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無可奈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屈辱的同意。

    水瑤這下滿意了,帶着他倆一塊兒上了仙舟。

    卜元拖着受傷的身體跌跌撞撞回了散修盟。

    他沒有反抗,甚至沒有抵擋,因爲他是‘魔修’。

    蕭啓正一看他傷得那麼重,擔憂得不行,“這是怎麼搞的嘛?你們沒去哪裏得嘛,就出去買點兒東西,怎麼就傷成這樣呢?去倆,只回來一個?”

    卜元臉上更是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氣,問道:“我師父和師妹去了哪兒?”

    “我哪兒知道嘛,你師父都走了許久了,也沒個消息送回來。聽你師妹那個意思,好像短時間也不會回來,眼下你受人欺負,連個能爲你報仇的人都沒有。”

    卜元說:“就算我師父師妹回來也沒有用,那人是上界的人,一個有着仙君修爲的女修。”

    “什麼?仙君?”蕭啓正嚇一跳,“你怎麼惹上了仙君?”

    卜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蕭啓正說了一下,蕭啓正聽完也是無語。

    “說晏祁多嘴惹上的,我看也不見得。”他琢磨了一會兒道:“卜元吶,我看人家怕是衝着我們來的。”

    卜元皺眉,“衝着我們?這怎麼會呢?”

    “這可不好說,我做了幾千年的掌門經歷多少事,什麼人沒見過?總之這事兒得小心了,沒事兒就聯繫聯繫你師父,金光回來了也好啊,咱該防就得防着。”

    ……

    水瑤與晏夕取得了聯繫,駕御着仙舟帶着鄭天邪和晏祁一路向晏夕所在地之飛去。

    水瑤就坐在仙舟的最前面,晏祁和鄭天邪在後邊,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

    對方修爲高他們太多,他們連傳音都不敢。

    兩日後,仙舟在海邊降落,一身樸素的晏夕就抱着一把布條子纏好的劍立在礁石上。

    “喲,久等了吧?”水瑤一搖一擺的向他走去。

    “磨蹭。”晏夕淡淡開口,頭也不回。

    “哈哈哈,磨蹭?人家磨蹭也是有正事的。”水瑤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轉頭向鄭天邪和晏祁招手。

    “小傢伙,過來。”

    這兩人都不到二百歲,對水瑤這種老怪物來說,確實是小傢伙了。

    “這位呢,仙主的徒弟,你認得的吧。這一位呢,是我來找你之前收的徒弟,你看看這位天靈劍體的徒弟如何呀?幫我掌掌眼。”

    聽到天靈仙體幾個字,晏夕纔有了興趣,轉頭看向跟來的兩個人。

    晏祁近距離的看着他,見着他抱着一把劍的模樣有心裏種奇怪的感覺。

    莫非……他也是劍修?

    莫非……他就是水瑤這個女人口中的那位朋友?

    “叫什麼名字?”晏夕淡淡的問。

    晏祁上前,“回前輩,晚輩晏祁。”

    “晏祁?”晏夕眉目一轉,“幽州晏家人?”

    晏祁眨巴着眼睛,壓抑着心中的興奮道:“前輩您怎麼知道?”

    水瑤笑着說:“因爲晏夕也是那裏來的呀,是吧晏夕?”

    晏祁驚呆了,看看水瑤,又看看晏夕。

    他就是自己一直找的老祖晏夕,原來這女人說的朋友就是他。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在猜到自己和晏夕來自同一個地方後,才故意的,強行收自己爲徒。

    “你拜了她做師父?”

    晏祁氣得磨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耷拉着腦袋憤恨的點頭。

    意思很明顯了,她逼我的,我反抗不了。

    晏夕看向水瑤。

    水瑤笑得花枝亂顫,戲弄了晏夕,讓她很開心,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晏夕那張平靜的臉上,終於燃起了惱怒。

    他淡淡開口,“你是故意的?”

    水瑤笑了一陣,扶着肚子慢慢止住了笑,一副得意的表情說道:“對的呀,我就是故意的。玩不動你,我玩兒你的後輩,你覺得如何呀?”

    晏夕早已經練到了古井無波的境界,很少有事情引動他的情緒,尤其是讓他憤怒的情緒。

    而他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

    這個女人,惹怒他了。

    晏夕握着劍柄,輕輕一震,那裹着劍刃的布條子四分五裂,化作漫天碎片被海風吹散。

    下一秒,一道寒光已經到水瑤面前。

    水瑤笑意收斂了些,不急不緩的甩動一條水色綢帶與之周旋。

    一邊退一邊笑道:“能將你激怒也算值了,晏夕,你大羅金仙的修爲,比起我,還是差一些。”

    兩人砰砰的打到了海面去,打得水花四濺,白條條的海魚都被炸起來。

    礁石上的鄭天邪和晏祁此時有點兒懵。

    這兩人竟然打起來了?那燭衍有沒有在這附近?

    他要不要趁着這兩人在打架,試着給他傳個消息?

    鄭天邪默默的轉過身,吹了個泡泡。

    晏祁眼睛一直盯着海面的打鬥,並沒有注意到。

    “鄭兄,他們打起來了,我們……我們……”

    “等?”鄭天邪說。

    晏祁想跑,但一想到自己什麼修爲?對方什麼修爲?跑能跑到哪裏去?

    他只能無奈嘆氣。

    “唉!等吧。”

    事已至此,鄭天邪嘲諷他,“還多嘴嗎?”

    晏祁:“……”

    “我哪裏知道會這樣?她也不是衝我來的,她是衝我老祖來的。也不知他們有什麼仇怨,我落在妖女手裏能有什麼好?”

    晏祁有些慌,“聽他們談話,我家老祖大羅金仙的修爲,好像不是那女人的對手啊。鄭兄,你在上仙界這麼久,可知那女人什麼來頭?”

    鄭天邪點點頭,“她是仙主的左膀右臂,深得仙主的信任。”

    聽着身份好像也還行。

    “那她對徒弟怎麼樣?事已至此,她要是對徒弟好,我也就認了。”

    鄭天邪搖頭,“不好。”

    晏祁:“……”

    “她有一堆的男徒弟,都和她關係不清不楚。我偶然一次聽到,說是她拿他們當練功的爐鼎。”

    “啊?”晏祁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不要啊,我家裏讓我娶妻留後我都沒肯。”

    他清清白白的活到現在,不會要被一個老妖婆糟蹋吧?

    晏祁嚇得臉都白了。

    鄭天邪淡淡的看他一眼,目光又落到海面。

    “那得看你家老祖的本事了。”

    晏祁靜靜的祈禱,老祖你可得加油啊,一定要乾死那妖女,不然我會被她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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