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修士後邊是有人的,被搶了東西,又斷胳膊斷腿,心裏定然是不服氣,就搖人幫忙。
叫了人過來,東西搶回來了,還把對方險些殺個乾淨。
對方那邊就跑掉一個,只剩半條命。
對方便是魔族那邊,說是魔族那邊輸了不服氣,叫了大批魔衆從邊境殺進來,讓仙族邊境修士死傷慘重。
這次魔族那邊也學聰明瞭,偷偷的藏起來,暗地裏叫了人。
然後等幫手一到又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現在魔族就守在兩族邊境那一塊,直接將邊境那條河都給霸佔了。
“邊境那條河?”
“是的,那條河原本是用來分割仙魔兩族的界限,誰都不能碰,現在被他們霸佔去。後來才知,那河中出一種特別的石頭,任何法術打上去都會被其吸收。”
走在最前面的宴夕停了下來,後面的人也都跟着停下來。
“什麼樣的石頭?”
“一種沒有絲毫仙氣,看着平平無奇的普通山石。正因爲它普通,才一直沒人發現它的妙用。”
寧薇月聽着,突然想起許多年前她在隱霧祕境撿到的一塊石頭,好像就是這種功能。
後來她找了煉器師竟然無人識得,也無從下手,便被她擱置在儲物手鐲裏忘了。
聽燭衍說叫吸靈石,不知到了這兒可還叫這名字?
“呵,原來是爲了搶奪資源。”那柳師姐低哼了一句。
她看向城主問道:“多久的事了?”
城主說:“就前不久,我們知道那河中不起眼的石頭有大作用後,就立刻向上仙界報告。”
“我問的不是發現石頭的時間,問何時衝突。”
“衝突啊,這……第一次在浮島的衝突那是兩年前。”
衆人面面相覷,合着不是你打我,我再打回來。
這都是兩年前的事了,拿出來現在扯?
“最近的一次,他們在邊境又遇上,也就幾個月前的事。”
寧薇月差不多心裏有數了,乍一聽是幾個修士的小恩小怨,仔細聽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分明是藉着衝突的事佔了資源,纔將事情鬧大。
這還只是一家之言的版本。
魔族那邊還不知怎麼說,真相又不知幾何?
不過這都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只關心那河中平平無奇的石頭可是真有妙用?
到了城主府中,城主便命人拿了一塊出來,幾個帶隊的長老上前查看。
正常的試探並沒什麼特別的,與普通山石無異,並不能承載仙力,也不蘊含半點仙氣。
可當他們用術法擊打此石時,卻發現他們仙術對石頭造不成任何傷害,就像仙力直接被其吸收了。
“果然蹊蹺。”柳彩妍拿在手裏觀看半晌,道:“這特別的石頭,或許會成爲不錯的煉器材料。”
另一人問,“可這要怎麼用呢?這頑石不可塑形。雖然可以吸收仙力,但用切金斷玉的利刃便可一劍將其毀去。若是這樣的話,那這東西就毫無用處。”
晏夕淡淡的看了一眼,“既然魔族那邊能將這東西煉化成有用之物,我們也能。這是煉器師操心的事,瞎操什麼心?”
城主:“諸位仙長剛下來,不休息一晚再行動嗎?”
晏夕沒理他,已經走出了殿門。
其他人也沒理他,跟在晏夕身後一併出去。
寧薇月與鄭天邪面面相窺,剛纔他們還私聊來着,說若是留宿一夜,他們就跟柳師姐請個假,坐傳送陣回散修盟一趟。
沒想到晏夕這廝急着去投胎似的,屁股還沒捂熱凳子就又要出發。
他們這一隊人馬裏,似乎就柳師姐和晏夕這裝逼男修爲最高,陣宗和劍宗又是上仙界最厲害的兩大宗門,自然就以他們爲首了。
而寧薇月知道晏夕隱藏修爲,他的真實修爲是仙王,在上仙界也是天花板級別,這一路上多半就他說了算。
一行人駕馭着飛舟趕往與魔族的邊境,數艘華麗的飛舟停在那河邊上空,收到對面的警告。
說他們若是再敢往前,就要對他們不客氣。
已方人馬與對面魔族的人開始理論,什麼以河爲界,不是河岸爲界。
就算要撈河裏的東西,也要一人一半啥的。
還有之前兩族的衝突。
柳師姐問出衝突的事,大概是想聽聽魔族那邊的版本,別有什麼誤會錯漏,回去也好向上頭呈報,有個交代。
畢竟現在仙族忙着對付神族,上頭是不想與魔族妖族在這時候起衝突的。
寧薇月站在仙舟的甲板上,就看到隔壁仙舟上晏夕在那兒慢悠悠的拆布條。
等他將布條拆下來,裹在手腕上後,他手中的劍直接化作無數柄,形成一條由劍組成的巨龍朝着對面轟去。
兩方人馬都傻眼兒了。
他們還在講道理呢,不應該先問清楚情況,聽聽魔族這邊的版本麼?
你特麼上來就打。
對面魔族罵罵罵咧咧的。
“仙族的人一如既往的狡詐,假意與咱們說和,實則幹起了偷襲的勾當。”
“還跟他們說什麼?仙族就是一幫虛情假意的玩意兒,直接幹吧。”
鋪天蓋地的魔氣從河面蔓延而上,那漆黑的魔氣中,突然一個紫色的光點亮起,而下一秒,只聽得轟的一聲,那紫色的光點轟擊在仙舟之上,轟得仙舟搖搖欲墜。
寧薇月抓住了一側的柱子才穩住身形。
柳彩妍看向他們八個,“直接出去,仙舟目標太大,我要收了。”
“是,柳師姐。”
“是,柳長老。”
八個人齊齊從仙舟裏飛出來,而魔族那邊的攻擊也隨身而來。
衆人一邊應付躲避,一邊尋找機會反擊。
寧薇月飛到高處,看着下邊滔天魔氣。
這陣仗,對面果然有大魔坐鎮。
劍影攪動着黑霧翻滾不止,晏夕應該是直接衝進去與對面的大魔硬剛了。
已方先前被寧薇月揍的木子青也拿着陰陽雙魚盤衝進了黑霧之中。
寧薇月亦在找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