違反了協議。
可那不是你們先違反協議,跑來我的地盤殺人嗎?
大家都違反一次就算公平了吧,憑什麼要對我窮追猛趕?
就在魔門修士正在全力阻截那三人時,寧薇月朝着反方向逃走。
眼看到了傳送陣門口,她心中突然想起一事來。
那個藥瓶,那濃郁的香味兒……她轉頭給它丟在了傳送陣門口的花卉中。
洗淨了手,才坐上了去往南海的傳送陣。
下了傳送陣,開着飛舟,很快就到了應蝰的地盤。
“應蝰,快來啊,看看你們老祖怎麼了。”
燭衍現在就是泥鰍大小,躺在寧薇月手心裏。
“呀,老祖,老祖,怎麼這樣了?”應蝰急忙從寧薇月手中將他接過來。
“我哪兒知道啊?我又不是獸醫,問你呢。”
應蝰看了看,拍拍胸口鬆了口氣,“沒事沒事。”
“怎麼沒事?我戳了他好多下都沒動啊,軟噠噠的像麪條似的。”
“他有皮沒骨嘛,當然軟了。沒事沒事,他就是受傷了,變成這樣方便恢復。”
“你說沒事的哦?”
“放心的放心的,老祖是不死不滅的。”
也是哦,他不死不滅的,她一着急就忘了。
只是好久沒看到燭衍這麼虛弱了。
“姐姐,姐姐,你們遇到麻煩了嗎?爲什麼我們老祖傷得這麼嚴重啊?”
“是呀,是呀,我們遇到麻煩了,上面下來了三個人,見到你們老祖就打,給他打成這樣了。”
“哎呀哎呀,三個呀,那可怎麼得了呀?”
“不知道呀,不知道呀,你們老祖說讓我來找你,你得想個辦法呀。”
應蝰沉了一口氣,對着某個方向就是一聲野獸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
不一會兒,一隻老烏龜就遊了過來。
“哥哥,哥哥,你找我什麼事?”
“快點快點,讓他們將我老孃留的妖魂大陣開起來。”
“哎呀哎呀,爲什麼要開妖魂大陣啊?老姑姑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哇。”
“現在就是萬不得已啊,快開,快開。”
寧薇月按住他,“莫急,莫急,那三個人被我們略施小計騙到魔門之地了,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到這裏來。”
“好的好的,莫急莫急,別開別開,先讓他們準備起來。”
“是的是的。”
“讓孩兒們都瞪大了眼,一有強大的陌生修士闖入,立刻來報。”
“是的是的。”
安排好了防禦,寧薇月又跟着應蝰去了他們一族的禁地,說是將燭衍送去那裏養傷會好得比較快。
反正她也不懂,就跟着去了。
而所謂禁地,其實就是一個山洞。
山洞裏珠光寶氣,各種亮晶晶的晶石,珍珠。
放在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貝殼,應蝰一靠近,那貝殼就開了。
他直接將貝殼放進了晶石裏。
一層白氣,迅速將燭衍包裹。
“很快的很快的,十天半月就能好。”
那她不能在這裏等十天半個月。
“你好好照顧他,我就先走了。”
“姐姐,姐姐,你要去哪裏呀?我這裏安全,你莫要走啊。”
寧薇月推開他的手,嘆了口氣,“上面下來了人,局勢瞬息萬變,我不能躲在這兒,置他人於不顧。”
“姐姐~”應蝰眼眶紅紅的。
寧薇月微張着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話說你一個萬年大妖,至於?
“等咱們成功了,大家都可以飛昇,咱們一定要成功。”
應蝰輕輕點頭,“小白呢?”
“跟我師侄在一起呢,沒事。”
“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啊,他們若是追你,你就想辦法將人引到我這裏來。”應蝰拍拍自己的胸口道:“我這身皮硬得很,不怕他們。”
看他這麼個不得了的大佬偏偏一副憨傻的模樣,寧薇月哭笑不得。
“放心吧,我沒事的,他們不是衝我來的。不過……你的話我記下了。”
打不過就將人騙應蝰這裏來。
……
寧薇月回了昊天宗,雲霄峯,看到秋桐正在照顧他受傷的師父,給他端茶送水。
這孩子喝花露水長大的,長得不錯,不過才九歲,已經有了長身玉立的雛形,將來肯定是大帥鍋一枚。
“師叔。”
“噓。”寧薇月向他做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先出去。
曲秋桐點點頭,將一隻裝滿了靈藥的碗放下,便退了出去。
“師兄。”
卜元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人也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
“回來了。”
“嗯,你感覺怎麼樣啊?”
卜元輕輕搖頭,“沒事兒,就是有點兒,有點兒空虛。”
“空虛?”
“嗯,身體很空,靈力,血,丹田裏的元嬰都癟了。”
“那怎麼辦呀?要不我還是去找掌門師兄吧,讓他請個藥師來看看。”
“別去。”卜元一把按住了他,道:“藥師一看,我的祕密就藏不住了。師父正在閉關,不容打擾,你我怎麼解決?”
寧薇月白了他一眼,“掌門師兄已經知道了,你咬死了你修的是暗靈力,並非魔氣,他們能怎麼着?誰敢說師父教弟子修魔?寧肯懷疑自己見識少,也不敢質疑師父啊。”
卜元哭笑不得,“行,反正我病得張不了嘴,你來說。”
寧薇月趕緊去找了蕭啓正,蕭啓正很快聯繫了宗門的專業藥師。
“哎呀,我就說早些看吧,還非要自己硬扛,這下扛不住了?”
“我師兄是想硬扛來着,是我非要人看。”
“他這是幹嘛嘛,這要沒扛過去,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跟師叔交代。”
“他怕引起誤會,你曉得的呀,他暗靈根吶。”
蕭啓正翻了個白眼,“他入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暗靈根,又不是什麼祕密,真是的。”
“這暗靈力不是跟魔氣太像了嘛,咱們都知道,可是外人不知道呀。”
跟在後面的藥師:“……”
彷彿是說給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