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卿保持着現在的速度,朝一個死衚衕而去,武安城她來過幾次,還算是比較熟的。
畢竟她有個習慣,到一個城中後,習慣到處逛逛,記一下城中的路,然後,在腦海中畫出一張地圖。
武安城也不例外。
等快到了死衚衕的拐角處,三兩步加快了腳步,一閃而逝,讓後面跟蹤的人也加快了腳步。
沒想到,只一拐彎,就不見了人影。
“跟丟了。”
那人面無表情,仔細看了面前的牆壁好幾眼。
而此時,蘇妙卿正靠在拐角處的牆壁上,看着站在前面的人的背影。
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池宴,是他,不是吧!又來。”
這句話當然是在腦海中吐槽,這個背影她看過幾次,身高差不多,連聲音也差不多。
哪兒那麼多巧合。
就是池宴。
在他轉身的瞬間,施展輕功,飛過了牆壁。
然後,離開了這裏。
還不到時候,現在還不能揭穿他。
對自己抱有這麼大警惕心,要是戳穿他,說不定會惱羞成怒。
到時候,又要想辦法緩和關係,麻煩,還不如就現在這樣,讓他以爲自己僞裝的很好。
警惕是好事,要是不對着我,就更好了。
用輕功速度很快,一會兒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
推門而入,一箇中年男人躺在牀上,屋子裏瀰漫着濃濃的草藥味,很是刺鼻,還混着很輕微的血腥味。
那中年男人長相不差,就算年紀有些大,也是個帥大叔了,對於一些小女生,殺傷力還蠻大的。
他就是她此行看望的目標,名字叫池景,是池家人,而年齡這麼大。
身份也就脫口而出了,他就是池宴的爹。
那個生死不明的人。
要說救他,也是個巧合。
跟舒雅說的差不多,當初爺爺得知退婚,來到紫陽宗,差點與她斷絕關係。
老一輩人,重視承諾,池宴的爺爺又是與他是生死之交,當初死亡也是爲了救他,而他,則受了重傷,一直閉關修煉,調理身體。
還是意外得知自家孫女跑到了人家家裏退婚,當時關也不閉了,就跑了出來。
原本想去池家賠罪,又怕池家人覺得自己是在嘲諷,只好來找當事人了。
蘇妙卿來到紫陽宗時年紀很小,後來又一心修煉,根本不太清楚兩家的交情由來。
只以爲是關係好的朋友,誰知還有如此隱情?
蘇妙卿也只欠了池家,適時馮嫣兒寫信,隨口說了池家家主,也就是池宴的父親池景,到武安城爲他兒子求藥一事。
身爲好友,馮嫣兒自然知道她與池家的糾葛,說到池景,不過是想到了,才隨口一提。
蘇妙卿一邊安撫老爺子,一邊給馮嫣兒寫信,拜託她照料一下池景,畢竟是地頭蛇,在武安城還是有些勢力的。
只不過,趕到的時候有些晚了,等趕到的時候,池家的人只剩下池景一人,且身受重傷,一直昏迷不醒。