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尊。”
“太好了,仙尊出關了。”
“仙尊。”
這聲音此起彼伏,像浪潮一般一陣高過一陣。
剛纔還焉噠噠的衆人,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臉紅脖子粗。
因爲凌霄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甚至遠超一般的天才。
他早在幾千年前就修練到了大乘期大圓滿,在衆人眼中,他似乎出道即巔峯。
天才與天才也是有區別的,凌霄是天才中的天才。
別的大乘修士臨近飛昇就開始東躲西藏,唯獨他敢留下來,傲然於天地間。
他的實力,根本不是普通的大乘期巔峯所能比的。
凌霄盯着那正在破陣的道姑,縮地成寸,眨眼眼就到了她的面前,舉劍就是一劈。
剛纔還牛逼壞了的道姑,頓時面色大變。
突然出現的這人力量之強,還未近身就有感覺到。
那一道雷劈下來,她根本不敢硬抗,收了拂塵轉身就跑,期間打出數道法訣卸這一劍之力。
三人聚在一起,戒備的盯着凌霄。
“觀主,此人不簡單。”
一直用巨劍支撐身體的蕭啓正,頓時雙膝一軟,跌了下去。
他老淚縱橫的哭喊道:“師叔,師叔啊,嗚嗚嗚~~”竟是泣不成聲。
這下老臉丟光光。
不知他是在哭他的靈寶,還是在哭他被人打慘了。
凌霄側頭看他一眼,淡道:“小蕭,本尊都看到了,你做得很好。昊天宗交到你的手裏,本尊終於能放心了。”
蕭啓正抹了一把眼淚,忙不迭的點頭。
得到師叔的肯定,他帶着三千徒兒苦苦支撐到現在也值了。
寧薇月手裏捧着軟麪條一樣的燭衍,紅着眼眶看着凌霄。
太好了,師父出來,大家就有救了。
凌霄並沒有說什麼,只衝着她點點頭,便是對她的肯定。
遠處那三個修士互相交換着眼色,你一眼我一眼的,應該是暗裏在傳音。
大家興奮過後,又緊張的看着凌霄。
仙尊雖然很厲害,但是對方有三個人,都是世界巔峯的修爲,他們還是有些擔心的。
凌霄看向遠處的三人,多年來如水般平靜的眼神中,突然燃起了戰意。
天空中烏雲聚攏,噼裏啪啦的雷電頓時如雨般傾下。
蕭啓正興奮的握緊了曲紹的手腕,“是雷域,這就是師叔的雷域。我上一次見到雷域,還如小師妹這般年幼呢。”
給曲紹羨慕得。
他入門的時候凌霄已經是巔峯了,再沒有人能逼得他出過手。
域這種東西,不是修爲到了就能悟出來的。
十個天才裏能有一個悟出域就不錯了,就算悟出來,也不定使得像凌霄這般收放自如,威力巨大。
對面三人臉都綠了。
“散開。”
道姑一聲怒呵,將那兩人推開。
然而還是慢了些,他們逃竄的去路頓時被凌霄的雷域籠罩,修爲立刻被強壓一個大境界。
不過影響不大,他們的修爲本來就不是大乘巔峯,被壓一個大境界,能釋放出來的實力依舊是巔峯狀態。
三人對視一眼,立刻兵分三路對凌霄呈現夾擊之勢。
衆人驚呼,她竟也有域,而且她是光靈根。
於是,衆人看到兩人隔着老遠,皆是放出自己的域互相碾壓,噼裏啪啦的轟得砂石亂飛。
蕭啓正懷抱着巨劍得意的說道:“那老道姑的光域拿去超度亡靈,或者對付鬼修魔修估計還行。但是對上我師叔這主殺的雷域,就不夠看了。”
正如他所言,沒過多久道姑的光域就被雷域穩穩碾壓。
衆人遠遠的看着那那片白光一點一點被雷域擊碎,天地逐漸由晴轉陰。
另兩個修士想幫忙,可這種域的比拼,他們這些普通修士根本插不上手。
而且被困在雷域之中,他們光是抵抗噼裏啪啦的那些小閃電就夠受的。
“這人太厲害了,我看觀主不太行啊。”
“那怎麼辦?若是觀主失敗了,我們可就完了。”
那瘦子一聽,目光四處掃射,竟是一咬牙自斷一臂。
血光沖天,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個血色的保護罩,轉身就化作一團血色紅光掙脫束縛遁逃。
“哎……”胖子大感不妙,那雞賊的瘦子居然用禁術自殘跑了。
再看觀主那兒,看起來根本打不過人家。
他收了破陣的金剛錘,也想使個妙法逃走。
反正他們在下邊有十五天的時間,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十五天後纔回去即可。
他掏出一枚丹藥塞入口中,周身頓時光芒大盛,趁着道姑與那人纏鬥時,一鼓作氣逃竄出去。
不想他剛纔逃出雷域,地下就突然長出一大叢的藤蔓來,直接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未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全身都被尖刺扎入,腦瓜子一暈。
他立刻咬破舌尖讓自己清醒起來。
可就在這一瞬間,鼻尖一朵紅色的小花盛開,那花粉頓時入鼻。
胖子恍恍惚惚的閉上了眼睛,做了一個美夢,幸福的死去。
幹掉了胖子的小紅立刻向護山大陣跑去。
蕭啓正忙對商陣和炎玉說:“小紅回來了,快快開門。”
這小丫頭他們都見過,也知道是在雲霄峯跟曲秋桐作伴的。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啊,這小丫頭是個頂瓜瓜的樹妖,簡直牛逼壞了。
也不曉得師叔從哪裏弄來這麼個小東西。
“小紅,小紅,你沒事吧?”蕭啓正立刻上前關心的問。
紅枯手裏捧着一團白光,直接越過了他,向寧薇月跑去。
蕭啓正熱臉貼了冷屁股,尷尬的愣在原地。
“快給神尊喫下。”
“這是什麼?”寧薇月問。
紅枯道:“這是剛纔那個胖子的元嬰。”
啥,元嬰怎麼成這樣了?
其實元嬰就是一個能量體的實物化身,這麼一看的話,已經被它揉成能量體的初始形態了。
它捧着那白光放到燭衍身邊,他才虛弱的張開嘴,一點點吸入進去。
吸入這團能量體後,燭衍纔有了些精神。
紅枯又掏出一團來。
“這是之前那個斷手的瘦子的。”
好傢伙,一個沒挑掉,被埋伏在暗處的紅枯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