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先去城裏藏書樓看看吧。”
“你要不知道那就幫我找幾樣東西吧。”
“找什麼?”
“金麟那蠢材神體在神界,我得想辦法早日開啓神界,不然他就是個沒用的廢柴。”
寧薇月:“……”你這話說得可真‘好聽’。
好在他嫌棄了金麟沒用又蠢,行動上沒閒着,催促着寧薇月跟他一塊兒去找開啓神界的鑰匙。
……
燭衍和寧薇月站在一塊巨大的礁石上,前面是茫茫大海。
他拿出一隻小鼎,注入神力,對着一個方向,那小鼎發出微弱光芒。
“當年封印神界後,我便將幾樣神器丟去了世間各處,我也不知道它們在哪兒。好在那幾樣神器和滅神鼎之間會有所聯繫,滅神鼎在手,總能找到。”
他確定了一個方向,道:“這海中有一樣。”
話落他直接化出本體帶着寧薇月入海。
神力泄露,上仙界的人立刻就探測到,馬上送了消息給晏夕,讓他先趕過來。
晏夕已經麻木了,駕馭着仙舟不緊不慢的往這邊飛。
“仙主,翊舟上次在魔族受傷後回來養傷,追查燭衍行蹤的可就只剩下晏夕一個人了。要不要再派個人去跟他作伴,兩個人好照應。”
“嗯。”仙主輕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追查燭衍下落一個人不夠,再派兩個人去吧。”
“兩個人?您看哪兩個人合適?”
“讓水瑤跟着,再讓水瑤挑個機靈的一起。”
“水瑤?可她不是要負責控制傀儡嗎?”
“不用了,那些個小世界的封印加固基本完成,而被破壞的那些,放下傀儡也已經來不及。”
況且輪迴井裏的陰月跑了,沒有陰月的輪迴井再不受他們控制,傀儡做出來也沒法放入輪迴,沒法以他們設定好的方式進入世間。
仙主揉了揉眉心,想了想又說:“叫陣宗那邊加緊修補吧,已經逃脫的那些要儘快找出來。”
“除了一個燭衍滿世界惹事,其他人都非常安靜,一點兒線索都找不到。”
“這說明他身體恢復得不錯,而其他人沒惹事的本事。”
“這樣的話,他們半絲神力都不泄露,我們也沒辦法找啊。”
正說着,一個身穿水色長裙,身上環佩叮噹的女子緩緩而入。
紅脣輕啓,淡淡一笑,“鶴老不必憂心,陣宗那邊正在做一個新鮮玩意兒。只要那東西做出來了,不管他們藏在何處,神力用不用泄露,都逃不過咱們的眼睛。”
“哦?那不知還要多久才做得出來?”
女子笑道:“快了。”
來人正是水瑤,原本是負責做各小世界傀儡的,最近沒她活兒了。
“來得正好,你去下仙界找晏夕,和他一起追查燭衍的下落。”
“喲,那個無趣的人,跟他一起共事不得憋悶死?”
“你可以挑一個讓你不憋悶的人。”
水瑤眼前一亮,“隨便我挑嗎?”
“當然。”
水瑤將目光移向坐在案桌前,乖順的擺弄着一條陣旗的人。
“他?”仙主目光移去,那是他新收的小徒弟。
鄭天邪目光一沉。
仙主淡淡道:“他一個玄仙修爲,能幫你做什麼?”
水瑤笑道:“能陪我解悶兒呀。”
“解悶兒?”仙主冷哼一聲,“我收徒弟可不給你解悶的。”
水瑤笑意更深,“仙主別生氣嘛,你老這麼拘着他苦修也不是個事,我帶他出去歷練歷練不也挺好?”
仙主看向鄭天邪,“你可願意?”
鄭天邪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不願意,徒兒只想侍奉在師父身邊。”
水瑤面色一僵。
一旁的鶴老已經笑噴。
“哈哈哈,水瑤,人家不願意,人家怕跟你出去被你吃了。”
水瑤氣得磨牙,“你個老東西,我水瑤是葷素不忌的人嗎?”
說罷,她向鄭天邪走去,俯下身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鄭天邪面色一變,怔怔的看向她。
水瑤微微一笑,“現在還願意嗎?”
鄭天邪神色凝重,盯着她良久,“好。”
仙主一臉不悅,“水瑤,你怎麼玩兒都可以,別打天邪的主意。”
“仙主放心,您的徒弟,我哪兒敢吶?我就是想帶他出去轉轉。回頭他成長起來,您老還得謝謝我吶。”
仙主深吸一口氣,他煩心的事也挺多,看看鄭天邪,既然是他自己願意,他也沒多說什麼。
“去吧,注意安全。”
“是師父。”
水瑤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走吧,小傢伙。”
仙主盯着水瑤,目光陰冷。
雖然不知水瑤想玩什麼,但還是認真的警告,“他要出了什麼事,你也別回來了。”
水瑤面帶微笑盈盈一拜,“我對您的忠心,還用懷疑嗎?此行我帶給您的,定是驚喜。”
……
水瑤帶着鄭天邪從上仙界中去往下仙界,鄭天邪安靜的坐在她的仙舟中一言不發。
雖沒說話,心中卻十分不安。
這個女子知道妙蘊,他願意跟她來,就是因爲她說出了妙蘊這個名字。
從他在上仙界符天身邊這麼久也知道,她負責製作傀儡,妙蘊是她做出來並投入輪迴井的,她險些安排了他的一生。
仙舟遠離了上仙界,進入下仙界的地界,鄭天邪終於忍不住出聲。
“你知道多少?”
水瑤淡淡一笑,回過頭來看他一眼,笑道:“也沒多少,畢竟我是很忙的,那麼多傀儡都要我管,誰會在乎那小小的一個呢。”
她看鄭天邪神色凝重的低着頭,又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怎麼?捨不得她?要不要我再幫你造一個出來,保準兒一模一樣。”
鄭天邪推開她的手。
啥不得?她真是想多了。
鄭天邪想的是,既然水瑤知道妙蘊,那定也知道他是從封印神龍的那個世界中來。
她到底知道多少?會不會對師父和寧薇月他們產生威脅?造成傷害?
他要不要聯繫燭衍將這女子撕個稀巴爛。
不然這麼危險的一個東西讓她活着,可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