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靈都靜默不動,猶如身邊的時間靜止了一般。
燭衍上前用兩隻前爪抓住符天,用力一扯。
而這時,符天破解了他的時間之法,就在他身體即將被撕成兩半時來了個金蟬脫殼,衣服被扒個乾淨,並被燭衍粗暴的撕成碎片,人卻是光溜溜的跑了。
燭衍一看他竟然跑了,氣得呸了他一口老痰,直接將他噴到對面的傳送陣石柱上,將石柱都砸飛。
而這時,天地間的時間再次流動起來。
喫瓜羣主掉了一地的下巴。
他們看到了什麼?
剛纔發生了什麼?
他們明明眼睛都沒眨一下,怎麼仙主在衆目睽睽之下就光了呢?
城主恍然大悟。
“剛纔神龍一定是用了時間之法。”
衆人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在他們沒眨眼的時候二人還發生了一場大戰,就是不知道怎麼打的,仙主都被扒光了。
這流氓龍。
仙主的人恢復時間,也看到了他這狼狽的模樣。
一看不妙,多人齊齊發力向神龍進攻。
仙主在衆人的掩護下爬了起來,穿上了衣服,瞬間就逃到了雲端。
那裏還有一艘接引他的仙舟。
等他成功逃到仙舟上後,所有人都急速撤退。
神龍並沒有去追,而是高昂着頭顱對着那仙主大喊,“跑吧,快點兒逃命去吧。你的命,留着你師父雪姬來收。”
噗!
逃上仙舟的仙主噴了一口血。
就在大家驚懼的目光中,神龍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打完了,望仙城的原住居民一邊津津樂道,一邊回故土收拾殘局。
望仙城已經千瘡百孔,連地面都多處龜裂。
地不平房子都不好放,還得他們修繕一番。
然而沒有人會賠付他們的損失,只能自認倒黴。
寧薇月偷偷的逃入一個無人的山谷,閃身進入內界空間之中。
燭衍逃入她的內界空間之中嘔了好幾口血,面色蒼白,看來傷得不輕。
小紅用兩片葉子手扶着他。
這一戰不是一勝一負,而是雙方俱傷。
看燭衍這樣子也沒討到多大便宜,不過是將面子留住了而已。
難怪他不追。
“感覺怎麼樣?”
燭衍沒回,反問她道:“你怎麼在這裏?”
寧薇月道:“我來換仙晶啊,正好看到你和仙主打架。”
“這倒是巧了。”
“可不是嘛,無巧不成書。”
“你先坐下吧。”
坐下就躺下,還在神樹若木下,還在他自己做的那塊獸皮上。
寧薇月在旁邊坐下來,問他:“你說的要去辦大事,就是單槍匹馬殺上上仙界,和仙主大戰一場嗎?”
“當然不是,我是去推塔的。”
“推塔?”
“嗯,鄭天邪送來消息,說是他們造了一座塔來監控各個鎮壓着神族的小世界,我去毀了那座塔。”
“那……你毀了嗎?”
燭衍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毀了一半,那些人就啓動埋伏在周圍的殺陣,我不得不先行離開。”
寧薇月嘆了口氣,真不知說他什麼好。
燭衍說:“雖然那塔沒完全打下來,但我也沒喫虧,我至少拍了一巴掌,拍塌了一半才引動殺陣。”
“嗯,這麼說有一半的小世界將失去控制。”
“不知道,反正塔塌了一半。”
“幸好你現在沒事,若是再出事,被他們鎮壓了,誰還能去救你?”雖然他一口一個他沒喫虧,但寧薇月還是很嚴肅的對他說:“下次不能再這麼衝動,在敵衆我寡的情況下咱們要取勝就得動腦子,你下次如果再要偷塔,你帶我一起去。”
“你?你這修爲?”燭衍一臉鄙夷。
寧薇月氣道:“我戰勝比我強的對手用的從來不是修爲,我看那符天也是,別看神族比他強,你看贏的還不是他。”
燭衍被她懟得說不話來。
想了想,又嘴硬似的說:“我至少向他們高調的宣佈我回來了,我要讓那些人活在恐懼中,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看到希望。”
說完他就變成一條小泥鰍大小,盤成一圈。
大概這個樣子更容易恢復,大概這樣子就不用再死鴨子嘴硬。
寧薇月也沒再說什麼,總之他這一趟雖然冒險,但確實好處也不少。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神族迴歸。
……
寧薇月回到望仙城中,發現望仙城的傳送陣都毀了。
這可怎麼辦?沒有傳送陣靠着她天仙修爲飛回去,那得猴年馬月去?
她在城中走了一會兒,看到遠處一座仙舟。
聽周圍的人說,城主正在安排修復傳送陣,需要外出的仙友們,可以暫時坐仙舟到隔壁的臨仙城坐傳送陣,和傳送陣一個價格。
這可是惠民價了。
寧薇月交了仙晶,坐上了去臨仙城的傳送陣。
到了臨仙城後,又坐傳送陣回落日城,再飛回散修盟。
寧薇月直接帶着燭衍去找了師父。
“怎麼傷得這麼重?”
寧薇月將來龍去脈告訴了師父,師父倒是沒說什麼,只問燭衍,“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燭衍道:“養傷。”
“就在這裏養傷?”
“對。”
“也好,需要什麼直接跟我們說。”
“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他們對話倒是乾脆利索。
正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寧薇月急忙將燭衍收起來。
凌霄開口道:“進來。”
進來的人是蕭啓正。
“咦,小師妹也在啊。”
“蕭師兄,我剛來。”
凌霄問:“有什麼事?”
蕭啓正說:“那八仙教的人又來了,說要跟師叔您談論合併的事。”
凌霄皺眉:“又來了?”
“是啊,上回跟他們說得很清楚了,咱們不跟他們合併。這回他們來得氣勢洶洶,來了一玄仙,兩個真仙,怕是要打起來。”
下仙界太亂,每天都在上演踢館吞併,還有比較弱的幫派怕被滅門只能被強行合併。
散修盟地方大,周圍不少勢力都眼饞這塊地。
凌霄要護着大家的根據地不容易,隔三差五的要處理前來挑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