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說說,現在怎麼樣了?”
“還不是那樣,燭衍要抓的是人心,即便捏死符天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他也沒有動手。”
“那支持他的人多嗎?”
“當然,現在除了輪迴宗和符宗陣宗,都聽燭衍的。哦,那輪迴宗也搖擺不定了。”
“嘶,輪迴宗都動搖了符宗還扛着,這麼說來,那符宗倒是對他忠心。”
玄夷冷嗤一聲,“不是對他忠心,是沒得選擇。你是不知道,當年就是他們騙了燭衍過去,燭衍被分屍,他們可是主力。”
寧薇月腦子轉過彎來,連連點頭。
之前聽燭衍說過,他是去救朋友才中了圈套。
他的朋友原本纔是符宗之主,被徒弟背叛後慘死,也連累了燭衍。
現在坐在宗主位置上的人,是他朋友的孽徒。
寧薇月迅速的分析如今的局面。
這孽徒很清楚自己幹了什麼,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他肯定知道自己只能跟着符天一條道走到黑。
而燭衍那人,別看他說話難聽,懟人一流,其實他挺重情義。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對符宗的人出手的。
符宗上至今供奉着燭衍朋友的石像,她能猜到那孽徒是怎麼欺騙符宗弟子的。
必定是將前任宗主的死,嫁禍給了燭衍。
若不揭開他的真面目,冒然殺了現任符宗宗主,必定又造成諸多誤會。
想清楚這一切後,寧薇月越發的坐不住了。
“我要離開這兒,去符宗。”
玄夷:“你怎麼不聽話呢?不是說了讓你好好養傷。”
“不是,符宗的事靠着蠻力解決不了。你讓我去吧,我要揭露符宗宗主的惡行。”
“你怎麼揭開?別操心了,燭衍讓你好好休息。”
寧薇月搖頭,“我不能休息,兵不刃血的解決符宗的事,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玄夷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的說:“我現在終於相信,你不再是雪姬了。”
寧薇月:“……”
“她的性子清冷,哪會搭理這些破事?你倒是好,閒都閒不住,哪裏破事多你伸着頭往哪裏竄。”
寧薇月帶着歉意的笑笑,“那哥哥怪我嗎?”
“怪你做什麼?”
“因爲我,她沒了。”
玄夷在她腦門兒上敲了下,“還有一點,她冰雪聰明,心思通透,絕對不會說出你這些傻話來。你不一樣了,就不是你了嗎?”
寧薇月捂着額頭,“那你是接受嘍?”
玄夷一副無奈的表情。
“行了,我聯繫燭衍,放不放你出去還得看他怎麼說。”
“你讓他回來就好,我有辦法說服他。”
“行吧。”
……
燭衍還真回來了,見面沒廢話,直接就說:“聽玄夷說你要見我,什麼事?”
“我得離開神界。”
寧薇月剛一出口,燭衍霍的就站起來。
“哎。”寧薇月眼疾手快的一個大冰塊堵了門,險些砸到他的腳。
燭衍轉過頭來,橫眉冷豎。
別看寧薇月與他挺熟的,也不怕他。
可他這一眼特別有老闆氣場,看得寧薇月心裏有些發虛。
燭衍淡淡道:“你傷養好了嗎?”
“好了。”
“恢復到巔峯狀態了?”
呃……
“我去辦符宗的事,不用恢復到巔峯狀態。”
燭衍無情的說:“不用你操心。”
寧薇月想了想,“那我要去符宗祭拜呢?你以前可是答應我的,你是不是忘了?”
“沒忘。”
“那不就行了,我既然得了他的傳承,既然拿的是最正統的傳承,那我就該繼承符宗宗主的位置。我要去符宗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你憑什麼阻攔?神族與仙族能有如今的局面,我可是立了大功的,你將我關起來,是不是想搶我的功勞?”
說到最後聲量已經拔高。
這老龍的脾氣她還是瞭解一些,要不兇點兒他可嘚瑟,不能好好說話。
這個祕密別人不知道,因爲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前沒人敢這麼幹。
果然,寧薇月梗着脖子吼一通,他就有點兒焉,嘴巴一張一合幾下,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寧薇月心裏發笑,面上就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我哪有搶你的功勞?”語氣已經軟了不少。
“你要去就去吧。”
“嗯,這還差不多。”
寧薇月推開他,直接出了門。
他沒有阻攔,只黑着臉跟在她身後。
神主有個小祕密,嘿嘿嘿……
到了神界大門,金麟瞪着眼睛看着她大搖大擺的出來,後邊的燭衍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他驚詫的問:“要放她出去。”
燭衍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也沒說話。
寧薇月直接就出了門,身形一動,直接遁入虛空之中。
她終於可以像燭衍他們似的,不用依靠仙舟飛行了。
虛空之中的罡風傷不到她半分。
而且她可以速度很快,媲美仙族造出來的頂級仙舟。
換一個角度想,人族的智慧確實厲害。
他們本體不如妖族強大,能力不如神族。
可是他們造出仙舟,丹藥,符陣等等……利用工具與神族越來越接近。
他們利用聰慧的頭腦與巨大的數量優勢,終歸是打敗過神族。
寧薇月換了一個容貌,選擇一個邊緣小城落地,然坐傳送陣去了符宗附近的流仙城。
到了流仙城後,直接去了買房子鋪子的地方,花重金買下一個相當有排面的店鋪,又額外花了一些仙晶讓他們將店鋪改造成她想要的樣子,付了訂金,三天後來取貨。
之後又掃蕩了符材店鋪,還去城中任務營發佈材料任務,不惜一切代價,大肆收購制符材料。
在商業街租塊地不便宜,也不容易,賄賂了一些仙晶纔拿到一塊好地。
不過她不在乎,繼承了上輩子的遺產後,那就是豎着花橫着花都花不完的。
況且,她做的可不是虧本的買賣。
一切安排妥當後,就躲在房子裏製作符寶。
製作仙符的傳承他們有,可惜沒拿到製作仙品符寶的傳承,這才導致符宗日漸衰弱。
正忙活着,屋子裏對面的那把椅子上,突然坐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