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薇月裝着很驚訝的樣子,忙道:“見過符宗宗主。”

    白修文深吸一口氣,盡力的讓自己激動的心平靜下來。

    他露出一抹笑意,道:“你很有制符的天賦。”

    寧薇月微笑點頭,“我的朋友們也是這麼說的。”

    白修文:“……”還真是不謙虛,知道在你面前站的人是符宗宗主,難道不應該謙虛點嗎?

    當然,消失的傳承迴歸,他更在意的是怎麼從她手裏將傳承收回來。

    白修文道:“你可知你無意中得到的傳承出自哪裏?”

    “不知道。”

    聽她這麼說,白修文又拿出店裏的部分符籙,道:“這些,還有這些,這些,都是我們符宗的正統傳承,你可知道?”

    “啊?這我不知道呢。”寧薇月裝着很是驚訝的模樣。

    白修文深吸一口氣,看着她的反應,他覺得自己的辦法有門兒。

    他一本正經,面帶微笑的說:“你所用的確實是我們符宗的正統傳承,小姑娘,你註定要入我們陣宗,你可願意?”

    寧薇月驚喜道:“當然願意了,多謝宗主。”

    白修文摸着鬍子哈哈大笑,“本宗主看你資質了得,又有機緣得了符宗的正統傳承,這便是與我白修文有緣。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寧薇月。”

    寧薇月只是一個陣宗小弟子,符宗宗主又不認得她。

    而且天下同名同姓的那麼多,她又改變了容貌,沒必要再換名字。

    “好,寧薇月,本宗主決定收你做親傳弟子,你可願意?”

    寧薇月咧開嘴笑道:“願意。”

    “哈哈哈……”白修文很高興,笑得很大聲,“沒想到我白修文還能收到一名天賦如此了得的弟子,你將是我的關門弟子,我定要舉行一場盛大的拜師大典。”

    寧薇月也笑了,笑得很開心。

    魚兒已經上鉤,就等你這個拜師大典。

    真沒想到如此順利,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

    燭衍所擔憂的曲折根本沒發生。

    因爲他們的傳承斷裂已久,爲此符宗一年不如一年,白修文已經等不及了。

    當日寧薇月就收了店鋪住了進符宗。

    看這事兒鬧得,也太快了些。

    怎麼不讓她先賣幾天?把庫存清理了再說啊。

    夜裏燭衍又來了,他頗爲驚訝,“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混進來了。”

    寧薇月得意一笑,“這算什麼?你瞧着吧,回頭拜師大典,我給他們安排一場大戲。”

    “什麼大戲?”

    “當然是奪權大戲。”

    “要我配合?”

    “當然要啊,你可是當年慘劇的見證者。”

    說罷,她將幾個符寶給到燭衍,“幫個忙,找幾個大能將他們的最強殺招封存進來。”

    燭衍淡淡的瞥了一眼,“我要來,你還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做什麼?怕打不過他們?”

    “哎,這不是爲了打敗他們,太早暴露底牌就不好玩了。”

    燭衍嘰嘰咕咕的收了符寶,說她事兒多。

    寧薇月無語得很,她明明這麼賣力的工作還被吐槽事多。

    神界那幾個躲懶的事不多。

    “你要這麼玩的話……”說話間,燭衍拿出幾樣東西來,發表了一些自己的意見。

    寧薇月聽後驚詫的看着他,編得還真像那麼回事,真損。

    ……

    白修文要舉辦的拜師大典只請了陣宗與輪迴宗的人,誰讓現在上仙界割裂了呢,劍宗丹宗以及不和他們玩了,雙方現在出於對峙狀態。

    晏夕和師父都不用演戲了,現在明目張膽的站在符天的對立面。

    至於魔族與妖族那邊,仙族都內鬥了,他們還能跟符天合作嗎?人家又不是傻。

    聽說他們私底下達成協議,準備隔岸觀火,看上仙界內鬥。

    有坐收漁利的機會,人家幹嘛要出力啊。

    符天現在的日子不好過。

    他想轟轟烈烈的死,在仙族後人心中留下仇恨神族的種子,這算盤可打錯了。

    燭衍根本不鳥他,任由他像個小丑一樣挑釁,就是不去撕他。

    等他爛透,成爲喪家之犬,就是他的死期。

    拜師大典這一天終於來了,這是寧薇月第一次看到了符宗祖師的石像,也就是燭衍的那位老友。

    他隕落後,他的孽徒爲他立的。

    修仙之人本不注重這些,白修文要立着這尊石像,是爲了提醒大家記住與神族的仇恨。

    寧薇月擡頭看着那十來丈高的石像,心想着當初一直唸叨着有機會要來祭拜他,這下終於機會來了。

    只是沒想到是這樣的機會。

    “徒兒,快過來。”白修文喜氣洋洋的招呼寧薇月。

    寧薇月眉眼帶笑,與他一樣很期待這個重要的日子。

    站在高臺上,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陣宗那邊過來的代表是鶴老,她並沒有意外。

    符天大概是沒心情來參加人家收徒的喜事,讓鶴老跑一趟,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輪迴宗那邊也有幾張熟悉的面孔。

    剩下的人都是符宗的。

    人還遠遠不夠。

    白修文高興的說了一通官場話開頭,正要宣佈拜師禮開始,遠處幾道流光唰唰的飛來,數道更熟悉的身影落在了對面。

    在場所有的人都面色大變。

    “白宗主,收關門弟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請我們呢?”

    來人正是另幾宗的代表,他們已經站在了符天的對立面。

    白修文黑着一張臉,“你們這些叛徒,還有臉說這話?”

    對面晏夕抱着一杯破布裹好的劍面無表情的說:“咱們道不同,如何能叫叛徒?若說叛徒,曾經你們背叛神族,豈不是也叫叛徒?有人可是連師父都翻了,那是不是應該叫欺師滅祖的叛徒?”

    這話大概是刺激到了白修文敏感的神經,當場就氣得跳腳,上前同步指着他道:“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你是不是以爲,我們符宗落魄了,我就怕了你?”

    晏夕淡定的將他的胳膊移開,平靜的道:“我說的是符天,又沒說你,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白修文:“……”

    “好了,你別生氣,我們今日又不是來惹麻煩的,我們就是來觀禮的,我們連禮物都準備好了呢。”

    白修文一口氣噎在喉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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